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露的眼神里露出忧伤,说:“胡底死得太惨了。”
南云说:“李克农部长也是1926年的老党员,1929年,根据周恩来的指示,他化名李泽田考入上海无线电管理局,该局局长徐恩曾信任他,将他提升特务股长。徐恩曾有一个专供国民党高级官员相互发电报使用的密码本,绝不外传。每次外出,徐恩曾都将其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有一次,好色的徐恩曾从南京到上海开会时,想到外滩会一个美女。李克农便对他说:“不行,不行!徐主任,您带着这个小本本怎么行?”徐恩曾觉得言之有理,当即从口袋里掏出密码本交给李克农,并嘱咐他小心保管。徐恩曾走后,李克农立即将密码本复制收藏。以后就是用这个复制的密码本,在关键时刻帮助破译了国民党的绝密情报,保卫了中共中央的安全。李克农到中央苏区曾任国家政治保卫局执行部长、红军工作部长等职务。长征到陕北后,曾任中央联络局长、八路军总部秘书长、中央社会部长等职务。新中国成立后,曾任外交部副部长、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等职务。他虽然不是中央政治局委员,却经常列席中央政治局会议。毛主席评价他:‘李克农是中国的大特务,只不过是共产党的大特务。’1955年这位从来没带锅打过仗的开国功臣,被授予上将军街,可惜三年前病逝了。”
南露说:“我听说熊向晖曾是胡宗南的机要秘书,1943年他获得一份胡宗南为进攻陕北而作的战略部署的情报,立即报告了党中央,党中央向外界及时揭露了这一阴谋,使之破产。后来毛主席称赞熊向晖,说他一个人可以顶几个师。”
南云说:“是啊,由此可见特工的重要性。当然特工也有危险性,因为是在敌人的鼻子底下活动,同时特工战又是一种特殊的战争,双方斗智商,斗胆识。小露,你要充分认识到这种工作的复杂性和艰巨性,它不仅仅是一种荣樱”
南露说:“云姐,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和组织失望的。”
“是吗?我的好妹妹!”南云高兴地吻了南露的面颊。
“唉哟,你弄疼我了。”南露脱离了南云的怀抱,整了整头发。
南云望着南露被剃光的一处伤口,说:“伤好了,头发自然会长出来。”
南露像一个羞怯的小姑娘甜甜地笑了:“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南云陷入了深思:“你说,袭击你的那个人是谁呢?”
南露说:“我哪里知道?我一门心思跟踪林莺晓,哪里会想到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这个程咬金是谁呢?……”
南云陷入了沉思之中。
凌雨琦这几天到哪里去了?
原来她正在调查一起凶杀案。
凶杀案发生在东四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一个女旅客住在209号房间,一连几天没有动静,这天上午,服务员又去敲她的门,没有人应声。这个女服务员叫来经理,推门推不开,里面反锁着。经理让服务员拿来钥匙,开了门,只见一个年轻男人赤身**地躺在床上,双目怒睁,已死去多时,尸体呈绿色。
绿色的尸体!
经理立刻报警,凌雨琦带着法医和两名公安人员来到现场。
法医当场检尸,发现在死者的右肘弯处有一小小的针孔。他是被注射一种烈性绿色毒药死亡。屋内留下一个年轻女人的痕迹,有散落的毛发等物。
凌雨琦仔细观察着这间只有十二平方米的房间,灰色窗帘铺满了窗户。房间的窗户插了插销,房间的扣链也从里面挂着,房门与门框之间没有一点缝隙,不可能用细钉子或铁线一类的东西拨动房门内侧的插销,将门插上。一个公安人员说:“是不是凶手用糨糊、冰淇淋或大头针之类的东西,把插销先斜着固定住,然后迅速出去,从外面使劲儿敲门,使插销正好落在插销槽里?”
凌雨琦摇摇头说:“这不可能,如果是这样,插销上应该留下糨糊或冰淇淋之类的痕迹,大头针也可能在现场找到,但现场没有这些痕迹。
凌雨琦走近床头柜上的电风扇,她注视片刻,说:“啊,电风扇扇叶轴上怎么卷着钓鱼线呢?保险盒安装在什么地方?”
经理回答:“保险盒在楼道里。”
凌雨琦说:“凶手一定是先把保险盒拉开,使屋内处于停电状态,然后把电风扇的开关置于停止的位置,把系在电风扇转轴上的钓鱼线穿过房门上的插销框,系在插销柄上。她站在门外,从门缝中伸进手去,将钓鱼线与插销系在一起。然后,悄悄地关上门,到楼道里合上保险盒。于是电风扇旋转起来,钓鱼线随之卷进扇轴里,拉动插销柄,使它落入插销框里。随着拉力的增强,钓鱼线从插销上脱落,被卷进电风扇的轴里看不见了。这样一来,犯罪现场也就成了一间密室。但是她一定是在夜间做这件事情的。”
凌雨琦又问服务员:“这个女旅客是什么时间住在这个房间的?她长得什么模样,给我描述一下。”
服务员想了想:“大概有十几天了,她长得挺漂亮,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显得很厉害,穿的也挺时兴。她一般不在屋里,经常出去。这个男客人我好像没有见过。”
凌雨琦说:“把登记簿拿来。”
服务员下楼取来登记簿,只见上面写的是:“凌燕,女,1943年出生,广东佛山人,中学教师。”
“你见过她的证件吗?”凌雨琦问。
服务员听了,脸色绯红,说:“我跟她要证件,她说出来匆忙,忘记带了,学校正在放暑假,自己到北京逛一逛,看看名胜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