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马逸尘和青玉半天没说话,慕容阑嘴角一扬,却愤怒地一拍桌子,恶狠狠地说:“你们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两人听了这话,浑身一震。
司马逸尘看着慕容阑,挑了下眉,伸手按上慕容阑的额头,担忧地问:“阑儿,你没病吧?”
靠!这姑娘是疯了还是傻了?音攻和摄魂术,这两样武林中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绝学,她全都具备吗?司马逸尘心里不住地腹诽,他没听说过呀。要真这样,他还能比得上她吗?!这个上官渝真是个十足的笨蛋,自个儿的老婆有这么几样功夫,早够他死上千次万次了,还想要让慕容阑回到他身边?那不是安了枚定时炸弹吗?
慕容阑撇了撇嘴,很疑惑地说:“你这几句话不是疯了就是病了,我有那么脆弱吗?音攻和摄魂术,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啊。”
司马逸尘和青玉顿时风中凌乱了。
音攻没他们想的那么可怕?如果真没他们想的那么可怕,那些武林人士至于怕成那样吗?
在一百多年前,曾经有过一个武林中的貌美女子因为嫁了一个江湖上的大魔头,引起武林人士的争议,一怒之下使用过音攻,那次围攻她和她的丈夫的数千人当场毙命,无一活口!自那以后,武林中再无人敢轻易去挑衅那对夫妇,他们也因此琴瑟和鸣,举案齐眉,过了一生的幸福生活。但不知为何,自那个女子以后,音攻自此就失传了。
至于摄魂术,听说只在西域现身过,那时是西域的一个大门派百毒门圣女掌握着,也曾有过许多惊天动地的事迹,但到后来,同音攻一般,都失传了。
青玉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夜色里一双眸子灿亮得惊人,惊喜无比地问:“慕容姑娘,你真有把握?”青玉显然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了慕容阑,那句话,虽然是疑问,但却是真真实实的陈述句。
慕容阑轻轻一笑,走到窗子前,冷风吹进来,让她的脑子稍稍清醒了些。慕容阑再细细回想一下之前对他们说的话,不觉有些失笑。也是啊,摄魂术和音攻,世界上最厉害的两种武功,一下子让他们接受,着实不太现实。
即使司马逸尘,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物。
“逸尘,你怪我吗?”慕容阑背对着二人,静静地站着,突然间开口,声音里有几分沁凉,就如同秋夜的雨,沁凉中带着隐约的清冷。
司马逸尘默然了很长时间。看着窗子前女子曼妙窈窕中透出强势的背影,突然间有些难以置信,更多的却是惊喜。这是他的阑儿吗?何时有了如此的强势,不过,倒是让他很快能接受。但是——这个女子是他一生都想要去呵护的至宝,无论她怎么样,他都会疼她爱她呵护她一辈子!
司马逸尘的思绪辗转了很长时间,陡然间发现,他爱她,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就算她成为一个大魔头,他仍然会爱她!
倏然,司马逸尘的唇畔绽放出一朵温暖的
笑来,身影一晃,跃到窗前,轻轻抱住慕容阑,因为比慕容阑要高出一个头,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间,脸凑近了去,轻轻地说:“阑儿,我相信你,也同样接受。我的阑儿多厉害呀,音攻,摄魂术,洛影剑法,什么都会,当真是世上最厉害的女子呢。我欢喜还来不及,若是怪责了你,你倒是说说理由呀。”
慕容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转过头来,反手抱住司马逸尘,喃喃地说:“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倏然间,慕容阑又抬头,擦了一把眼泪,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微笑的司马逸尘,坚定不移地说,“逸尘,你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是不是?音攻和摄魂术,都可以置他们于死地,你们什么都不用做的。告诉我,希望我用哪个?”
青玉‘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双眸子晶亮如星,泛着隐约的燎原星火,看着窗前月色下宛如璧人的两个人,笑嘻嘻地说:“无论慕容姑娘用哪个,少主都是乐意的,对不对?”
