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一身勤于练功,我可以打五个猛男没问题,他不吹牛地说没有10个近不了身。然而就这样的高手,竟然被一个不会武术的混混给砸死了,死于一场与他完全没有关系的纠纷,死于那个混混胡乱挥舞的秤砣。虽然后来被封了个“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然而有什么用呢,人都没了,还留下妻儿没人照顾。所以生命是重要的,所以在潜在危险还没有来临之前我习惯于先动手,先发制人,这种潜意识也养成了我容易冲动的毛病。
难以相像,我这个一点即燃的**桶与郑少坤那桀骜不顺的人在一起会发生多少冲突?阿棠说我没有被打死,她却快要被吓死。
我和郑少坤第三次“战争”爆发仅仅是三天后的事。
阿棠来引路说少爷求见。我必须去,万一不去他又擅闯“民宅”,这是令我最讨厌的行为。
让我惊讶的是这次不是像上次那样去的是郑少坤的办公室。这次的地方比上次明显大很多,房间里光线很暗,呈浅蓝色。四壁装置了很多立柜,立柜里有很多格格,每个格格里放置了一个透明的瓶子,瓶子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花草标本。屋子中间有一张床板,刚好躺一人。床的两头台子上摆满了各种仪器。
这无疑是个实验室!但做什么实验呢?看着那些花草和那张床,我毛骨悚然,难道是要拿我开刀?想起这么多日他平白无故的养我这么久,果然是别有用心!
今天他把我弄到床上去想都别想,除非先打死我。我想象几分钟后变成一具尸体躺在那张冰冷的床上任他摆布就恶心,恐惧。
回头看看阿棠也不知什么时候溜了,我心里更加恐惧,全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人都是这样,虽说不怕死,可当死亡真正即将来临时还是对生命充满了渴望。
郑少坤穿着一身白洁的长衣从里面走出来,很像一个外科医生,也很像一个科学家。
“我的实验室怎么样?”他笑吟吟地说。那浅蓝色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像一朵盛开的鬼魅之花,恐怖之极。
“不怎么样,像个鬼屋。”我如实相告。蓝光本就是让人很不舒服的光线,他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也是服了。我宁愿待在殡仪馆都觉得比这儿安心。
郑少坤笑了,微笑。虽然不是他的本意,我却感觉他的笑容太阴森,如影随形。这种感觉令我太不舒服了,我甚至有点想吐。
我忍不住做了个作呕的手势,言恶地说:“郑少爷,你有什么事请快点说,我有点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郑少坤不以为然,“所有小鬼进来都是这种感觉。但没办法,我需要在这种光线下采集数据,满满你们就会适应。”
“你休想!”我抗议道,手中暗暗使劲,我绝不会活着被他放倒在那张床上。
我的小动作逃不过郑少坤的眼睛,他冷冷道:“别乱来!”
然而我却豁出去了,两军阵前勇者胜。打不赢他,先发制人总可以抢个先手吧?我绝不允许自已主动被他制服后当实验标本,做他的小白鼠。
我瞄准台子上的瓶子突然出手袭击。那个瓶子上下两部分居然是崁合起来的的,如此脆弱。其实我力道很轻,本来只是想把它推倒滚落到地上,这样郑少坤绝不会让它摔碎。那么我可以在他施救的刹那间施重手打伤他。这便是我的“围魏救赵”之计。
千算万算终归失算。那瓶子上半部分不知道是啥材料做的,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我轻轻一推就碎成无数玻璃渣渣,那瓶子下部分在上面力的带动下也翻到,滚到台子掉下去“砰”地摔成一地碎屑,里面的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金色药水扫了一地。
我心知不妙,手里最有力的砝码变成了敌人最有力的武器。此时容不得我多想,操起台上的另外一个瓶子朝郑少坤砸去。
“找死!”郑少坤似乎从梦中惊醒,像一头狂怒的狮子暴跳如雷。他的动作比我快很多,我瓶子还没有扔出去便感觉脸颊生疼,然后才听到“啪”的声音。这一巴掌扇得我头晕脑胀,眼睛里全是蓝色的小星星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