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得知,潘哥虽然不是野人,但也算的是外人眼中另类的群体成员。我们之前问了几次他都不想说,可是后来觉得在他眼中我们还是一群孩子,自然也不会像老人那样笃信什么。
潘哥来来自于一个古老的苗族部落,当那次晚上工作完,我们跟这潘哥一块在附近的餐馆吃饭时,潘哥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才把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告诉我们。
当听到潘哥来自于苗族部落时,那几个师兄都是兴奋到极致,当下都想要欢呼雀跃了,因为他们从恐怖电影和一些怪谈节目中看过太多关于苗族的风俗和事件。现如今,我们的顶头上司,面前这个大活人告诉我们他出身于苗族,好奇心一下子被放大。
而我听到这个信息时,第一时间脸就沉下来了,因为我不知道要不要听下去。因为天下大道、门派之别暂且不说,单是这民族各自手法区别,也不该我这个无量教派弟子过多知晓。
可是仔细想想,这跟南北两派之间奇妙的关系似乎并无牵连,这也不过是当做故事听听吧,我不当真,又有何妨呢。这样一想,当下就回过神来,继续看着潘哥涨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讲诉他的来历。
再说潘哥的来由之前,还是先说说我之前了解到的相关知识吧。先说咱们现在众所周知的苗族,其实是对其部落的一个统称,在这个大部落里有许许多多的分支,大概分的有生苗,熟苗。
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长在苗寨里,几乎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他们彪悍,血性,至今不与外族通婚。但有极少数的入赘郎。
而熟苗,是指被汉化了的苗人,除了还保留着自己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了。所以相对于熟苗而言,似乎汉族和苗族的区别并不为人那么重视了。
而说到苗族则自然要谈起那苗蛊,关于苗蛊之说只在很少的电影和节目中看到过,而且就在这很少的资料中大部分也是杜撰的。因为很少有人可以真正的去了解那苗蛊之乡,蛊苗之地。
蛊苗,顾名思义便是这苗蛊独特产生的苗族部落,因为很多资料都是一些人杜撰,亦或是因为担心一些影响所以并没有详细说明。而我所能了解的关于这蛊苗的知识,则是从张叔那里得知的。
其实我对于苗族内部级别的分类并不熟悉,只是因为张叔的教导知道一些关于苗蛊的蛊术。据说当年清朝攻入苗疆之时,一部份蛊苗族人逃到东南亚,后来就形成了降头术。
虽然说降头术是由蛊术转而演化而成,但是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些年,降头术和蛊术早已经不可混为一谈。先说降头术,这种巫术要的是受降人身体某一样东西,比如指甲之类,只要得到此便可下降头。作此动作,要么就是想要此人成为行尸走肉,受人驱使,要么便是想要用他人不可查的方式要了你的命。
再说这蛊,下蛊之术大概可以通过这五种途径,一为虫,二为液,三为卵,四为烟,五为粉。先不说这蛊毒究竟有怎样可怕的后果,单说这五种形式,除了那虫之方法,其他四种方法倘若真的想要你的命,当真是易如反掌。
不过说这些话时,张叔也不肯定,这只是他当年修习这南北派别知识时所了解到了。张叔的一生未曾见得一个真真正正的生苗,所以,他也似信非信,不知道这传闻究竟是真是假。
而今日,我竟然真的遇见了传说中的生苗人物,就是面前这位平日对人和蔼的老大哥,他竟然就是出自这蛊苗部落。
说到此处,先介绍一下潘哥,他的出身地位于凤凰区山林深处,现如今已经被一些部门大规模进行开发,是国人出游的好去处。但是其实这凤凰区分为熟苗区和生苗区,人们现在旅游所能抵达的寨子和城镇,那些就是熟苗区,而真正的生苗区就在那些未经开发的深区。
而潘哥所在之地便属于生苗区,所以潘哥体内流淌的是真正的苗人血统,借着灯光仔细看下,如今他已将要年过半百,除了身材矮小些之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如果不是今日他主动说此话,任是谁也不会将他朝那个方向联想。本来刚开始说这个话题时,潘哥似乎是在透露多年的秘密,语出惊人,从他的真实出身,一直说到他曾经的姓氏。可是一等到说出他所在的苗区情况,尽管有些微醉,但还是下意识的住了口,警戒的四处查看。
“潘哥,你接着说啊。”一旁的一个师兄起哄,连菜也不吃,就等着潘哥继续说下去。
“对啊,潘哥。。。”另外两个师兄也跟着起哄,我喝一口酒,默不作声,只看着潘哥的反应。
饭馆里人声鼎沸,那三个师兄都瞪直了眼睛,等待潘哥继续说下去。他却一改常态,拿起面前的杯子闻了闻,骤然间变成了一副上司模样,声色俱厉,“说什么说!臭小子,竟然敢掺酒灌我!你们都不用吃了,给我走!”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我们吓住了,平日里和蔼的潘哥早已不见踪影,我说他怎么会说这么多话,原来是酒精的问题。我们四个都不敢作声,只好悻悻的离开,潘哥坐在远处也没动静,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亦或是思考着什么。
刚一出店门,张姓的师兄就让我们三个停下,严厉的询问我们,“你们三个给我站那,说吧,刚才是谁给潘哥掺酒了?”
我跟旁边的师兄都摇了摇头,张哥来这个部门是最早的,因而资历最老,所以除了潘哥,我们在内部就是把他当做大哥的。可是我是真的没做,旁边的师兄也跟着摇头,只有最外面那位李姓师兄默不作声,说是师兄,也只是比我早来了几个月而已。
“小李?刚才的酒是不是你掺的?”张哥直接走到小李面前,斜眼瞪着他。
小李脸上似乎还有些愠怒,“是我又怎么样,不就是和他开个玩笑么,有必要这么认真么,我们在学校经常这么把一个人灌醉的。。。”
“你还有理了是吧?行啊,那你先回宿舍吧。”
小李还有气呢,听完张哥的话直接甩过脸离开了,只留下我们三个在原地。
“你俩还没吃饱吧?走吧,我请客,咱们再换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张哥一改刚才的怒色,转而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