司马逸尘没有说话,琉璃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慕容阑嘴角那一抹温润的笑,轻轻地说:“阑儿,不去想那个了,等那一天真正来了,你在我身边就好。”
慕容阑微微一怔,轻轻吸了口气,才将又要流出来的眼泪咽了回去,轻轻浅浅地笑着,踮起脚尖,在司马逸尘的脸上落下一个吻,眼睛里的流光璀璨如星沙,点了点头,点得郑重无比。司马逸尘揽过慕容阑的肩,霸道炙热的吻落在慕容阑的唇间,在慕容阑愕然之时开始攻城略地,慕容阑回过神,虽然对于在青玉面前这般有些不好意思,但并不排斥司马逸尘的行为,眼睛眨了几下,青涩地回应着司马逸尘霸气却温柔的纠缠。
青玉也很识相,低下了头,眼睛一瞟,伸出手去,随便拿了只包子咬一口,笑嘻嘻地看了一眼司马逸尘和慕容阑,正大光明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三日后。
在之前的几天里,赤焰山庄一切如常,该睡觉时便睡觉,该锻炼时便锻炼,没有一个人有紧张之态,似乎完全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这一日,风清日朗,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天。赤焰山庄大门紧闭,不断有武林中人涌上山来,却只能在外面疯狂叫嚣,不敢轻易破门而入。毕竟,赤焰山庄的威名,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惹得起的!
“司马逸尘,把那个灭了年庄主满门的败类给老子扔出来,不然老子也灭了你们满门!”
“司马少主,老衲本是佛门中人,不愿插手这些凡间俗事,只是你们做事,太绝了呀!咳咳……还是把那人交出来吧!”
“司马逸尘,你个孽种,真当我们这老一辈不存在不成?!胆大妄为,搅得江湖是血雨腥风,不得安宁,赶紧给老娘我滚出来!”
门外,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每个武林人士竭尽所能,破口大骂,毫无半点风度可言。
门里,慕容阑双手抱肩,懒洋洋地眯起眼,嘴角挑起一抹
百无聊赖的讽刺笑意,慢条斯理地问:“逸尘,受够没?如果受够了,就该出去了。”
阳光下,女子的笑容很灿烂,也很温柔,眼睛里却是一闪而过的狡黠灵动。这一日她着了一袭碧衫,色泽碧透,式样清冷,却透着水一般的灵秀清透,简单地挽了发髻,发髻间插一支同样是碧色的钗,垂细细的水链子,微微一动便雨雾缥缈,清风拂动,青丝飞扬,干净白皙的侧脸在阳光下柔和静美。
身后的秋月微笑而立,怀中抱着一把七弦琴,琴间刻有‘九霄环佩’四字,琴以梧桐作面,杉木为底,通体髹紫漆,多处跦漆修补,发小蛇腹断纹,纯鹿角灰胎显现于磨平之断纹处,鹿角灰胎下用葛布为底。
九霄环佩,对于司马逸尘来说,当然不陌生,是传世名琴啊。现代,仅存四张。其琴音温劲松透,纯粹完美,是世间人人仰慕的一代名琴,其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而这把琴,是昨日有人送上赤焰山庄的,直接点名,给慕容阑。慕容阑收了琴,却是笑得很释然,甚至喃喃自语:终于回来了,还算来得及。那么就说明,这把琴本就是她的,只是——那送琴的人,是谁呢?
“一群讨厌的脸皮超厚的苍蝇!”司马逸尘皱了皱眉,很肯定地下了结论,眸光落在秋月抱着的那张‘九霄环佩’上,眼睛里有惊艳之色闪过,启唇,一个笑容足够风华绝代,“阑儿,下手别太狠啊。如果像那个女人一样,怕是你的冤家就少不了了。”
慕容阑抿唇一笑,挑了挑眉,笑吟吟地说:“是说我的冤家,还是赤焰山庄的冤家呢?放心,最多就缺个胳膊断个腿,毕竟他们的那些什么‘武林绝学’还是要传人的。”
说这话时,慕容阑的眼中闪过冷厉来。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良善之人,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中,若想双手不沾染血腥,太难了。记得在小时候刚学会音攻时,曾经在野外练习过一曲,正巧那时有几个亡命之徒正逃避官兵的追捕,撞上了发出的音弧,当场毙命!
司马逸尘身为赤焰山庄的少主,不可能事事都要保护着她。她有足够的自保,或者说是反击的能力,在赤焰山庄危难当头时,她不可能让赤焰山庄所有人和外面的武林人士硬对硬地对抗,那样只会有无谓的流血牺牲,而赤焰山庄的蛰伏力量,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坏了大计!
所以,她必须出头!
秋月闻听二人的话,走上前来,慕容阑理了下衣衫,伸手接过那张‘九霄环佩’,笑着看了众人最后一眼,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踩着墙壁跃上屋顶。暖暖的阳光下,众人只觉着眼前一花,再睁眼时,都微微有些惊愕。
屋顶的琉璃瓦上,分明坐了两个人!
电脑卡的要死,将这一章发上去用了整整十几分钟的时间,可恶啊……明天修电脑!
各位亲,下一章,女主会很强悍的,强悍到让人望尘莫及,敬请期待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