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长松,这个汉年轻掌门脸上第一次露出不自然的神色,尴尬地笑了两声,看着封宁说道:“误会,都是误会。”
“到底是怎么回事!”封宁追问道。
独孤长松双手抖了抖金色长袍,没有了络腮胡子的他更显年轻,更显英俊,面无表情地跟封宁讲起了他走之后的事情。
封宁走的那天,龙二骨也闭关而出,要说她是天才,一点儿也不假,十四岁时已经是玄化三境,连独孤长松也惊叹不已,这样的人如不中途夭折,其上限之高与天骄无二,定会站到大陆最巅峰。
当时不仅是龙二骨,独孤长松也战意盎然,切磋的时候下手重了点儿,一手踏天宗绝学五行咒施展到了最后的境界,结果不小心把对方逼下了悬崖。
封宁汗颜,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应该不会死了吧,当年你不也是被师傅丢下去过吗?”
独孤长松摆摆手,“那不一样,当初我是修炼了御风决,师傅想锻炼锻炼我,让我逆境中学会掌握其中的要领。”
“不过我想,风天词师叔应该也教过她类似的玄技吧。”可他这话说的,连封宁都听得出心虚。
说完两人把目光投向王宗主。
王宗主双眉一挑,说道:“死是不会死,但我更怕她去找她师傅风天词,如果真是那样就坏了。”
风天词把龙二骨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她去掺和自己的事,那里太危险,以她的实力,去了就是个死。
“现在距离当初的三年之约还有将近半年,能找回来最好,找不回来……”
王宗主的声音刻意压到只有自己能听见,“只好再走一遭了。”
“好了好了,这件事虽然是由你师兄而起,但也不能全怪他,命中如此,谁又能强求。”王宗主道:“长松啊,你去带封宁去处理一些宗内麻烦吧,我那还有块地没翻呢。”
王宗主说完,佝偻着身子背着手就走向厅堂后面了。
封宁看了一会儿,问道:“宗门中有什么麻烦吗,还需要我来解决。”
独孤长松还在看着师傅消失的地方,双眼怔怔的,感觉快要有眼泪掉下来,“你说什么?哦,宗门的麻烦啊。”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你先去演武台,我待会儿就过来。”
封宁心中奇怪的很,但却想不通,但看样子,症结还在师傅那里。
海中山外,一出门,封宁就看到独孤长松对这一个女孩嬉皮笑脸,走近一看,不是土娇还能是谁。
“糟了,怎么把她给忘了。”封宁一拍头,赶紧走过去,独孤长松自从当上掌门后就没去过***,他怕他这师兄动手动脚,即使不动手,说几句不堪言论,以土娇的性子,非得打起来不可。
远远地喊到:“师兄,那是我朋友。”可他还是晚了一步,话还没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就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独孤长松的脸上。
“怎么了怎么了。”封宁走过去扶起蹲在地上揉脸的师兄,说道:“师兄,忘跟你说了,我这次带回一个朋友,就是她。”
封宁拉过绷着脸的土娇道:“这位是蛇原土脉的土娇。”说完又看着土娇道:“这是我师兄。”
土娇眯着眼打量着着他,冷冷地说道:“怪不得,你们师兄弟还真是臭味相投,一样的登徒子。”
“说什么呢?”封宁尴尬一笑,“还不快给师兄道歉。”
独孤长松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朋友妻不可欺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下次带女孩回来前先跟我说一声。”
看着独孤长松落荒而逃的身影,封宁在后面偷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师兄,记得带一颗醒目丹回来。”
“知道了。”
封宁冲土娇嘿嘿一笑,说道:“别生气了,我师兄修的的人间道,平时就是这么不修边幅,但绝没有坏心思的。”
“人间道?”土娇讶异,“没想到,如今的三绝大陆还有人间道的玄士。”
“是啊是啊,我也奇怪。”封宁不懂装懂,“他总是带我去花街柳巷之类的地方,还有赌场什么的,看似放荡不羁,心中却清净的很。”
土娇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脸色又冷起来,说道:“怪不得那个青楼的女子跟你这么熟。”
“可别胡说,人家可是我师兄的女人,我和她只是姐弟。”
“真的?”
“那还有假。”
土娇脸色缓和下来,“算了,信你一会。”说完好奇地打量起周围的一切,他之所以上山如此慢,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山上的景色上了。
“哎,不对啊?”封宁跟上土娇的脚步,笑着道:“我去不去青楼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土娇假装没听见,封宁继续纠缠,最后前者终于受不了了,警告封宁,如果再问下去,就和他切磋切磋,吓得封宁赶紧与她拉开丈许距离。
“对了,要不要去见见我师傅?”封宁问道。
土娇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去忙吧。”
封宁还是第一次看见土娇如此善解人意,瓜皮这时也走了出来,估计是因为土娇来了的原因,连跑向封宁的时候也是绕着跑的。
演武台上,封宁看着一望无际地云海,说道:“瓜皮,明天我们就走吧,虽然有些不舍,但都是要来的。”
“我没意见。”
封宁点头,他已经想到了他师兄所说的事情,他当了掌门,理所应当把自己放到了少掌门的位置上,就像两年前的独孤长松一样。
而这自然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这种不满无非是实力上的不认可,封宁要做的就是打败他们,强者为尊,到哪里都适用。
又等了一会儿,当眼前的云散开的时候,独孤长松来了,他的身后浩浩荡荡地跟着五十来人。
封宁吓了一跳,这么多人就算是车轮战术,一个一个的上也会把自己给耗死啊。
好在封宁发现,这里面的很多人都已经一把年纪了,估计是一些长老,应该是来观战的,像他这般大的,也就二十左右。
“看来是场硬仗啊。”封宁苦不堪言,问道:“瓜皮,你有什么办法吗?”
瓜皮瞥了一眼不屑地道:“招呼他们一起上呗,老子只需一脚,就能把他们全踩扁了。”
看瓜皮那副德行,封宁真想过去把它拎起来抽上几个耳光,但还是忍住了,打不打的过的先不说,这里也不是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