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来了!狼来了!”外面有人喊道。
我跟着季三响出了屋,看到一群狼玩命地朝林子里跑去。
“这么多狼啊。”我说。
“它娘的,这些狼没事就来骚扰我们。”季三响说。
“西头村的一个一岁孩子差点被狼拖走。”蒋一鹅说。“它们专门掳掠小儿。”
“为什么抓小儿?”我问。
“这些狼都成精了,也够狠的,想让我们绝种。”蒋一鹅说。
季三响叹了一口气,“内忧外患,内忧外患啊。”
“世尊国主来了!快跪下。”蒋一鹅说。
一大队人马从西北方向过来,旌旗招展,铠甲亮眼,为首者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持长矛,骑高头白马,威风凛凛,直奔林中而去。
“哪一个是世尊国主,是穿银色盔甲的吗?”我问。
“对。”季三响说。
“这群狼把世尊国主也惊动了?”我说。
季三响看了我一眼回了屋。
蒋一鹅拍了拍我肩膀,“杨兄,我们去湖边走走。”
“好啊。”
沿着树林边走了约三里路,来到湖边,水中荷叶碧绿,荷花朵朵,几只水鸟飞飞停停。
“杨兄,想不想去昙花店?”
“去啊,什么时候去?”我问。
“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去了。”蒋一鹅说。
“为何要再过两个时辰?是不是还没开张?”
“是啊。”蒋一鹅捡起地上五彩斑斓的小石子。
“我想去满春院,不知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但要多花点银子。”蒋一鹅把小石子
朝湖里扔去。“杨兄,你觉得季副使这人怎么样?”
“人还不错,就是有点神经兮兮的。”
“是啊,占个职位无所作为,上官对他意见很大。”蒋一鹅说。
“为什么不罢免他呢?”我说。
“罢免总要有个理由吧,季副使胆小怕事,也没什么错。”
“他要是升职也好啊,这样就给你腾出职位了。”我说。
“这教习所正使都空缺这么多年了,对了,你可以和大千国师说说,教习所需要一个得力的正使。”蒋一鹅说。
“行啊,如果能有机会给国师说上话,我一定提提你。”
“杨兄,那就太好了,如果我能当正使,你就是副使,这样我们都可以娶妻了。”
“去满春园一次要多少两银子?”我问。
“吃住一天,两分银子够了,银子我借你。”
“我想问一下,你的俸禄是多少?”
“我一年的俸禄为六分碎银子,副使是八分银子,而正使是一两白银。”蒋一鹅说。
“我的天哪,你一年的俸禄才能去三次满春院,怪不得你嫌满春院贵,这满春院里的女人都是从月阙国抓来的吗?”
“极少是的,这两三年教习所都没有女人被选上,满春院里的女子都经过严格筛选的,不仅要会琴棋书画能歌擅舞,体态还要端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肩宽一尺六寸,屁股比肩宽少两寸,从肩到手指,二尺七寸长,指要离掌四寸。”
“我的天哪,这么严格?”我说。
“还有头发要浓密乌黑,下面毛/发不能稀少,红色或者黄褐色的毛发,会让男人损阳伤身,肌肤黑不可,过白
也不可,腿粗不行,太细也不行,说话嗓音粗哑者不行,声音过于尖细者不可。”
“这简直是在选皇妃啊,怪不得去一次满春院要这么多银子,你去过吗?。”
“本人才疏学浅,去了也没人看中。”蒋一鹅说,“我是听原来教习所黄正使说的,他说满春院的女人,连哭泣都有讲究,女子不能随便嚎啕大哭,要哭得恰到好处,悲悲戚戚,适可而止,黄正使还说,满春院里的女子能把男人哭得心里暖暖的,哭还能让人心里发暖,这我想象不出来,我是没个命去享受啊。“
“蒋兄,你说去了也没人看中,是什么意思?”
“男人去了后,先坐在下面喝茶,坐上两个时辰,如果没有女子看中,那么就请回吧,明日再来,接着喝茶,如果有女子看中,就考你诗词曲赋,女子出诗句,你就得对下句,对不上,请回,明日再来喝茶,再由女子选,如果诗句考试过了,就可以进屋和女子谈情说爱,如果得不到女子的欢喜,也有可能上不了床,或者上了床被踢下来。”
“这么费事,我进门后,先朝桌子上多拍些银子可以吗?”
“银子再多也没用,这是规矩,除了世尊国主,谁去都得在下面喝茶。”蒋一鹅说。
“喝茶要钱吗?”
“当然要钱,有的人坐下面喝了一个月的钱,女人面都没见到。”
“那么说,去一次啥事也干不了?”
“喝个七八次茶能被选中,就算你有能耐了。”蒋一鹅说。
“那昙花店的呢?”
“昙花店可以,银子你拍在桌子上,立马有女人把你领屋里去,当然昙花店里的粗俗女子和满春院的没法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