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反骨仔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辞天骄妙笔阁()”查找最新章节!

向来君子报仇三天嫌晚且从不忌讳小人手段的皇太女,笑眯眯地回殿。

回去的时候看见舞女们都退下了,上座皇帝看见了方才那一幕,对慕容翊顿生好感的模样,将慕容翊召至面前说话,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

赶来的容家三代都在向她致歉,铁慈笑呵呵摆摆手,对容侍郎道:“令堂脾性刚烈,侍郎回去之后,还请多加劝解,并代孤致歉。”

容侍郎连道不敢。

容麓川深深看了她一眼。

知道人脾性刚烈,气起人来却毫不犹豫。

铁慈又对容首辅叹气:“也不知道孤哪里得罪了尊夫人,令尊夫人对孤似乎有敌意。一切都赖首辅斡旋了。”

容麓川又看她一眼。

为什么敌意,你真的一点数都没吗?

高嬷嬷在夫人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你说杀就杀了。

狄一苇的军队姓狄姓了几十年,你说抢就抢了。

皇太女这么虚伪,你爹知道吗?

但铁慈话没错,他必须得斡旋,现在的皇室,不再是容家可以摆布的了。

皇城内外,乃至三大营,皇家都要拿回来了,在外还有狄一苇的军队。

朝堂之上,中立派渐渐都倾向于保皇派,容派萧派也从来不缺看风向行事的墙头草。

所以他不能再让容老夫人心怀怨恨,做出什么不妥当的事来。

首辅父子再次致歉后告退。铁慈和容溥说话就真诚多了,“劝好你奶奶,劝不好就管好她,我这里她只要不过分,得罪也便得罪了,毕竟大家也算有来有往的。可是有些人不是能随便得罪的。”

容溥明白她的意思,也十分诚恳地应了。

杨一休看着他背影唏嘘:“容监院不容易啊。太女芳心本就难寄,家里人还一个个拖后腿。”

田武在他身边啃着羊腿汁水淋漓地道:“还能不容易过辽东世子么?容家老夫人不过说几句难听话,辽东那位还要杀太女呢。”

杨一休:“……你说的好有道理我总无言以对。”

田武:“谁疯谁能赢!”

远远听见的铁慈:……这也能卷?

……

天色将暗,宴席也进入尾声,例行要在承干殿前燃放烟花以示庆贺。外臣和内眷们纷纷去殿外看烟花。

铁慈走过长长的走廊,在西侧一处不起眼的拐角处停下,等了一会,萧问柳才一个人过来。

两人见面一笑,一起趴在栏杆上看烟花,一线金黄直射上天,砰然炸开后在半空里迤逦出鳞甲俱全的一条金龙。

金龙在高天游弋,其下起惊呼欢庆之声,欢呼声里铁慈问她:“上次萧家和昭王有责怪你吗?”

她指的是萧问柳送她进皇城的事,萧家很容易便能查出来。

“我说是被你挟持的,糊弄了过去。”萧问柳道,“没事。”

她转过头去,铁慈眼尖地看见她的颈侧似乎有点淤青,这让她眉头一皱,一个一直都有的想法浮了出来,直接道:“你若有朝一日想和离,遇见阻碍,尽管来找我。”

萧问柳一怔,随即笑着摇摇头。

“怎么,舍不得铁凛那小子?”

铁慈不认为铁凛配得上萧问柳,且两人的婚姻生活明显看起来也谈不上和顺,但这说到底是萧问柳的私事,她只能提供退路,却不能过多干涉。

“那还是个孩子呐。”萧问柳道,“我爹娘是想我和离的,可祖父不同意。”

昭王已经失势,萧立衡这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却还不肯接回心爱的孙女,是有什么别的盘算吗?

一个无权无兵的郡王,

还能给萧家什么呢?

