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柱上前一步扶起跪着的刘真,“妹子,你放心,爹的事我不会不管。只是我总不能越过二房三房去吧!”
刘月就知道爹会这样,只是没想到爹会应下人这么快,刘真就算再不受婆婆待见,可是私房银子也会有吧!就是舍不得给刘老爹花银子,所以才上自家哭穷又是下跪,也只有爹老实厚道才吃这一套吧!
刘月觉得这事肯定不能这么结了,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不能总让刘真和二房三房他们欺负。但凡好就占全了,不好了动不了就推到自家,这什么理儿。娘心里指不定得多气呢?刘老爹待娘如何,刘月可记得一清二楚呢?
张氏和刘成一下子无语了,爹凭啥管刘老爹。现在住的房子可是月儿的,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月儿的,家里的丫鬟全是月儿买回来的,这还没问过月儿呢?
刘柱就自作主张应下这事,到底把自己这个老妻当什么人了。张氏心里虽然气,可是脸上却并不显,只转身离开了正厅,刘芳和刘成见娘走了,很自然的跟着走了。
立马屋里就只剩下刘柱和刘真还有子礼了,刘柱知道这是张氏在抗议,可是都到这份上了,自己总不能也推出去吧!
对于刘柱的做法,张氏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反正这结就永远打在这儿。倒不如自己见不见心不烦来的痛快,现在同刘柱吵只会正中刘真的心意。
刘真就巴不得自己吵,这样刘柱才会更不愿意同自己好好说,直接把刘老爹接过来。所以张氏选择了先避开,这个家可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呢?
刘真看着张氏带着刘月她们走了,心里暗怪,这张氏咋这么好说话呢?本来还以为她会吵一吵,闹上一闹呢?结果二话不说就走人了,难不成她也同意了。
只是看张氏拉长的老黑脸,刘真可不认为这是同意。反而是憋气吧!不过只要刘柱同意就好,只要把爹交给刘柱照顾着,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刘真在心里为自己叫好,自己还是很孝顺的。至少把爹的后路想好了,不像二哥三哥完全不管事。
刘柱看着张氏带着孩子们去了侧屋,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张氏这不吵不闹的,还真不知道是啥意思。可是自个的爹又不能不管,总不能让他等死吧!
刘真坐下后,直接保证道:“大哥放心,呆会我就同二哥三哥说清楚,他们肯定不会管爹的。要管也不会任由爹病着,连来看一眼也没有。”
子礼其实觉得娘这样要求大舅伯一家管外公不大地道。先不说大舅伯一家分出来了,二舅伯和三舅伯了是外公的儿子,为啥就不要求他们管呢?
而且子礼可把舅母和表姐们的脸色看的清清楚楚,她们虽然没吵没闹,可是肯定是一百个不同意。
娘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逼着大舅伯应下,就以为真能把外公的事推出去了。这事还真不好说,子礼觉得娘是太小瞧舅母了。
刘真说完刘老爹的事,本来还想把子礼推到刘成那儿,可是刚刚也看到他们的脸色了。到底是不想让自己儿子受委屈,于是干笑道:“大哥,你先去同嫂子商量商量吧。这事总不能让嫂子难做。
子礼明日再来寻成儿,今日就不打扰你们了。可是爹这事越快越好,看爹的精神头可是一日不如一日呢?”
刘柱木木的点点头,虽然当时一下子应下了,可是这会仔细想想,才觉得张氏和孩子们同不同意很重要。
刘真看着刘柱发呆。就知道他这会说不定有些后悔了,虽然他很想孝顺爹,可是这个家可不是他一个人做主,张氏刚刚的意思也很明显了。
只是现在自己多说什么也无用,说多了反而会把大哥逼急了。不如先让大哥同张氏好好商量商量得了。
刘真带着子礼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刘月家,然后直接去了二房那儿,这事也得让二房三房清楚,不然他们真以为可以当甩手掌柜子。
自己可是舍下脸面又是求又是跪的,不是为了爹自己也不至于向张氏告饶。
刘柱一脸疲惫的推开门,入眼的就是正在边上做衣裳的张氏,还有刘成拿书坐在桌边,而刘月和刘芳一脸打量的看着自己。刘柱心里越发没底了,直接开口问道:“你们都不同意我帮你们爷吗?”
刘月直接顶了句:“爹你要搞清楚,当初在村里败坏我名声的是谁,逼着你休了娘的是谁,逼着咱们离开刘姓这一支的是谁。
当然您可以用一句孝道揭过去,可是您的那套愚孝我们不接受,也根本接受不了。您这样子就是不管他们如何伤害咱们一家子,只要您没死,您就一定见不得刘老爹吃苦受累!您就一定会管这事对吧!”
