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海强忍着说:“没有事情,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宇文成也冲到了我和曾海的身旁,我对宇文成说:“你背着曾大叔先走,我断后。”宇文成点点头,背起曾山的父亲,手中的刀从敌人力量最薄弱的地方划开了一条口子,然后就从那条口子冲杀出去。
我断后,在看看曾海的几个亲信,却发现他们已经陷入了苦战,有两三个都已经浑身布满了鲜血,可真是浴血奋战,只可惜浴的血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
我掩护着曾海和宇文成退出了好远之后,此时的曾海的伤已经很严重了,其实从宇文成将他背上背部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迷了过去。现在曾海又醒来,“他们呢?我的兄弟们呢?”
曾海睁开模糊的双眼看到的是惨淡的夜色以及浑身也有血迹的我和宇文成。
“曾大叔,你好好的休息,他们都会没事的。”我安慰曾海说。
“没有事?安魂你就不要骗我了,我知道他们现在都已经是死人了。哎,没想到跟着我的兄弟都一个个都从我身边离开了。”
“曾大叔也不要伤心过度,的确,在那种情况下,我们鞭长莫及,救不了他们。”我说。
刚说到这里,后面又发出了喊声之声。宇文成急忙说道:“帮主,朱江他们追来了。”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月色昏暗,我们所在的地方四处都是树木。我当机立断,“宇文大哥,我们就在这里藏起来吧。”
在矮小的树木和昏暗的夜色的掩护之下,我们顺利的躲藏起了起来。朱江的人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半天,都没有能够找到我们。
“废物,连三个人都找不到。”听得出这是朱江的声音。
“大当家,他们跑得实在太快,我们……”
“够了,不要找理由了。哼,现在的曾海已经完完全全的是孤家寡人了,至于那个兴农会的帮主,总有一天我会将兴农会灭掉,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朱江大声喊道:“撤。”
朱江的人就这样撤走了,说句实话,当时我真想冲出去一剑结束了朱江的性命,但那时我关心的更多的是曾海的性命。曾海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得赶快找医生医治。
京城经历了沸沸扬扬的一天,在夜色之中也显得十分之静谧。我和宇文成很快越过城墙,来到了京城的一个医官中,夜班三更,医生迷糊着眼推开门说:“这么晚了,也不让人消停。”
看到医生推开门,我慌忙指着宇文成背上的曾海说:“医生,赶快救救他。”医生倒也是一个有点医德的人,见到宇文成背上浑身鲜血的曾海,慌忙说:“赶快背进来。”
“嗯,还好,都是一些皮外之伤,虽然看起来有些骇人,但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医生一边为曾海把脉,一边点头说。
这样的夜晚,又令我想到了母亲受伤那年的情景,想到了那里,我又不禁黯然神伤,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想想,离开白云城白云山紫霞观现在也有三年多了吧。对了,五年很快就要到了,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能挽救母亲性命的机会了,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却更加复杂了。我决定,再等一年,我一定会去白云城紫霞观里看看母亲,为母亲采药的。
京城,皇帝被刺身亡。京城官兵来来回回,也不知道一天忙些什么。京城的商铺也纷纷关门大吉,来躲避这样的**。然而京城的**只三天便又平静了下来,百姓们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朱江扶持了赵王,一个看起来有点傻的人当了皇帝。赵王已经三十多岁了,却是一个出了名的傻瓜王爷。按说这样的人就算是皇帝亲自传位于他,满朝文武也会多加反对的。可是这一次,他却成功的当上了皇帝。当然,这要跟朱江的扶持有关。
“暗刺”,是一个组织,青龙会的一个组织。青龙会那么多年来能够不断的强大,当然少不了暗刺。暗刺的目的当然是负责秘密刺杀。
所以,夏国满朝文武都收到了那么一张暗刺留下来的字条:不支持赵王继位者,杀无赦。
这样的字条,很多大臣都感到害怕。但还是有一些清廉的人自认为自己有一身正气在,连鬼神都不拍,更何况青龙会,更何况这些暗刺。然而这些人都无一幸免的成为了刀下亡魂,他们的人头被高高的挂在了城楼之上。
文武大臣一致认为赵王是一个宅心仁厚,宽宏大量的人,他继承皇位那是人心所向,天命所归呀。
第三天的早晨,是赵王登基的日子。赵王坐在龙椅上动来动去的,一味傻笑,看起来就像一个十岁的小孩,手里还握着一串冰糖葫芦。在他的旁边,一个人器宇轩昂的,三十来岁的人站在那里,那个人不是宦官,而是朱江。
满朝文武叩拜完毕之后,朱江便道:“平身。”
大臣们一愣,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何许人也,有的大臣不明事理,以为他是一个宦官,便站起来喝道:“你这个宦官好不大的胆子,平身乃是皇帝喊的,你也敢喊出口。”
朱江的眼睛突然变得狠毒,然后盯着这个大臣,这个大臣也渐渐的感到不妙,满额头上的汗珠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从眼眶里涌出的泪水一样。
“你,你是什么人?”那大臣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朱江又立刻收起了那狠毒的眼神,对大臣微微笑道:“从今以后,平身这样的话就由我来代劳皇上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这不是想造反吗?
满朝文武都的心里都想了这样一句话,但有一个大臣嘴没有把关的,竟然说了出来。朱江微微一笑:“谁说我想造反呀,出来让我看看清楚。”
那个说话的人有些气不过,便走了出来,心里想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是我,我说的。”那个大臣憋足了勇气。
“是你呀?嗯,果真是一个敢于直言不讳的人,我很欣赏。但是,我不欣赏一个说我坏话的人。”朱江先是点头,后又摇头。
站出来的那个人已看出了有些什么不对劲,此时浑身打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朱江又摇摇头:“这位大臣实在不应该逞能呀。”又看了刚才对他说平身有意见的那个人,“你也不应该逞英雄之能。”
朱江一说完话,身体便像从地上弹起的皮球飞向了这两个逞英雄之能大臣。
没英雄之能,还要逞英雄之能。
可悲可叹!
这两个大臣双双中掌,一口鲜血从他们的身上涌了出来,然后他们的身体就像软泥一样瘫软在了地上。
满朝大臣都不禁毛骨悚然,这,这太可怕了,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未免太嚣张了。每一个大臣都这么想,然而他们的行为却与他们的想法背道而驰。他们突然全都跪下去,低头不语。
朱江大笑:“哈哈哈,你们这些大臣给我记住,如果你们以后还想活命的话,你们就给我好好的听话。也许你们都听过暗刺吧,对,那些暗刺就是我培养的。我很不希望我培养的暗刺用来对付你们这些废物,但是到了必要的时候,我也会用牛刀来杀鸡的。”
朱江说完这句话,满意的看了看周围的大臣们。周围大臣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安。
“平身吧。”他又说。
满朝文武听话的站了起来。
龙椅之上,那个新继位的赵王却依旧在那里左右摇动,手里握着冰糖葫芦,傻笑着,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傻人有傻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