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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监挡住黄道名的双掌,那飞剑自然就万万躲不过去了。
十三娘恨他羞辱自己,出手自然又准又狠,眼见飞剑便要刺穿心脏。
“不要!”黄泉拼命赶去,这么好的僵尸千年难遇,他甚至愿意代受这一剑,也不愿僵尸死在那剑下。
就是黄道名也下意识地去救。自茅山立派,众人只见过蹦蹦跳跳的跳尸,一具飞尸,便是镇山之宝,就更不必说这已入魔了的僵尸了。有了他,茅山派必然能发扬光大。
仅仅是这一点儿迟疑,一只手,一只女人的手,一只纤细的女人的手,直直迎向那把飞剑。
铛-
那柔若无骨,看上去似乎都能捏出水来,但就是这么一只手,与飞剑相击,竟然迸射出火花来。
没有人敢小看这么一只手,更加不敢小看手好的主人,即便手的主人美若天仙。
“在下茅山正宗黄泉,正在追捕一头为害人间的僵尸,不知姑娘何门何派,可否卖在下个面子,不要过问此事。”
有人的地方便有争斗,修真界同样如此。套用一句现代话说,抢怪。只是它发生地不是后世的网络上,而是发生在现实地修真界。
佛门需信仰,道门要内丹,其争斗起来,不亚于一场小型的战争。
那女子没有开口,反而仰天大叫起来。那声音,鬼哭狼嚎,惊心动魄。
到底是茅山派,一听叫声,立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不好,她也是僵尸!”
一头五级僵尸,有茅山祖符在此,还有获胜的希望,可眼前又来了一只,上哪中儿去弄第二张祖符。茅山祖符本就不多,上中下三茅各留其一,黄泉能带出一张来,已是破例了。他不过是一后辈,又怎么可能带上所有符咒。
至于现有战力,十三娘杀伐太重,落她手中,是绝没个好,因为她总是对要害出手。
余下的黄泉他自己,以及黄道名,才算战力。
“啊!”崩飞的飞剑,又快又疾。
剑先到,才有风声入耳。黄道名躲闪不及。“啊!我的眼睛。”
剑锋擦过他的双眼,立即血流如注。飞快止血,却已失了战力。
其他人,朱贵、杜迁、宋万,包括夏侯剑在内,不能说他们没有用处。只是面对飞来飞去的僵尸,他们毕竟依然是个凡人。对空,他们不行。
对付一个王太监,他们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又来了一只。
僵尸与任何生灵都是死敌,这是所有修真者都知道的常识。黄泉站出来道:“我乃茅山掌门之子,识相地快快退去。本少掌门不找你的麻烦,若是不走,本少掌门连你一起收了。”
这是披着虎皮装大拿,没有办法。而只V5以上的僵尸,实在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对抗得住的。
宁采臣?一介凡人书生有什么好在意的。古语有云:这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就是用他当诱饵,都要担心跑不过行尸,白白丢了一百多斤的皮肉。
一些名门大派的名号确实能镇得住一些妖邪,但是这些门派中显然不包括茅山派。
女僵尸吡牙咧嘴,显然是对茅山极其反感。
也是,释道两门,都是广开方便之门,极少有像茅山派这样,死盯着一类不放的。
说不定这茅山派不知干掉了人家多少血亲后代。黄泉报名号的行为,只会激怒对方。
女僵尸叫得实在是太难听了,就是昏过去的人都能被吵醒了。
宁采臣捂着胸口,从船下面爬了上来。抬头一看,正是熟人。
那女僵尸不是旁人,正是为吕洞宾偷窥,宁采臣以为为法海所镇压的旱魃。
她在这儿,那法海去哪了?
宁采臣看到了她,她同样也看到了宁采臣。
他怎么在这?上次差点去了我一身的人族气运,莫非他是天定皇者?
