见褚江辞沉着脸,神情严肃,温昊伦想了想,复又说,“我也只是给你提个醒,省得你被瞒在鼓里不知道,话又说回来,你老婆跟那个姓莫的很熟吗?”
“他们在一起?”褚江辞问这话时,语气分辨不出喜怒。
温昊伦不嫌事大的添油加醋道,“是啊!当时要不是那位莫先生忽然间出现英雄救美,只怕苏乔安早被砸死了,我瞧着他们两个人关系好像不错,苏乔安也挺依赖他的,一点都不排斥他靠近,你是没看见,在现场,那个姓莫的有多紧张苏乔安。”
褚江辞眯起眼,眼底暗潮涌动,莫云朗怎么会到那里去?
“哦!是情敌吗?”温昊伦顿时来了兴趣,“我看那个男人对苏乔安还挺体贴周道的,瞧着不像是普通朋友该有的样子,你……”
“说完了吗?”褚江辞冷冷质问,“你要是没事,那可以走了。”
温昊伦一顿,“这么绝情?我好歹也是撇下了身娇体软的嫩模跑来帮你跑腿,你敷衍的想打发我走?”
“我听说温老爷子给你安排的未婚妻这两天会到岑川来,到时候要是温老爷子问起你的行踪,你说我是坦白还是……”
他话都没说完,温昊伦悻悻的打断了他,“得!我惹不起你,总躲得起!”
要是真让那个女人过来,他日子别想好过了。
虽然对褚江辞的私生活很感兴趣,但起看褚江辞吃醋吃瘪,他还是更加向往自由,不想跟褚江辞一样被束缚住手脚。
温昊伦起了身,“我走了,你要的东西最迟明天会发到你邮箱,没什么事别找我,麻烦。”
褚江辞眼皮都没掀一下,面无表情的继续着手头的工作,看得温昊伦郁闷不已,这人真是没良心,好歹他也帮着他们公司做了这么多事,没功劳也有苦劳,一句慰问犒赏的话都没有。
他从办公室离开之前,还好心提醒了褚江辞一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好歹苏乔安还是你法律的老婆,你可别等着别人撬你墙角,要是不声不响给你戴了个绿帽,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男女之间这点事,他清楚得很。
那个男人看苏乔安的眼神可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救苏乔安时眼底的担心和惊惶都不假。
紧张着苏乔安的一举一动,护着她时的奋不顾身,如果这一切都只能用朋友这种身份来搪塞的话,那也太没有信服力了。
温昊伦噙着玩味的笑从办公室出去,他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褚江辞吃瘪那天到来。
“你说温二少刚刚和总裁都说什么了?”林岩刚把苏乔安送回去,返回公司后看到温昊伦从自家总裁办公室内出来,他有点摸不准温二少跟总裁都说了什么,现在要是进去回禀今天的事,他怕总裁真的恼了,遭殃的是自己。
陈兆面瘫着一张脸,冷漠出声,“你这么想知道,自己进去问总裁。”
林岩嫌恶的刮了陈兆一眼,“每次温二少来公司都没什么好事,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敢说,你让我现在进去问,还不是找死。”
谁不知道温二少跟总裁是挚友?问题在于温二少和杜先生不同,温二少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欢煽风点火的损友,看刚刚温二少离开时那么高兴,林岩心底发慌,他怕温二少添油加醋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万一总裁现在正窝着火,挨骂的还不是自己咯?
林岩走来走去的,陈兆也没法子安心工作,他皱起眉,“别晃了!早死晚死都是一死,你还不如痛快点。”
呸!什么死不死的!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林岩满脸黑线。
陈兆懒得理他,正处理公务时,内线电话响了,林岩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睁睁的看着陈兆按了免提。
“叫林岩进来。”简短的一句话后挂了,褚江辞沉幽低磁的嗓音传进林岩耳朵里,无疑是催命符。
他深吸了口气,往里走,陈兆看着林岩一副慷慨赴义的表情,不觉摇头失笑。
林岩提心吊胆的推门进去,褚江辞正垂眸看件,他进去后,站在桌前候着。
等了许久,才听到褚江辞的问话,“我今早是怎么嘱咐你的?”
闻言,林岩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他咳嗽了一声,“总裁,苏律师她硬是要过来我也没办法,我怕她生闷气对身体不好,您看她现在怀着身孕总得注意着点不是?”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冷沉讥讽的轻笑,“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忠心护主?”
林岩挫败的低下了头,“总裁,我知道这次是我处理不当,不会再有下次了。”
“莫云朗是怎么回事?”褚江辞也没有要跟他兴师问罪的意思,并没有过度追究着刚刚的话题。
话锋一转,问起了他更介意的事。
林岩沉默了半晌,“莫律师说是董事长让他去现场看看的,然后碰了我们,他救了苏律师后,亲自将苏律师送回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莫云朗对苏律师的觊觎,林岩看得尤为清楚。
送苏乔安回去的路,林岩一直观察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他发现那位莫律师对苏律师的感情是越来越露骨,看得人心发慌。
“总裁,莫律师对苏律师的心思,我觉得很暧昧,您是不是……”他是想问褚江辞是不是要插手管一管,毕竟苏律师现在还是褚太太,可他话都没说完,褚江辞打断了他。
褚江辞冷着声,神色如常,“有人追她是好事。”
哈?
他没听错吧?
是他耳朵出了毛病,还是总裁脑子出了问题?
“我跟苏乔安除了一张薄纸的关系,不可能再有其他的联系。”他不必插手苏乔安的感情,她想和谁在一起都好,反正他给不了苏乔安想要的一切。
林岩听懂了褚江辞的弦外之音,有点心寒。
苏律师对总裁什么样,他是看见的,可是总裁……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她要做什么,无所谓她要和谁在一起,思及此,林岩在心底无声叹气,这种说法做法太伤人,庆幸的是这番话没有当着苏律师的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