张氏气的发抖的手终是放下,头也不抬只是冷声质问:“你是不是一定要管这事?”
刘柱不语,可是谁都知道说再多爹都是这样,不会不管刘老爹,明知道这是刘真算计自家,可是他偏偏乐意,这怪的了谁呢?
刘成很无语,也很无奈,自家爹就是这性子,但凡看到爷有事,一定第一时间出来帮忙。
可是这孝道是不是有些变态了,就算这会让一家人都没有好日子过,让她自己的闺女受委屈,让娘受伤他还要如此。
并不是大家不讲理,不孝顺,不善良。只是刘老爹太让人冷心了,刘真也太精明了,这些都让人提不起热呼劲,没法子同意爹的做法。
刘月也不想再废话下去,反正现在说再多爹也听不进去,有些东西就是这样,每晶日里拥有的他不知道珍惜,总是惦记那些不属于他,或者对他并不合适的东西。
就像爹一直认死理的孝道,可是却对错了人,这些年自家如何走过来,爹怕是全忘了,自己可记得一清二楚。有些伤口不是时间就可以盖过去的,也不是善良能弥补的。
刘月很认真的看着刘柱:“爹,您帮刘老爹我们没权利管,也不能挡着您所谓的孝道。可是您要搞清楚,我们没有义务跟着您一样作贱自己,也没有义务同您一样让人算计。
刘真做了这么多年的李家奶奶,就算李老太太管的太厉害,这私房银子是不会少的。
而二房三房不会拿不出一两银子来,刘老爹和万氏手里也不会没有一文银子。
为何他们直接一句不管,就全让您管呢?我不是心疼银子,只是不服这口气罢了,也咽不下这口气。爹您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刘柱本性厚道,所以哪里有想那么多,一听说刘老爹病了,肯定习惯性的想自己一个人承担。根本不会想到让其它人花银子,也不会想到他们到底是何意思。
这会让刘月点破心里也不舒服,怪刘真太小气了。也怪二弟三弟太不孝,可是说不管刘老爹,刘柱还是做不到。
“月儿,你说的在理,爹会好好同你姑商量商量,这银子大家一起想想法子。只是你爷爷病着得好好养病,又得请城里的大夫看,怎么说也不能让他继续呆在乡下吧!”
本来坐着的张氏却突然站起来,眼神冰冷,嘲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刘老爹接到城里住是不是?
那万氏呢?万氏能不跟着去吗?你可以大度的伺候他们,可是我不行,我不可能对一个要休了我的公公,
对一个坏我闺女名声的公公,对一个从进门就欺负着我的婆婆。更何况他们现在不是我的公婆,只是旁支罢了,你说我为啥要去管?”
刘芳知道娘今日气的不行,气的是刘真处处算计,气的时爹的死脑子和愚孝。气的是拿爹没法子,气的是对这些人无计可施。
忙上前宽慰着:“娘,您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爹的事您别多想,就算您答应了,我们也不会应下的。
咱小时候吃了刘真多少白眼,又让万氏支使着做了多少苦活,您这头痛的毛病也是月子里没人管落下的。这些爹可以忘记,可是我们不会忘记的。”
这字字句句无不在提醒刘柱,当年一家子有多不容易,可是想到在床上躺着等着进城看病的刘老爹,刘柱就是狠不下心来。可是看家里的态度,不用自己再多说什么,她们是不会点头,也不会同意的。
刘月看着娘哭,对爹的心软又有几分不满了,本来好好的日子又让万氏搅和了,刘真现在可是聪明多了,放下身段求爹,
拿孝道说事。她咋不去说服二房三房,如果他们都肯对刘老爹好一些,或者孝顺刘老爹一点,也不会让自己对这一家人如此冷心。
如果是因为他们有心无力,自己还好想一点,出点银子也没事,还可以让爹安心些。可是这些人完全是把别人当傻子,这口气刘月就咽不下去了。
刘柱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张氏说的没错,接刘老爹住到自家,是不可能的事。刘柱突然觉得自己真没用,只能无力的叹息先后出了屋子。
看着爹没落的背影,刘月心里也不舒服,刘月就不明白了,为何这些人总爱算计到爹头上呢?
看来刘真是真的太清闲了,李家的老太太还没搞明白过来,她以为刘真服软自家就会接受这门亲戚吗?真是门都没有,回城后就让人带个口信给李老太太,让她死了这门心思,省得刘真总在自家眼皮子底下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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