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十几个第三战区高级将领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日军第六师团师团长谷寿夫和旅团长中岛满被压了上来。
能够看出这两个禽兽眼中对中人的刻骨仇恨,但这,对于中官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很快他们就能够感受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中人的惩罚。
郑永冷冷地看着这两个日本军官。
他很想对自己的部下亲口说一声“谢谢”,是他们帮助自己完成了一个梦想:
生擒谷寿夫,亲手砍下这个畜生的脑袋!
现在这个大屠杀的凶手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就等着自己亲手去取他的性命。
中岛满第一个被押了过来,他在那不断地挣扎着,嘴里被塞了东西的他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要挣脱束缚。
他的腿弯处遭到了狠狠一击,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司徒天瑞拿起了那把一直伴随着他的大刀,死死得盯着脚下这个不停挣扎着的倭奴,轻蔑地笑了一下,然后一刀用力砍了下去。
也许是长久没有使用大刀手有些生疏了。也许是地上地倭奴挣扎得太厉害。这一刀竟然没有能够致命。
鲜血从中岛满地脖子上喷泉一样地涌出。但却无法让他毙命。中岛满痛苦地哀号着。翻滚着。但无论怎样挣扎。那口气却始终咽不下去。
对自己有些失望地司徒天瑞摇了摇头。重新举起大刀砍了下去。
这一刀准确地落到了中岛满地脖子上。一点声音没有。中岛满一颗脑袋落了下来。滚了几滚到了司徒天瑞地脚边。
司徒天瑞拿起了这颗脑袋。放到眼前看了看。似乎看能看到中岛满咬牙切齿地样子。司徒天瑞笑了一下。然后随手扔到了一边。
当谷寿夫被押上来地时候。显然刚才惨烈地一幕已经完全让他惊呆了。
能够看到他的全身不受控制的在哆嗦着,嘴唇惨白,完全无意识地在那颤抖着,好像是想要说出一些什么。
当他砍下中国人脑袋的时候,他曾经想过自己会遭到同样的报应吗?
“害怕吗?”
郑永微笑着脱下了自己洁白的手套。交到了部下的手里,然后接过了一把武士刀。
这是之前谷寿夫使用过的,用谷寿夫地武士刀砍下他的脑袋,他的心里会怎么想?
谷寿夫竭力想要挺直自己的腰板:
“来吧,帝国的军人是蔑视生死的!”
把武士刀翻来覆去看了一会,用手指试了一下刀口,郑永点了点头,居然对着谷寿夫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好刀,的确是把好刀。以前听说过你们的刀很锋利。这次亲眼见到了,地确是这样的,看来我挑选这把刀是选对了。”
忽然长长叹息了一声:
“我的枪法真地很好。百步之内保证弹无虚发,但我用刀的水平就不敢恭维了。”
想到了中岛满的惨死,谷寿夫全身都哆嗦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来吧,你会遭到报应的,日照大神一定会惩罚你们这些支那猪的!”
一刀砍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谷寿夫的背上。
谷寿夫发出了一声惨叫,然后他听到郑永笑着说道:
“日照大神?如果你们的日照大神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保证一定把它砍成两段。我信奉我们的观音。我相信我杀了你们地日照大神,观音菩萨也一定会保佑我的!”
又是一刀落了下来,这次落到了谷寿夫的右臂
天知道谷寿夫一共被砍了多少刀才死,事后没有人说出这个,在中日两方的历史上,都不约而同记载着中国第三战区最高司令长官郑永的报告:
在东线战役结束之后,日军第六师团中将师团长谷寿夫、第三十六旅团少将旅团长中岛满,被生擒后因为伤势过重不幸身亡。
期间,中国医生已经尽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挽救两名日本军官的生命。
是真是假谁知道?其实这对于双方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非要追查出真相的事情
“北栅县城的情况怎么样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和我们接应地?”
负责攻击北栅县城的团团长陆昱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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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连连长屈涛推了下帽子:“我派兄弟们去侦察了几次,城门防范得非常严密,而且现在是只许进,不许出,估计他们在里面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已经让日本人有所警觉了。”
“必须要弄清楚县城里的情况。”陆昱彰稍稍显得有些烦躁地说道:
“到这已经三天了,根本没有任何进展。总指挥部和师部已经接连来了几份电报,催问我部攻击状况。他妈的。我总我见得回答总指挥我现在正在这晒太阳吧?”