但是铁慈不打算从萧问柳这里探听任何消息,这对她不公平,她身为昭王媳妇萧家女,已经够难了。

萧问柳在她身边轻轻地道:“或许,等铁凛再长大一点,就好了。”

“不要指望男人会主动长大,特别是有些巨婴纨绔,他们能一辈子含着奶嘴躲在树荫下,把一切疑难和风浪推给女性。”

萧问柳笑起来,转头看她,眼睛亮亮地道:“我就爱听殿下说话,最有趣了。”

随即她道:“可是虽然喜欢,我却希望以后殿下还是不要单独找我说话了。”

铁慈默然。

成长和立场,终会将知心的人推离彼此,渐行渐远。

而她便是再强大,也对很多事有心无力。

比如命运,比如时光,比如永远不能调和的仇恨,比如记忆里那个明媚天真的小姑娘,终究成了眼前憔悴疏离的小妇人。

两个人都不说话,看烟花此起彼伏在夜空绽放,金龙游弋,花开牡丹,江山千里,国泰民安。今年的烟花较之往年的更加绚烂华美,五色迷离笼罩了整片天幕,将整个盛都似乎都映得斑斓,从皇城高处俯瞰,可以看见京城的道路如血管四面延伸,山丘温柔起伏而溪湖如镜,无数百姓兴奋走告涌上街头,和她们一样,眼眸里倒映星花如雨,彩练垂天。

这是属于大干的繁华广袤江山,想要守住它却要流尽多少人泪和血。

烟花将尽的时候,萧问柳听见铁慈道:“好。”

她似乎想笑,眨眨眼睛,唇角尚未扯开,眼睫却已是微湿。

……

烟花之下,慕容翊随着舞伎班子出宫。

他仰头看烟花,心情愉快。

因为这烟花是他放给她看的,也因为刚得了一个邀请,不枉他费尽心思混入这舞伎班子,跳了这一场舞。

刚走下承干殿的台阶,就被人拦住了。

一个面貌清秀的官员,站在他身前,斯斯文文长揖,道:“在下刑科给事中谢锦,方才大殿中得见先生舞技,惊为天人,渴欲结交,现在下于折桂楼备薄酒庶馐,还请先生赏光。”

这看上了人,自然要请客吃饭,自己这等身份,认真邀约,想来这地位低下的伶人也不敢拒绝,届时酒酣耳热,说不得要成就好事,若是个性子温柔的,以书童名义带进府中也未为不可,只是夫人性妒,少不得要委屈佳人一二,多买些衣裳吃食也便是了……

几句话之间,和眼前人的未来美好蓝图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慕容翊却似乎没听懂,眨眨眼睛,指指自己,“我?”

给事中笑得温柔,“自然是先生。”

“我和你素不相识,好端端请我吃饭?”慕容翊一脸不解。

看来是个单纯好骗……哦不乖巧的呢。

给事中笑容更深,狐狸看鸡的神态,“所谓一见如故,便是如此。在下在折桂楼已经备了十两银子的上佳席面,就等先生入席呢。”

说得太文绉绉怕这低贱之人不懂,还是直接点好。

果然慕容翊立即就笑了,“好!”

这一笑,给事中目眩神迷,浑身都软了软。大喜着要将人请入自己的马车,不防有人过来,将人一拦,怪里怪气地道:“哟,这是做什么呢。这位小兄弟,可莫要随便和人走,有些人啊,他不安好心。”

给事中一看,是兵部武库司的一位郎中,素来是个浑人,方才在席中就差没对着这舞伎流口水,偏偏是个行事悭吝的,这是自己对人有意又舍不得花钱,看他要把人请走气不顺呢。

当下笑道:“原来是张兄,张兄误会了,我对这位先生一见如故,欲请去折桂楼吃席攀交。不如张兄一起?”

说着一起,对张郎中使了个眼色,眼底露出些暧昧之色来。

吃饭一起,喝酒一起,有些好事也不是不可以一起,大家都是好同僚嘛。

虽然一个属于萧派,一个属于容派,但最近两派大佬隐隐有破冰迹象,底下人也不妨先拉拉交情,好酒一起喝,美人一起玩。

张郎中接到眼色,也便明白了,顿时大喜,把谢给事中脖子一搂,夸道:“够交情,好兄弟!”又伸手拉慕容翊,“上车去吧,咱们给你面子就接着,别矫情了!”

慕容翊也不抗拒,也便跟着他们去了广场上了车,广场上各家马车无数,婢仆成群,都在等候接主人回府。

慕容翊上车前,对着暗处看了一眼。

那些舞女远远站在一边看着,也不过来。

本来就不是她们班子里的人,方才还抢了她们的风头,管那闲事做什么。

倒了过了一会儿,几位小姐出宫,召了班子来问,才知道慕容翊被请走了,几位小姐顿时急了,急忙和内侍说了,让去禀告皇太女一声。

人是她们想法子带进来给太女庆寿的,人也是太女的人,怎么能给那些混账官儿们占了便宜。

结果不一会儿内侍就来回话,道无妨,让小姐们各自回去。

小姐们陷入迷茫。

无妨,怎么个无妨法?

