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回答:“我是公安部的。”
另一个公安人员皱了皱眉头:“公安部的?谁能证明这一点呢?”
龙飞说:“我在回京路上,遇到了案情……”
“案情?”那个公安人员越听越疑惑。
龙飞吃力地支起身子,说:“给我一支笔。”
公安人员把一支钢笔递给他。
龙飞在手心里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你们打这个电话询问一下,我叫龙飞。”
“你?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龙飞?”那个公安人员惊得张大了嘴巴。
龙飞平静地点了点头。
公安人员接通了龙飞提供的电话,龙飞的话得到了证实。
公安人员高兴地说:“龙飞同志,真的是你,我们要立即向上级汇报。”
另一个公安人员说:“你现在好好休息,如果需要我们配合,你尽管说。”
两个公安人员出去了。
医生和护士忙碌了一阵也出去了。
病房恢复了平静,只有秒针在急速地跳动着。
病房的灯光很暗,但是龙飞还是难以入睡。他下了病床,只觉脑袋昏沉沉的,他来到门口开了门,走廊里静悄悄的,看不到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两侧躺椅上卧着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鼾声大作。他们的鼾声忽高忽低,间歇时间比较长,低垂时像拉风箱,亢备时像轻风大作。他可能是哪一位患者的陪住家属。远处偶尔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光线昏暗,到处都显得比较简陋。
龙飞回到屋里,发现屋角立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士,顺朝着他,正在试针剂。
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刚才出屋时怎么没有看到她?
刚才病房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
这间病房在一楼,窗户洞开,窗帘随风飘动。窗外有一棵饱经风霜的老榆树,风一刮,榆叶簌簌而落……
龙飞默默地坐到病床上。
“把裤子脱了,打针。”那个护士没有转身,用熟练的语调说。
“这是什么针?”龙飞问。
“这不是病人应该问的。”护士转过身来,她戴着厚厚的大白口罩,仅露出两只阴沉沉的大眼睛。
护士举着针一步步逼向龙飞……
龙飞只得躺到病床上,左脸颊贴在枕头上,右脸颊朝着墙壁,他解开了腰带,缓缓地脱着裤子。
那个女护士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针头对准了他的臀部……
这时,龙飞猛然发现这个女护士穿着的一双高跟鞋,鞋头上镶着金黄色的小梅花。
梅花?
他陡地一惊,猛然又发现了白大褂下滑落出来的旗袍的一角……
他翻身坐了起来。
女护士一惊,顺势朝他扎来。龙飞不顾一切地去攥她拿针头的手腕……
女护士见右手难以脱手,于是用左手摸出一支手枪,这是一支消音手枪。
龙飞见状不妙,飞起一脚,踢落了来者左手中的手枪,与她厮打起来。
来者使出浑身解数,用左手掌朝龙飞面门击来。
龙飞一闪身躲过,右手紧紧攥住来者的右手腕,左手将她按倒在地,用膝盖顶住她的后背,喝道:“谁派你来的?”女子一声不吭,长叹一口气,没有了任何反抗。
龙飞觉得纳闷,掀掉了她的口罩。这个年轻娇小的女人,瓜子形脸,唇红齿白,皮肤白晳,玲珑剔透,身高约有一米六〇,她的双目微睁,似有气息。
“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龙飞又一次喝道。
渐渐地她的身体泛绿,成为一具绿色的尸体。
龙飞发现在她的脖颈处有一个小小的针孔,原来在搏斗中,他已被龙飞识破,无力逃脱,刺杀任务断难完成,于是一死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