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已经送到了他要到达的地方,自己现在是无事一身轻了,该是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他把周晨送到这里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塞帕居住在埃尔蓝,从鹰国到埃尔蓝旅途上不用耽误很多的时间。
塞帕居住在埃尔蓝西部赛尔吗特拉地区海边一座叫格马洛的镇子上,镇子不大居民也不多,夏天时这里有很多人带着城市的繁华而来,冬天时却又恢复了淳朴的气息。
海边有一处酒馆,面对海面,塞帕就是这座小酒馆的老板。
冬天酒馆里自然没几个人,塞帕和两个老友窝在壁炉边的一张桌子上正在喝酒,许是正讲到什么有趣的事儿,三个老家伙哈哈哈地笑得毫无顾忌。
就是迎着这哈哈哈的笑声,韩风推开了这间叫盖文的酒馆大门。
塞帕是第一个看见韩风的人,因为他坐在面对酒馆大门的方向,他的两个老友都是背对大门,所以没有看见进来的韩风。
“安迪,过来喝一杯布什米尔,看到你我真得很高兴。”
布什米尔是埃尔蓝有名的威士忌,在世界上都有很大的名气。
真的很高兴当然是真的,因为韩风是给他来送钱的,他当然高兴,至于布什米尔那才几个鸟钱。
塞帕的两个老友见塞帕来了客人便识趣地告辞,塞帕将客人送出酒馆随手关上了酒馆的大门。
韩风把一张十万磅的支票扔在柜台上。
开酒馆是塞帕的副业,或者只是一个幌子,这个酒馆韩风敢打赌,除了冬天塞帕会出现在这里,其他季节在这个海边小镇你都不会看见他的影子。
暗地里塞帕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生意的人,你可以理解为他贩卖军火和情报,甚至有时也卖卖毒品*什么的,在欧洲塞帕属于一个巨大网络里的一员,这个网络有着惊人的能量。
塞帕收了支票,走到柜台里给韩风倒了一杯酒,同时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轻轻放在柜台上。
韩风一手端起酒杯一边拿起纸片。
“卡按那克?这是什么鸟地方?”韩风还真想不起哪里有这么个地名。
“它在葛岭蓝岛的西北方,在这个地方。”塞帕拿出一张地图。
“你是说隠月的老巢在葛岭蓝岛?”
塞帕点头。
我了个去的,这是扯到哪儿去了!
按照塞帕的指引,韩风很快找到了那个叫卡按那克的地方,脸随之也就长长了。
卡按那克在葛岭蓝岛的西北部,不敢说是人类在最北边的居住地,但如果人类有三个居住地在地球的最北端,卡按那克保证是其中之一。
这和韩风知道的一些情报有很大的出入,在他的记忆里,隠月大多在阿夫寒或非洲行动,它们的老巢在西萨哈拉出现过,在阿夫寒出现过,这怎么又跑到葛岭蓝岛去了,这落差也太大了。
塞帕从柜台里走出来,拍了韩风的肩膀一下。
“这个情报是绝对准的,他们是在两年前到达卡按那克的,那里你也要去?”
塞帕的情报韩风是相信的,虽然有点出人意料。
隠月两年前在靠近北极的卡按那克建了个基地,而隠月里又出现了异能者,隠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韩风马上开始查航班,葛岭蓝岛只有一个机场努克机场,而且从努克机场到卡按那克还有很遥远的距离,在这个季节去那里似乎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儿。
不管怎么说先到了葛岭蓝岛在说,大不了在哪儿想办法。
告别了塞帕,韩风很快就坐埃尔蓝一个航班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终于到达了葛岭蓝岛首府努克。
由于时间已经是晚上,韩风找了个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便跑到港口,一打听韩风才发现现在到葛岭蓝岛来绝对是个巨大的错误,这里根本没有船通往卡按那克,也就是说除了自己想办法,他根本不可能在夏天没到的时候,到达卡按那克。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电话打了进来,掏出手机一看,韩风就看到了林月的电话。
按死了来电,韩风重新拨了过去。
“韩风,我真的要去南极了,你是高兴还是悲伤呀?”林月很难得地用顽皮的语气问话。
“正好,我现在在北极,我们这一南一北的还是很有意思的。”
“北极?你跑北极去干什么?”林月很迷糊。
“看北极熊呀,我听说今年北极熊在北极特别茂盛,我打算整个熊孩子回去当宠物养。”
电话那头传来林月咯咯的笑声。
“你就胡扯吧,过些日子我真的要去南极了,别忘了和我的约定。”
“约定?我们有约定吗?”某人开始打马虎眼。
“你又想耍赖了。”
“呵呵,我不和你胡扯了,等我从北极回去再说吧,哎!你什么时候去北极?”
“估计,要下个月。”
“下好月才去,你现在告诉我干什么,浪费我的电话费,这一分钟好几十块呢。”
“小气,好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韩风挂了电话,现在解决去卡按那克才是头等大事儿,其他一律忽略不计。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活和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两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当韩风把价码加到五万欧元的时候,终于有人愿意陪韩风去冒险。
看到这艘自己花了五万欧元雇来的船,韩风放心了,起码跑到卡按那克没有什么问题。
如果一艘破冰船还跑不到卡按那克,那他也就只能等夏天再来了。
这是一艘小型柴油动力的破冰船,正常最高航速在十节左右,用这个速度跑到卡按那克,估计最少也得十天。
船长忽德斯有一把类似于斯大林那样的胡子,平常很爱说些黄色笑话,他对韩风这个季节去卡按那克很有兴趣,韩风当然不能告诉他去那里的真正目的,只是说自己是个冬季旅游者,想看看葛岭蓝岛最北边的冬季风光。
忽德斯也就没再问过韩风到卡按那克的事儿,只是每天闲着就说他在各个国家的趣事儿。
这十天可以算是比较枯燥的十天,每天没事儿干的韩风就和船上的几个船员甩扑克,聊天打屁。
在第十一天的下午,忽德斯的破冰船终于到了一个港口。远处的镇子依山而建,远处有白皑皑的雪山。
“门迭塔,这就是卡按那克,你旅途的终点。”
门迭塔是韩风现在的化名,他随便胡诌的一个名字。
韩风呵呵地笑着,不管怎么说起码自己现在到了这个叫卡按那克的地方。
“我说,胡得瑟。这儿的人挺好客的,这大冬天的还有出来欢迎来客的。”
海边停着几辆轿车,十几个人站在轿车边都穿着厚重的大衣,面带笑容地正望着这艘破冰船。
“哈哈哈,当然,他们是欢迎你的。”
“欢迎我?胡得瑟你还真爱开玩笑呀,莫非他们还认识我?哎胡得瑟,你的船别走啊,等我回去时还坐你的船。”
“好啊,等你能回去我一定还拉你。”
从舷梯下船,当韩风下到一半儿的时候,他看见海边那十几个人中有人从大衣里拿出了枪,而且这些枪无一例外地指向他。
他又抬头看看船上,忽德斯的手里也多了一把枪,同时那些平日和自己聊天甩扑克的船员手里也都有枪,居高临下地指着自己。
“忽德斯,这是什么意思?”
忽德斯手里的枪往岸上指了一下,那意思上岸,韩风便只好乖乖地下船了。
韩风落到船下,还用脚踩了踩脚下的大地,全是冰层,也不知冻了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