正说着。天上忽然又下起了蒙蒙细雨,好像故意在和他捣乱一般。
“狗日的。老天也和我过不去。”陆昱彰喃喃地咒骂了一声。
特种团团长陈龙放下了望远镜:“老陆,这么下去真不行啊,现在咱们的人,八路军和新四军的都被困在了城里,联系不上,咱们摸不清情况没办法发起攻击。”
“要不我直接进城去下。”屈涛挥手让人拿来了一套老百姓的衣服,一边换上一边说道:
“现在进城没有多大问题,我直接先进去,和他们取得了联系后,再想办法出来,实在不行地话,咱们约定个时间,我强行打开城门,你们再冲进来!”
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中地办法了,陆昱彰和屈涛低低商量了会。陆昱彰点了点头: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我们在这等你一天,明晚八点整,不管你能不能出来我们都强行对北栅县城发起攻击!”
进城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城门口站满了日本士兵,端着刺刀如临大敌。
化妆成脚夫的屈涛和他地几个兄弟。被站日军身边的警察从上到下搜了个遍,还好没有带武器,否则只怕在城门口就打起来了。
一进了城,到处都能看到日军、警察、特务,一个个都带着警惕的目光搜索着城内的每一个人,脸上的模样好像随时都会吃人。
一个特务叫住了屈涛,带着疑惑地目光在他身上审视了半天,才想开口盘问,同伴走上了推了推他低声说道:
“成了。还那么卖命做什么啊,小心黎叔今天晚上就到你家去。”
那特务打了个哆嗦,不耐烦地挥挥手:“滚。滚!”
“看来黎叔人虽然走了,但威名还在。”找了个破败的小茶馆,和同伴坐了下来,向周围看了看,屈涛端起茶碗喝了一
“一会分头行动,我负责去联络我们在城里的人,你们负责观测城门方向的动静。”
“屈连长。”
正说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人在他们桌子边坐了下来。
“夏国良?”
屈涛一怔,接着大喜过望:
“都说你和黎叔一起遇难了。但没想到,没想到”
“没想到我还活着。”本来和屈涛就是老相识的夏国良微微笑了一下:“黎叔地仇我还没有报,怎么舍得去死?屈连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去我那。”
夏国良住在县城西北的一间又小又破的房子里。
这个人从加入“铁血锄奸团”开始,就一直只服黎叔一个人,对其他人他好像本能的有着一种强烈的戒心。
“屈连长,我估计着大部队应该到了。鬼子防范得那么严密,情报根本送不出去。”
给几个人倒了水,夏国良开门见山地说道:
“自从我杀了崔跛子之后,鬼子就在全城展开了大搜捕,徐炎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了他们很久也没有联系上。”
屈涛眉头紧锁,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夏国良很快说道:
“不过不用担心,最近我杀了不少汉奸。现在鬼子已经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我这个黎叔身上。还有就是我争取到了不少愿意反正的警察”
屈涛顿时精神大振。
“县警察局二中队地中队长是最积极的一个。”夏国良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人是个老油子了,反正哪面得势他往哪面倒。最近我杀了一批人。把他给杀怕了。那次我遇到了他,他主动告诉我自己想反正。我看可以利用一下”
说着站起身来到纸糊的窗户那看了一下,回坐到凳子上继续说道:
“我看要不这样,我现在就去找一下他,如果他愿意协助地话,我把他带到这里来。”
这人胆子有些大了,当初正是因为周文美,才让黎叔殉国。像他所说的那种老油子,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抬腕看了看表,离自己进城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屈涛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冒这个险。
等到半夜时分,夏国良带进了一个五十来岁,穿着便服的中年人,那人一进来就点头哈腰的连声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兄弟加入伪警察,那也是为生活所迫,实在没有办法,这次前来收复县城,兄弟决意坚决反正协助贵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盯着他看了一会,屈涛神色冷峻地说道:
“别的我也不客气了,反正的我们都欢迎,但是明日就要攻城,你有没有办法明晚当班,想办法打开城门,迎接我大军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