那两个官儿带着家丁一大堆,明显软来不成就打算上硬的,容先生就算会点武功,也双拳难敌四手吧?

回话的是小虫子,隐约晓得一些某人的事迹,从鼻子里哼笑两声。

太女的原话可不是这样。

太女的原话是:“准备一下,赶紧找两个合适的人,明儿就可以填补刑科给事中和兵部武库司的位置了!”

……

暗处,一群等候已久的护卫打扮的人,看着慕容翊上了车,不禁皱眉。

当先一人快步上前,行到广场边一处绿呢大轿前,低声道:“夫人,事情不打好办,这人竟然随着谢给事中和张郎中走了,听说是去折桂楼。”

在容府,老夫人不许人叫她老夫人,得叫夫人。以至于容府主持中馈的容侍郎的夫人,虽也是诰命,也只能被称呼为太太。

容老夫人一向是独自坐轿,媳妇和家中其余女眷都不配和她坐一起。

老妇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发髻再次油光水滑地顶在了头顶,唯独一张白脸还是青惨惨的,闻言冷冷道:“那就跟到折桂楼再处理。那两个小官既然上赶着,正好推他们身上。”

“是。”

马车一路行驶到折桂楼,路上,两个看似道貌岸然的官员,没少仔细打量慕容翊,越瞧越觉得这是个妙品,容颜固然绝色,连平生所见的女子都不及,却又毫无女气,举止行事飒爽又不粗放,利落又不急躁,整个人自带光彩,一切的美都恰到好处。

因此也就不敢太过心急,按捺着在马车里,一个展示文采,一个展示肌肉,轮番抢着献殷勤。

慕容翊始终勾着唇角,从小桌抽屉里摸瓜子吃,笑吟吟眼眸流转。

显得自然又天真,却又不蠢笨,那两人越发心痒,好容易挨到了折桂楼,迫不及待地簇拥着慕容翊下了车。

两人进楼时,又都对自己的家丁看了一眼,家丁会意,驱散了包厢隔壁的客人,自己等人守住走廊,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包厢里就三人,小二用最快速度上满了菜,就赶紧退下了,走的时候还带上了包厢门。

谢锦虽然做的官儿不大,家族在盛都却颇有势力,文华殿大学士谢邈是他的堂叔,因此在折桂楼有自己常用的包厢。

两人在慕容翊一左一右坐了,二话不说,开始劝酒。

好听话在马车上已经说完了,也不是没想趁着马车黑暗顺便揩点油,然而这位着实千伶百俐,每次手摸过去,他不是弯腰拿东西就是掀车帘看风景,避得天衣无缝,却又神态自然。看不出是不是故意。

两人便想,这必定是个情场老手。

如此也好,不必担心吓着了人。

之所以避让,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贱人矫情,不如灌醉了省事。

左一杯,右一杯。

你一杯,我一杯。

对方醉没醉不知道,反正谢锦和张郎中已经快要醉了。

谢锦原本还力持世家公子的风度,此刻人也飘了,醉醺醺靠向慕容翊,笑道:“和先生喝了这许多酒,还没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慕容翊也不避让,道:“我啊,我姓容。”

“竟是和当朝首辅本家么?可有渊源?”谢锦不过随口一问,在他想来,若真和容府有渊源,倒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算是远房亲戚吧,容溥得喊我一声哥。”

谢锦怔了怔,此时张郎中正好放水回来,一路走着一字猫步,砰一声往慕容翊旁边一坐,托着一边大脸,笑嘻嘻地看着慕容翊。

醉眼昏花看美人便如雾里看花,越发朦胧迷人,张郎中脾气燥定力差,酒意上涌,这嘴就凑过去了,“哎,喊谁哥呢,这嘴抹了蜜一样甜,给哥哥我闻闻……”

另一边谢锦也凑过来问:“你说你和容府关系……”

