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这井底之蛙看一看,地狱的风景!”
赵飞宇眼底殷红的光芒闪烁,甚至就连表情也变得暴戾起来,挥手之间大龙刀就出现在手中。
然后挥出。
这一刀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波动,就像是一位樵夫无数次挥动着手中的柴刀,甚至能说得上是极为普通平凡。
然而就是这平凡的一刀,却令在九天之上的黑魔痛苦地惊呼起来。
那被挤压成一团的鬼气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头到尾一击贯穿,那声势恐怖的骷髅也在这一击之下从额头处开始碎裂。
最终散作一片星光消失不见。
浓雾的黑雾深处赫然爆射出一片光明,如同阳春白雪一般消融下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赵飞宇站在悬崖边上,面色微白。
显然发出这么竭尽全力的一击对于他而言也绝不轻松,付出了一些代价。
黑雾将散未散时,角落突然射出一道黑影,迅速向着远处的天际飞驰而去。
“嗯?想逃?”赵飞宇双眸微眯,忽然深处手掌,向着黑影逃离的方向微微虚握。
那一片空间像是被什么不可抗拒的力量死死握住,竟然开始严重扭曲起来,原本极速奔逃的黑影发现不管自己的速度再怎么快,却始终在原地踏步。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踏入了别人的牢笼,一时间心如死灰。
这是赵飞宇的空间大道所禁锢的空间,又怎么可能是他可以无视的?
“回来!”赵飞宇手掌一招,那黑影顿时被扔回了他脚下,被无形的空间大道压制得动弹不得。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赵飞宇的眉头却狠狠地皱了起来。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丑了!
用尖嘴猴腮来形容已经是对他的极端赞美,甚至连五官都已经扭曲糅合在了一团,不像人,倒像是某种像人的妖物。
而且他并没有穿衣服,全身裹上了黑色的布条。
像是裹尸布一样。
虽然此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但赵飞宇还是忍不住一阵恶寒。
原来,黑魔修行鬼道本来就是逆天行为。
既然是逆天,那注定会有代价,而他的代价就作用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拥有超脱界限的力量,同时身躯也被摧毁得不成样子。
“前辈,是我有眼无珠得罪了前辈,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啊!”被赵飞宇踩在脚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黑魔此刻竟然不顾形象地哭喊起来。
脑袋不住地往地上磕,乞求饶恕。
他是修行鬼道的,看穿了死亡的可怕,因此他比普通人更加畏惧死亡。
赵飞宇眼底的厌恶越来越深,但为了金玲的下落,他还是忍住,问道:
“告诉我,金玲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这是赵飞宇目前迫在眉睫想要弄清楚的事情,脚下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我说,我说!”
黑魔身子剧烈颤抖起来,生怕赵飞宇一气之下将他踩成一滩血肉,连忙说道:
“那枚金玲被傀儡用特有的转移阵符传送到了白虎星域分舵,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分舵?”
赵飞宇神色一凝,沉声问道:“那难道不是你的吗?怎么会传送去了白虎星域上界中去?”
说到这儿,黑魔也有些犯迷糊,说道:“攻击你们的傀儡的确是出自我手,但并不是我操控的!”
“怎么回事?你难道要告诉我凶手另有其人?”赵飞宇一怔,发现事情竟然越来越不简单了。
“这……”这下黑魔可有些为难了,有些吞吞吐吐不敢明说。
赵飞宇也看出了他的犹豫,脚下的力道更加沉重了几分:“你想死么?”
“不,我不想死,我说!”
这可把黑魔吓得不轻,像是妥协似的垂头丧气,说道:“这傀儡在几天前的一个雨夜自己苏醒,然后破开禁制逃离了我的控制!”
“什么?”赵飞宇猛然一惊,喝问:“你的意思是说,那傀儡自己跑了?”
说到这里他才反应过来,之前被他最开始秒杀的那个黑衣人傀儡,看起来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不过却具有人类的情绪与神情。
这对于傀儡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赵飞宇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
“虽然不敢相信,但是这的的确确就是事实,四具傀儡离开之后,我们就脱离了对他们的掌控,不过在刚才,我突然再次得到了傀儡的控制权,看到了你黄家当时的场景!”
黑魔解释说:“当时我就怀疑你要来找我们算账,所以立马开启护宗阵法想要抵挡,只可惜……”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面目悲凉。
如果按照他的说的,这次事情其实压根就与他无关,赵飞宇以大手段镇压整个长生教,对他而言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无妄之灾。
不过赵飞宇对于他这莫名其妙的委屈敢却是嗤之以鼻。
这长生教之前就一直在进攻黄家,这次被灭也是必然。
因此赵飞宇可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
“我想你对于这件事也应该有些自己的想法吧?”
赵飞宇伸手将他提了起来,威胁着说道:“你说说看?”
黑魔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本能地想要拒绝,只不过现在小命都在别人手里拧着,也不敢反抗,叹息道:
“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很可能是出自我长生教一位强者之手,所图的应该是黄家的某件宝贝,其他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敢说!”
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要是被他们知道了,我的死法肯定十分凄惨!”
赵飞宇冷冷地看了他好久,在确定这个家伙无法再提供更有用的情报后将他扔在了地上,大龙刀缓缓抽出,折射出摄人寒芒。
“前辈,您说过要放我一天生路的,您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黑魔被吓得是魂飞魄散,急忙说道。
而赵飞宇却压根不管,手中大刀挥了下去。
噗!
黑魔并没有被一刀两断,刀刃从他身边不足三寸的地方划过,但是死亡的冷意还是让他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