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斐雪见韩风的目光扫来,撇撇嘴小声说到:“狗男女!”
黎斐雪虽然说话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妖冶女子听到了,她转向黎斐雪脸上,随后就露出嫉妒的神情。
黑塔这才发现这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绝世的美女,不由猪哥像立显,连口水都耷拉下来半尺。
“帅哥,你很幸福呀!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姐姐真得嫉妒死了。”妖冶女人又转向韩风,嗲声嗲气地说。
韩风扫了一眼黎斐雪,接口道:“哎,姐姐,你不知道,我女朋友漂亮是漂亮,就是太不解风情了,像个木头一样,哪有姐姐你这么迷人呀!”
黎斐雪恨得牙只痒痒,她真想一拳把这个白痴打得半身不遂,啥时候成了他的女朋友了?人可以无耻,你也不能这么无耻呀!她使劲咬着牙努力不使自己发作。
“你说姐姐迷人?这是真得吗?”妖冶女人笑得很风骚,竟然还伸手想摸摸韩风的脸。
这时,扩音器里传来空姐柔和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马上就要从宏口机场起飞了,我们的下一站将在象港国际机场做短暂停留,请您系好安全带,关闭手机等电子设备..”
空姐的声音在用英语结束后,飞机就再一次地发出了轰鸣。
怎么?还要在象港停留,这还真拿飞机当高铁用了。韩风把脑袋摔在靠背上,借以发泄自己的郁闷。
飞机起飞的时刻,妖冶女人和韩风都不再讲话都把自己束缚在安全带里,等飞机在高空开始稳速航行,妖冶女的脑袋就又转了回来。
当她发现韩风已闭上眼睛的时候,很不甘心地转过头去。
前面的黑塔和妖冶女人绝对不是一家人,也就是说不是夫妻关系,在韩风的感觉中倒像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那个黑塔似乎很怕那个女人。
韩风闭着眼猜测着,他把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却发现黑塔正侧着头望着右边。
韩风把头转到右边,发现那个脸色苍白的男人似乎点了一下头。
这两个人认识?还神神秘秘的,不会是玻璃吧。
这是韩风的第一反应,看这两人的表情韩风断定两人肯定有基情!
脸色苍白的男人见韩风在看着他,便立刻把脸转了过去,然后倚在靠背上闭起了眼睛。
只是他转脸间瞟向韩风的眼神有一股凉意。
飞机的舷窗外已是暮色时分,云层在霞光的映照下变成了橘红色,散发着迷幻的色彩,而远方的天已开始朦朦胧胧。
韩风的思维也像那远方的天空一样开始朦朦胧胧,他想休息一下,彻底地放松自己,所以连空姐送来的晚餐都谢绝了。
同样谢绝晚餐的还有黎斐雪,不知是零食吃多了撑着了的缘故,还是其它的原因,反正她也没有要空姐的晚餐。
韩风前面的黑塔倒是一顿狼吞虎咽,嘴皮子吧唧的像猪吃食般山响,可惜飞机上那点饭食大概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希望他别把饭盒也吞进肚里。
万家灯火的时候,飞机在象港国际机场再一次降下了它飞翔的翅膀。
这次下机的人更多,看下机者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知道都是到象港旅游和购物的,整个飞机上原本就不多的人在这帮人下机后更稀疏的像大旱年头里土地上残存的禾苗。
令韩风惊奇的是黎斐雪没有下机,他前面的妖冶女人和她的保镖也没有下机,还有那个脸色病态般苍白的男人,这些人都在江枫的周围,至于还有什么人赖在飞机上,不在他的视觉范围之内。
黎斐雪看向韩风的目光也充满了疑惑,好像也在奇怪他怎么还坐的稳稳当当。
“帅哥,你不在香港下机?”妖冶女人发现韩风稳坐钓鱼台转过头问话,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
“我到奥克兰,怎么会在这里下机。”韩风实话实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到奥克兰呀,那太好了,这一路终于有人做伴了。”女人很兴奋,身子都像蛇一样扭了起来。
很有发情的嫌疑。
半截黑塔不愿意了,他车转身对韩风怒目而视。
看着黑塔努力瞪起来堪比花生米一般大小的眼睛,韩风立刻就瞪了回去。
“你瞪那么大眼干吗?”韩风看着黑塔,“你就是再使劲瞪,眼睛也比苍蝇大不了多少。”
眼睛小不是缺陷,可这眼睛小的都快拿显微镜寻找了就不能算是正常了,这是黑塔心中永远的痛,平日谁要是敢拿他的眼睛找乐,几乎都被他打进了医院,前提是他得打得过。
黑塔闻听韩风讥笑他的一线天小眼,顿时心头冒火,要不是安全带束缚了他的身体,他极有可能一跃而起对江枫展示他的威严和实力。饶是如此,他也是语气很冲地说到:“小子,别嘴硬,待会有你好看。”
妖冶女人的眼睛瞪得溜圆,她一巴掌拍在黑塔的头上:“不说话会死呀!”
平白挨了一九阴白骨爪,黑塔的气焰立刻销声匿迹,连带着人也缩进了座椅里。
许是夜晚的原因,从香港国际机场登上这次航班的人并不多,连拉带扯也就上来了九个人。
七个老外两个华人,韩风一眼望去一目了然。
老外们井然有序地在寻找自己的座位,那两个华人一个就近坐在了前排,另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则慢慢走向机舱的尾部。
江枫原本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墨镜男,他在等待飞机起飞,然后准备一觉睡到奥克兰。
可是当墨镜男从他身边走过时,一股特殊气息传进了韩风的大脑。
他是异能者!韩风立刻下了判断。
墨镜男的异能气息相当的强烈,貌似是一个支配者,可惜他戴着黑厚的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睛。
支配者是异能者里高级的一组,他可以同过自己的思维来控制对方以达到指挥和控制对方的目的,在异能者里属于危险的一支。
这个异能者半夜时分登上了飞机,让韩风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一时却又说不出不对在哪。
墨镜男面无表情地从江枫的身边走过,甚至都没有扫韩风一眼。
扫没扫韩风不敢确定,因为那墨镜黑得像浓重的墨,不动用异能是根本看不透那黑黑的镜片的。
韩风目送墨镜男向机舱的尾部走去,回头时意外地发现妖冶女子的脸白得像纸,身体好像还有轻微的颤抖。
空姐那一套行话又开始在机舱里飘荡了一番,直到飞机开始启动才极不情愿地偃旗息鼓。
外面已是繁星满天,黎斐雪把自己卷缩在座椅上,已经有点睡眼惺忪。这不是一个年青女人应该瞌睡的时间,在都市里现在正是夜生活的开始,而在飞机上,瞌睡虫已经钻进了她的大脑。
妖冶的女人倒是没有瞌睡,只是从墨镜男出现她貌似就失去活力,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
半截黑塔大概是觉得墨镜男戴墨镜很有风度,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也整出一付墨镜架在自己的鼻梁上,好看未必倒是正好掩饰了自己一线天的眼睛。
机舱里渐渐安静了下来,除去那几个从香港登机的老外偶尔还能发出一阵压抑的小声外,整个机舱里能听见的也就只有飞机隔音不净而遗留下来的发动机的轰鸣声。
韩风的上下眼皮开始勾搭,它们慢慢地合在一起,像一对刚入巷的偷情男女,几番试探之后,终于很不要脸地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