慕容翊忽然向后一退。

双手抓住两人发髻一合。

“砰”一声,两个汗涔涔的脑门,响亮地撞在了一起。

两人下意识要惨叫,被慕容翊眼疾手快,一人一块螃蟹塞住了嘴,喉间呜呜作响涨红了脸,眼瞅着额头便红肿了起来。

慕容翊哈哈一笑,轻松拎着两人起身,折桂楼的包厢有里间,备了屏风卧榻,方便酒醉的人歇息吃茶,他把人往榻上一扔,两人叠成了罗汉。

然后他抬手,把四壁的灯都灭了。

远处长街上,有人驰马而来,看见折桂楼这一处对街的包厢忽然灭了灯,脸色微变,加快了速度。

然而还是迟了。

灯一灭,楼外树丛中簌簌声响,几条黑影扑出。

下一刻砰地一声,几人撞破窗户闯入包厢,当先之人二话不说,一抖手寒光连闪,噗噗噗噗已经打出十几枚飞镖。

听得飞镖入肉声响,空气中有血腥气蔓延,黑衣人目光一闪,转身要走。

却听身后一声轻笑。

闯入室中的人如遭雷击,下意识要逃,黑暗中慕容翊手一抬,螃蟹腿破空呼啸,正中几人膝弯。

几人栽倒,慕容翊重新点亮灯火,将那几人脸上面罩撕去,这些人伺机杀人,自然不会携带证明身份的东西,慕容翊跳下楼,顺着几人来处的树丛找了找,不仅找回了几人事先解下的容府腰牌和护卫衣裳,还顺手将负责望风的容府护卫也揪回了楼里。

将这些人都打断了腿,他衣袖一卷,推翻油灯,油灯落在帷幕上,熊熊燃烧起来。

然后他捏着嗓子尖叫:“不好啦,甲字三号房走水啦!”

酒楼最怕走水,这声一出,全楼的人都被惊动,小二们没命地拎着水桶奔来。

火光从甲字三号房映出,慕容翊和所有张皇逃命的客人们一起下楼走人。

远处街上,快马奔来的护卫看见火光,心知还是来迟了一步,叹口气拨转马头。

他身后人问:“哥,不去救人么?里头可是我容府的人呢。”

领头护卫道:“公子说了,若是事情已经发生,便不必多事。”

护卫们便回头,至另一条街外的车边,和坐在里头的容溥回报。

容溥听罢,默然半晌,道:“知道了,回吧。”

马车转头,往容府方向回,容溥挑开车帘,看了一眼隔街暗影里那抬绿呢轿子。

祖母还在等消息么?

注定等不到好消息了。

先前在席上,他顺嘴给慕容翊挑了点事,本意不过是给这人找点麻烦,免得他在盛都作妖,干扰皇太女。

而且那几个色胚,能在大殿之上对一个舞者生出色心,继而亲自出马威逼利诱,显然平素也就是个为官不仁的货,既如此,借这事踢出朝堂对太女也不是坏事。如果对方只起色心不动手,自然不会有事,如果动了手,那有什么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谁知道后来祖母竟然和慕容翊发生了龃龉,他当时就知道不好,以祖母的性子,必然会事后报复,而以他对慕容翊的了解,这位不会让那两个色胚占便宜,也绝不会让祖母讨得了好,两方的事凑在一起,弄不好会被对方顺手拿来对付容府。

祖母是有自己的护军的,是原本狄家军的老军,只听祖母一人指挥。这些年祖母在盛都无人敢惹,一半是因为首辅夫人的身份,一半是因为都知道她手上有上过战场的兵。

但这对慕容翊无用。

他让护卫赶来,想阻止后续的发生,这是他身为容家子弟的责任。

但他也和护卫说了,一旦事情已经发生,就不必再插手了。

这是他出于大局的考量。

容府势大,祖父爱权,祖母霸道,气焰已经太足,该消消了。

受点打击吃点亏,才能明白时势已不同,明白行事不可太凶狠。

容府自敛羽翼,皇室将来才可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从宽处理。

如果他们不舍得敛,那就让人削一削好了。

容溥又看一眼隐在暗处的轿子,和火势已经快要扑灭的折桂楼,后者并没有因为火灭了而松口气,反而更加喧扰起来。

看来果然出事了。

容溥想了想,,命人磨墨,他的马车里备有纸笔,直接在马车小桌上写了一封信,递给小厮道:“你回转宫中,求见皇太女身边大伴,将这信送去。”

