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脸看到光头在前面甩手,似乎甩得很兴奋,不由一阵纳闷,这小子这是又练的哪门子功夫?
那个刚才还在他左边座位上坐着的那个臭小子则围着光头在唠叨着什么,光头似乎很不高兴。
白脸知道,光头最烦别人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一有人在他面前萝莉啰嗦他就会不高兴,他不高兴就有人要倒霉。
果不其然,光头对那小子横眉立目了。
光头的身手白脸很清楚,他的习性白脸也清楚,光头一瞪起眼睛那是要发火的前奏。接下来,光头就要出手了。
光头的身手一直是白脸崇拜的对象,只是这个王八蛋从来不教自己一招半式。每次学武遭到光头的拒绝后,白脸都会在背后恶狠狠地诅咒光头,早晚有一天你会被别人打成烂泥。
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当光头被那青年一个扫腿就摔到了机舱地板上,白脸差点鼓掌庆贺,活该!王八蛋你也有今天!
高兴过后,白脸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当那个空姐用光头被撕碎的衣服要捆绑光头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不是在社会上打架斗殴,这是在飞机上劫机,要是光头被绑住了,貌似很麻烦。
白脸从椅背上跳下来,对正在看花子要去修理黎斐雪的黑塔努努嘴,就飞快地向前面跑去。
白脸奔跑的姿势很喜感,两条胳臂划着圈仿佛两手各拿着一个旋转的风扇。
他跑到韩风跟前的时候,姜梦正在和一个老外七手八脚地把光头男绑得像个粽子。
“别..别动!举...举...举起手..来。”白脸一张嘴,话语像小孩尿尿,一股一股地往外冒,连带着举枪的手也一颤一颤的。
感情这人是个结巴,只是那一颤一颤的手会不会走火呀,打自己倒是不可能,这要是打着别别人也是不好地,退一万步讲,就是打不到人打到那些花花草草..打住,飞机上应该没有什么花花草草吧,既然没有花草那要是打着飞机就惨了,*!。
韩风心里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圈,白脸那断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把那个..人..放..放了。”说完用枪一指光头男。
放了!这回韩风不干了。小美女为了把光头绑得结实一点,这浑身都不知冒多少汗了,这不,连空姐服都脱了,我靠!本钱还真足呀,这娘们这不缺心眼吗,也不怕招来色狼!
韩风看着姜梦衬衣内高高鼓起的某处,决心不让美女的汗水白流。
“你说放了就放了,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威胁别人是要有本事的,你有什么本事儿拿出来看看。”
白脸的脸更加的白了,他举起手枪指着韩风:“这就..啊就是我..我的本事儿。”
韩风对那把塑料手枪嗤之以鼻:“我说老兄,别拿把玩具枪就出来抢劫,行不?”
“什..什么?你说我这..这是玩具枪,信..信不信我一枪..。啊枪打爆你的..啊头!”
“你确定你的枪能打爆人的头?”韩风盯着白脸手里的枪,那把塑料枪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出现变化,像是有一阵水波荡漾而过,塑料枪的枪身鼓起变成了一个龟壳,枪管则变成了一个*,一把好好的塑料枪在一眨眼的功夫竟变成了一个塑料乌龟。
白脸是眼睛比砂锅还大,他看着手里的乌龟又看看韩风然后又看看乌龟。
“你你你是异能者?”白脸很难得是说完了一句囫囵的话。异能者对他来说并不陌生,他们这帮人的老大和老二都是异能者。对异能者他可是有清醒的认识,用他的话说异能者简直就TM不是人!
“回答错误!”韩风毫不客气地给白脸的问话打了个错号。
“你不..是异能者?这不..不可能。”白脸舞着手里的乌龟气急败坏。
“其实吧,我是个耍魔术的,一般别人都叫我魔术师。刘谦知道吧,那是我师兄。”韩风眼睛不眨地胡言乱语。
“白脸,你手里的本事变成乌龟了,你还要放了那个光头么?”
白脸不傻,他在衡量厉害关系。自己最有威胁的武器是枪,可是变成乌龟了,明显这乌龟是不可能威胁别人的。论拳头,他自认连光头都被对方绑成粽子了,自己要是冲上去下场极有可能要和光头划等号,所以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黑塔和进入前舱的老大和老二的身上了。
想起黑塔,黑塔哪儿就出现了动静,那两个女人打起来了。
黎斐雪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她冲起来直接将妖冶女人扑倒在座位之间的过道上。
黎斐雪是一个舞蹈演员,常年的舞蹈训练使她的身体素质如狸猫一般灵活。她将妖冶女人压在身下,将满腔的怒火向对方发泄出去。
女人打架,那是世间最独特的风景,什么拽头发,掐胳臂无所不用其极,挠、打、拉、拽、扯、掐十八般武艺上下翻飞,那场面惨不忍睹。
妖冶女人花子吃亏在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像疯了一样反击,猝不及防之下被黎斐雪压在身下。原本花子也是女人堆里的将军,要是在宽广的地方三个黎斐雪也不见得是她的对手。可眼下在飞机座椅之间的夹缝里,她要翻身的概率被大大的降低,再加上黎斐雪心中的怒气和超水平发挥,花子想占据上风的想法基本上告别自行车了。
黎斐雪占据了上风自然不会手软,她一边疯狂的厮打一边大骂:“臭婊子,你以为老娘是好欺负的吗,再让你四处放骚,我打死你个臭婊子!”
黎斐雪的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冰冷的。黑塔就在她们前排,他当然不会让黎斐雪把花子打死。
于是,悲剧出现了,黑塔一把抓住黎斐雪的头发,将她拉了起来,然后一个耳光,黎斐雪就像一个被猛抽了一鞭子的陀螺,急速地转了两圈后,摔倒在后排的座位上。
黑塔飞快地将蓬头散发的花子拉起来,花子的脸也肿了,眼睛也乌了,嘴角还有殷虹的血迹流出,这形象要是走在谁家门口伸出手,保不住屋主就扔给她块儿八毛的。
花子自己已没有了还手之力,但却没忘了复仇,迷迷糊糊地对黑塔说:“揍!揍那个臭女人,给我狠狠地..。”头一歪,晕过去了。
一直暗恋花子的黑塔此时像个冬眠时被猎人捅醒的狗熊,气势汹汹地向黎斐雪走去,他准备一脚就让那个女人昏迷不醒,二脚让她半身不遂。
黑塔是这么想得,也想这么做,他来到黎斐雪的身边把脚抬起来,预计以石破天惊的一脚来赢得身后女人的欢心。
他肯定没看到光头男用手掌拍姜梦时出现的诡异情景,不过这不要紧,相同的一幕马上就出现在他的身上。
黑塔的脚在距黎斐雪的身体只有一寸多远的地方硬生生地刹住了,黑塔觉得自己的脚好像是踏在了一块铁板上。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下,空空如也!咦?怪了?什么情况?
黑塔不死心,他重新直起腰使劲往下蹬了蹬腿,脚还是悬在半空半点不往下去。
犯邪了!黑塔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的犟脾气上了,不信牛腚有苍蝇。
他收回了腿然后再提起来,使足了劲。
“别费劲了,狗熊,你就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也是白扯!”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仿佛一块冰冷的铁。
“谁?”黑塔一个就地十八转刷地转过了身。
他看到一个青年正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
来人自然是韩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