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眼有什么是不脏的?”苏乔安微微弯下、身,手指着她心脏的位置,“你这里是脏的,你的眼睛也是脏的,所以在你的眼这个世界本是肮脏混浊的,姜可柔,我纵使为了追求一个男人放弃了自尊,但我没有作贱自己到从皮囊到心都腐败掉。 ”
她说话的声音极为平静淡薄,掺杂着几分冷清。
言语不重,却字字诛心。
姜可柔狠狠一怔,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她瞳孔急剧的收缩了下。
不……
没有,她没有那么不堪!
苏乔安幽幽收回手,偏过头去,“你说的没错,褚江辞对你不是全无感情,你们相处了那么久,他本不是别人眼冷血绝情的主,所以他没有对你赶尽杀绝,他给你留了一条生路,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也是你自己选择走歧路,从你打算出卖自己的身体开始,你已经回不了头,也无药可救了,你能活到现在,应该感谢我对你开一面,没有要了你的命,你现在苟且偷生的每一天,都是我对你的恩赐,姜可柔,难受吗?在你最厌恶的人面前,你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你以为你能将所有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熟不知,你自己才是那个被玩弄的人,你当真以为当初包、养你的男人是喜欢你,看了你的这张脸?”
她说着,轻佻的捏着姜可柔的下巴,迫着她抬头,精致的眉眼间蕴藏着满满的轻谩,“他不过是想慢慢折磨你罢了。”
“不可能!”她不相信苏乔安的鬼话,那个男人对她那么好,纵然不是情根深种,也断然不会一点感情都没有,要不然,他为什么处处容忍着她?
“不可能?”苏乔安轻笑,“你忘了吗?你和你母亲当年为了对我们母女赶尽杀绝而用尽了下作手段,你害死我母亲的那天,也同样害死了他的妻子,可怜他妻子身怀六甲,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出生了,被你这毒妇牵连,一尸两命,这些年,他一直在查,一直在找你,姜可柔,如若不是你当初躲在褚江辞的庇佑下,你以为你还能活得到现在?喜欢你?他恨不得一刀一刀将你的肉割下来,吸干、你的血给他的孩子和妻子报仇。”
姜可柔什么都不知道。
在苏乔安说出这番话时,她脸色苍白异常,唇色青紫,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你在骗我…这绝对不可能……”
她不相信苏乔安的鬼话,那个人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报仇才将她带回家呢?
他还为了她将女儿赶出了家门不是吗?
怎么会……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的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概是苏乔安现在这种状态了。
她笑了笑,“姜可柔,你真可怜,顶着我的身份才勉强和褚江辞相处了几年,他却没有爱你,这个世界,没有人爱过你,没有人真心对过你。”
“不!不是那样的!苏乔安,你才是可怜虫!”她有很多人爱她,褚江辞是爱她的,他是对她动过心的,他没有…他……
姜可柔眼不知何时泛起了泪光,她慢慢的不折腾了,安静了下来,躺在床,目光空洞。
“你跟我争了一辈子,你又得到了些什么呢?姜可柔,你究竟在和我争些什么?明明你想要的东西,曾经都唾手可及不是吗?”她们之间终归是不同的。
从生下来开始,注定了会走向不同的结局,过着不同的生活。
她们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
姜可柔想要什么,都会有人将她想要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
而她……
她想要什么,只能拼了命的去争取。
本可以毫无交集,偏偏她们母女是一个德行,姜可柔的母亲不愿意放过她们,无论她们到了哪里,都想赶尽杀绝,逼着她们无路可走。
苏乔安有时候常常会想,要不是有那么的巧合,大概她和褚江辞早分开了,各自安好。
她早愿意放弃了,她努力过不是吗?
努力了那么久,她不后悔,只是也不想再去付出,不想继续这种无望的感情了。
以此当筹码,断了两人之间唯一的牵连。
那个孩子真的是意外,她想独自抚养孩子长大,是姜可柔不放过她。
苏乔安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将那股酸涩又生生逼了回去,她侧着头,再睁开眼时,眼一片冷寂,“你不会死,这下半辈子你都会这么活着,我会让你好好体会到什么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让她放过姜可柔?不可能。
从阁楼离开后,她将阁楼的门重新锁了。
在一楼的客厅,她看到了正坐在沙发的男人,她说,“我会安排你的衣食住行,过会儿会有人给你送吃的来,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个人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也免得你一个人照看不来。”
“不必了,多个人反而麻烦。”
“也好,那麻烦你了。”苏乔安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多个人来,反而多一份危险,她可不想让姜可柔跑了。
男人冷声问,“你需要我怎么做?她现在这个样子,很难支撑戒。毒。”
“戒?谁说要给她戒?”苏乔安轻声嗤笑,“她想要给她,我不会阻止她。”
看姜可柔那个样子,很显然,她已经无法戒掉了,所以苏乔安根本不打算费那种劲儿去帮她戒。毒。
她会满足姜可柔的欲。望,只有从云端高高跌下才会摔得越惨不是吗?
“满足她一个月,一个月后,断了给她的供给。”姜可柔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再这么不识趣的来动她的孩子。
如果姜可柔安安分分的躲在角落里,也许她也不会有这种念头。
闻言,男人愣了下,“你确定要这样做?”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吗?”苏乔安嘴角的嘲讽不减,“还是说你觉得我做这种事对她而言太过残忍?”
残忍吗?
起姜可柔施加在她身的,她现在所做的事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