慕容翊下手狠辣,那两个色胚必定不能活命,明日朝堂就要空出两个重要的位置,给事中掌控舆论,兵部武库司号称朝廷最肥的四缺之一,不仅肥还能掌握全境军队的军械兵籍等重要情况,以往这两个重要职位分别属于萧派和容派,如今齐齐出事,还是这种缘由出的事,萧派来不及填充,容派自己有责任,他得赶紧替皇太女选出合适人选,把这两个位置掌握在手中。

眼看小厮领命而去,兢兢业业的反骨仔容溥舒舒服服往后一靠。

某人想坑容府,就坑呗。

是不是还以为这样就能让他吃瘪?

不晓得他容溥,只做太女孤臣吗!

……

第四百七十章 金屋藏娇第四百九十章 容溥第一百五十九章 对付第七十八章 都是老师教得好(二更)第七十八章 都是老师教得好(二更)第四百三十五章 气疯了第二十五章 我刀呢!我猪呢!第四百六十九章 倾毁第一百六十章 我不嫌(一更)第一百九十三章 鼓吹997,不给加班费(一更)第二百五十八章 闯阵相见第二十章 好大一朵白莲花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经常去青楼第三百九十五章 迎宾第十九章 辽东宅急送第九十九章 弑兄(一更)第三百一十二章 祈福第五百零三章 柩前即位第四百四十八章 她的光彩第五百二十一章 从此世间无颜色第三百三十二章 出巡第二百二十四章我只想要你第二百一十七章 红玫瑰与白牡丹第四百三十四章 盘子里的菜第一百七十八章 毒辣BOY(八更)第九十六章 复原之能(二更)第五百零三章 柩前即位第五百二十九章 没头脑和不高兴第四百六十八章 不悔第二百四十五章 同归于尽第一百六十五章 妖妃(一更)第三十八章 头牌戏超多(V后肥章)第七十八章 都是老师教得好(二更)第一百八十一章 三人行(十一更)第一百三十章 皇太女的男友力(二更)第二百五十一章 半个媳妇第四十六章 猥琐犯!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第三十一章 我爹的妾第三百一十二章 祈福第二百零五章 孔雀开屏第五百五十六章 饵第五百五十五章 你是神圣,还是野兽?第四百七十章 金屋藏娇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相(一更)第一百一十章 皇太女的三宫六院(二更)第二十一章 海上生明月第七十三章 说不定我喜欢男人呢?(一更)第四百一十六章 在意第三百八十九章 你没有心!第四百三十一章 送行第二百五十八章 闯阵相见第三百四十八章 来啊造作啊!第五十四章 水中美人(二更)第四百一十四章 人生难得一痛快第二百七十四章 太女后援团第六十三章 逃不过的套路(一更)第三百五十九章 寿礼第二百三十六章 诱惑第五十六章 天降美男(二更)第一百二十四章 战绩斐然的皇太女(二更)第四百五十五章 糖衣炮弹第二十四章 满街都是嘤嘤怪第三百四十八章 来啊造作啊!第三百零三章 因为你太香第四章 贱皮子第五百六十五章 苦心不负第四百五十六章 放过天下的无辜男人吧第三十二章 人美素质低第一百三十章 皇太女的男友力(二更)第五百六十七章 并肩第四百八十六章 不动如山第一百八十五章 陨(二更 )第五百六十七章 并肩第四百一十五章 联络第二百三十八章 布局第三百九十三章 臣妾不敢啊第一百九十九章 任务第三百一十八章 选未婚夫吗?第四百六十三章 有子逾墙第一百七十二章 共舞(二更)第二百八十章 世上最好吃的鹅第九十九章 弑兄(一更)第五百四十一章 追杀第一百九十二章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第二百四十四章 再回首不见你我第八十七章 自古红白出CP(一更)第六十三章 逃不过的套路(一更)第五百一十六章 赏荷宴第三百四十六章 我经常去青楼第四百七十四章 江城子第二百八十二章 新世子第一百五十九章 对付第三百四十三章 妻不嫌夫丑第三百章 嚣张第一百九十八章 陌上花开几时来归第四百三十六章 女儿当自强第四百九十四章 追随第四百九十章 容溥第四百八十五章 跪雪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