女魃虽然同属旱魃,但是却与后天修得的僵尸不同。僵尸的长生是在大道之晶,而女魃却是人族气运。
所以比起一般的僵尸来,她显然更在意天定人皇。
“我们走!”没有什么可选择的,女魃敢与天斗,与地斗,与神佛斗,那是她不死。但这不等于她想死。
带上王太监,直接消失于夜空之中。
静……
“哈哈!僵尸果然还是怕我们茅山派的。这次算他们走运,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相比黄泉的自我感觉良好,黄道名却知道绝非如此。
方才他们战力全在,只对付一头僵尸,双方下手,绝不象手下留情的样子。
现在对方有两头,其中之一又没了灵符限制,而自己却受了伤。按理说对方绝不应放过这个可以报仇的机会,但对方偏偏放过他们。
一定有问题,一定有问题……这问题是什么?
鼻子耸动着。
哪儿来的仙气?是这条船,船上有仙气。船是谁的?
这么多人踩过舟船,却一直都没有发觉这船的不正常。
“宁大哥,你怎么了?”是十三娘,她看到了一边的宁采臣。
“师父,你没事吧?”朱贵他们也飞奔而来。
宁采臣此时后背是湿的,胸前是吐出的鲜血。
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没事。
“快!送我去白姑娘那儿。”这一身伤势,也只有白素贞有办法。
否则若换一个大夫,把了脉却说:“奇怪!你应该死了才对!”
那乐子就真的大了。
听了宁采臣的吩咐,朱贵三人抬起宁采臣就走。
从这儿到杭州不近,但他们却一路都没有停歇,就是宁采臣对他们说,没事的,可以歇歇再走,他们也是一刻也不停留。
赶到白氏医馆,白素贞却不在。
原来当她赶出僵尸,十三娘得救后,她掉头便直奔王府而去。
白素贞是担心小青与宁采臣,唯恐他们为僵尸所伤了。要知道受了尸气,如果救治及时,是可以救得回来的。
可惜小青的医术,白素贞实在是无法放心。
她赶回去时,王府水下道已经进水了。
小青与宁采臣她都没有寻到。
只有王家人极为幸运,被她救了下来。
到了白氏医馆,小青见宁采臣伤的这么重,连内脏都吐出一些,吓得她立即去找姐姐。
宁采臣是坚持到白素贞到了才昏的。
对宁采臣这样吐出部分内脏,仍然不死的异像,自然惹人惊异。不过没有人有时间,有那个闲心解释给他们听。
以白素贞的医术,想死都难,更不必说宁采臣这样已经不会死的存在。
虽不会死,但是吐出的肝肺也不会重新生长回来。而白素贞却可以做到这点。
三天,只是短短的三天,宁采臣便复员了。
“白姑娘。”
“放心好了!王家人都没有事了。”
白素贞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在梦中无数次说,如果知道王家没参与,就应该一早通知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白白丢掉了性命。
王家并没有因为水淹而死人,这是件意外之喜。
“宁秀才,你醒了?”除了关心宁采臣的人,同样有人时刻关注宁采臣的清醒。
“你是?”这人虽把宁采臣打落水中,但是宁采臣确实不认识他。
“先自我介绍下,我是茅山派少掌门黄泉。”
茅山派,道教教派之一。南朝齐、梁著名道士陶弘景所创。因于茅山筑馆修道,尊三茅真君为祖师,故名。此派主修上清、灵宝和三皇等经书,奉元始天王、太上大道君、太微天帝君、后圣金阙帝君、太上老君等为最高神,主张思神、诵经、修功德,兼修辟谷、导引和斋醮。该派代表人物除陶弘景外,隋唐时有王远知、潘师正、司马承祯、李含光等,高道辈出,隐若道教正宗。及宋稍衰。北宋时与龙虎山、閤皂山同为道教三大符箓派,号称三山符箓。元代以后归并于正一派。
此时正是茅山派风头正盛的时候,偏巧当朝官家也是一位祟信道家的皇帝。只这点他确实值得骄傲。
因为在黄泉看来,不知道修真界的凡夫俗子,自然更相信朝庭官府的宣传。
“嗯。”别人祟拜茅山派,那是别人,对于深知何谓神佛的他来说,茅山也就是处宗教罢了。
没有祟拜的目光,更加没有跪求灵符的景像。这与黄泉预想的全然不同。
