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忐忑不安,我按了个接通。
破天荒的胡大涛异常客气,他一张嘴就说:“林小姐,我有个事得跟你说一下。从今天起你的上班时间改为晚上九点到十一点,工资照旧。还有一个事就是,这两天你好好休息,后天再正常上班。”
卧槽!
是我的耳朵出现问题了还是我的出现灵异事件了,还是胡大涛脑子进水不灵光了?
实在不敢确定,我小心翼翼地说:“涛哥,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胡大涛更是客气,他急忙忙地说:“林小姐,你以后喊我小涛就好。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后天见。”
挂了电话之后,我完全摸不着头脑,这种感觉就跟突然走着走着,天上忽然往我头顶上掉馅饼那样。
被这馅饼砸得晕乎乎的,我回到家里无所适从了好一阵,才翻出那个袋子里面的衣服,拿去洗手间搓洗了起来。
我刚把衣服晾起来,我的又响了。
把湿漉漉的手擦了一下,我急急跑过去看。
给我打过来的居然是余明辉。
不知道为啥,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愣是在铃声快要响完时才急匆匆地接起来。
我把话筒凑到嘴边,有些不自然地喂了一声。
余明辉海风一般的声音很快透过电话传过来,他淡淡地说:“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给我带一根红萝卜过来。”
他还真是酷出新高度了,也没等我说话呢,电话就断了。
没两分钟,我的还真来了一个短信。
我看了看,才知道原来余明辉就住在海滨大道的鑫海名城,难怪那次他那么晚了,还能在观海长廊遛狗,这是住得近任性吧。
没打算花钱坐摩托车去,我换了一双平底鞋走着去的。
当然还是先去菜市场买了几根胡萝卜。
好不容易站到余明辉的家门口,我有些拘谨地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阿达就把头探了出来,我不知道它是一向如此热情,还是因为格外喜欢我,它一看到我就朝我蹭过来,我一想到上次我不过摸了摸它的头,余明辉就说什么要拧下我胳膊,我下意识躲了躲。
余明辉把阿达喝住,阿达很快一副本大爷不开心的模样转身跑了。
给我让出一条路,余明辉淡淡地说:“进来。”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他的家,地板干净得很,而我没换鞋,愣是迟疑着不敢迈步进去。
余明辉看我盯着自己的鞋子看,他的嘴角忽然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他说:“不用换鞋。”
是因为他长得帅吗?是因为他哪怕再高冷装酷却频频对我伸出援手?还是因为他跟我说在危难时丢下我的男人没资格呆在我的心里面?
他不过是朝我微微笑了一下,我的心忽然微微一个触动,百感在心里面交织成灰蒙蒙的一片。
正当我愣神,余明辉又说:“进来吧。”
像是喝醉了一般,我晕乎乎地循着他的话音上前了两步,算是站到了他家的大厅里面了,我拘谨地将手上的东西全递过去说:“余先生,红色袋子的是萝卜,白色袋子的是你的衣服,刚刚洗好还没晾干的…。东西送到了,我先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
我可能得了一种无法跟帅哥正常交流的病,我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低,脸忽然也烧了起来。
余明辉却顺手将门关上,他把东西接过去顺手放在玄关的柜面上,他依然保持着刚才的表情瞥了我一眼说:“昨晚的事翻篇。但你之前还欠我一个人情,我想要你今天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