“宁秀才,你曾经得了一个瓷瓶,瓷瓶中装的是妖孽之血。”与预想不同,黄泉便开口恐吓宁采臣,想让他把僵尸血交出来。
宁采臣听了,立即去找。看到剑鞘仍挂在身上,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是过于担心了。吕洞宾有过一次被借东西不还的经历,自然早早重新祭炼过自己的宝贝。
不仅是剑鞘化船,更多的心血是花在剑鞘自动回归,以及对原剑的收回上。
即使宁采臣忘了收回剑鞘,剑鞘也不会丢。超过一定距离,它自己便回来了。
黄泉不知道宁采臣只是看看剑鞘还在不在,还以为自己把宁采臣吓住了,他这是主动要把僵尸血获给自己。
“宁公子,果然识理。这妖孽血,我会给你三道灵符。”
六级的僵尸精血太重要了,重要到他都不好意思白拿,主动供献出了他自己画的三道灵符。
虽说六级僵尸精血不一定能培养出六级的僵尸,但也足以让他的僵尸达到飞尸的标准。他又怎么会不高兴?高兴之下,自然舍得赏赐凡人三张灵符。
看着三张黄纸符,宁采臣皱了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与你换了。”
僵尸血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用处?宁采臣并不十分的清楚,但是一点他听的清,王太监曾说过,那滴精血是他一生的传承。单只这点,宁采臣便不会随便与人。
更不必说,自己受得伤会那么重,这个叫黄泉的道士可是出力不少。
宁采臣的身体也许相比凡人并不算差,但是黄泉毕竟是修士,他的一掌,又岂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若不是宁采臣早已是不死之人,他根本就等不到白素贞相救。
杀身之仇,宁采臣更不会给他了。
“你!”黄泉勃然色变。这时他身边一年轻的道姑横眉怒指:“你这人怎么这样?若不是我师哥相救,你恐怕早死了。”
她指的是女魃放过他们一战,显然这功绩归他了。
宁采臣摇头而笑,并不争辩。
一头贴了符纸都制不住的僵尸,变成了两头没有制住的僵尸,反倒怕了他。这么明显的前后矛盾都可归功于己,宁采臣还能说什么。
反倒是黄道名介绍道:“宁相公,这位是三师叔的孙女儿方霞,是我们最小的小师妹。”
黄道名的双眼有白素贞治疗,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当然,黄道名不是宁采臣,白素贞是不会用法力为他治眼的。即使不用法力,白素贞也有名医手段。
黄道名除了头上双眼处仍缠着纱布,已与常人无异。
黄道名介绍了方霞后,又介绍他身后一黄袍瘦削老道道:“这是我们三师叔,长春真人。听闻杭州出现僵尸,特意从句容赶来。”
真人可不是乱叫的,修真界的真人,至少要有金丹期上的修为。茅山派又是最擅长借助僵尸之力,所以他们的真人突然打出个天仙的战斗力,完全是正常的。
即使不以修真界的称呼,这真人也是有着朝庭的御命王封。也就是说他是个受过室命封赏的道士。
这样的道士有莫大威能,若是借用王朝气运,更是会甩出同级的道士几条街。
也正是王朝气运的威能,也才有了封神之战时截教门徒明明不是金仙,却可以与阐教的十二金仙斗个旗鼓相当,而截教金仙一出,更是压着阐教十二金仙打。
宁采臣摇头而笑,一下子便激怒了黄泉,黄泉刚想发火。方霞却对自己爷爷撒娇道:“爷爷,你看这人。师兄救了他的性命,他竟一点儿都不知感恩。”身体扭动着,就像泥鳅一样,直往长春老道怀中钻去。
方老道呵呵一笑:“乖孙别急。这等忘恩负义之辈,爷爷最恨,看爷爷手段。”
这屋里都不是常人,这话一出,立起戒备。夏侯剑、朱贵等人更是先向宁采臣身边靠去。显然宁采臣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们很担心宁采臣的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