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付思思的挑逗,柳承嗣却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致。
看着她那张微微还有些白的脸,他脑海中转的竟全是宁染了无声息的脸。
“别胡闹了!睡觉!”
柳承嗣起身抱起付思思,付思思心里虽然有气,也明白不能再继续挑逗了,否则只会引起他的反感。她圈住柳承嗣的脖子,轻柔地说:“承嗣,我特别怕,我怕有一天你会忘记我,爱上她。”
“不会!”柳承嗣斩钉截铁地说。
“你爱上她也是正常的,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她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纯洁,高贵……”
“别说了!”柳承嗣烦躁地打断付思思,“你别整天胡思乱想,好好养身体,等你养好了,好再给我生孩子。”
“哎呀,讨厌……”
夜很静,付思思睡着以后,柳承嗣辗转难眠。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始终是宁染的脸,开心的,生气的,委屈的,还有最后苍白没有血色的。
最终柳承嗣还是在凌晨冲出了家门,飞车到了医院。
柳泽刚坐在宁染的病床边,也许是太疲倦了,时不时的点头瞌睡一下。
哪怕是这样,都不肯休息,真是关心的过了头!
柳承嗣黑着脸推门而入,柳泽刚听到声音,看了一眼,低声说:“怎么又来了?”
“你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柳承嗣没好气地说。
尽管柳泽刚的行为让他很气愤,到底是他父亲,想到他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连夜在这里守着病人,柳承嗣怎么也看不下去。
“我不累!”
“我没担心你累,我只是……我的妻子,我要自己守着。”
“你总算还知道她是你妻子。”
尽管有柳承嗣在,柳泽刚到底也没休息,一直守到宁染睁开眼。
宁染感觉自己好像睡了长长的一觉,醒了,也还感觉头晕目眩。
有点儿像被柳承嗣掐着脖子的那次,一睁眼,她就看到柳泽刚坐在她的床边。
“我怎么,又在医院里?”她嘶哑着声音问。
“你还说呢,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的。受了委屈也不给我打电话,由着那个混蛋欺负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宁染这才想起来自己视死如归的喝酒,只是柳泽刚来时,她已经有些模糊了,还以为是在做梦。
她虚弱的弯起嘴角,笑了笑,说:“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我酒量好,像我爸爸。”
“你酒量好就不会胃出血了!”
原来她胃出血了,不过胃出血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大事,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她和柳承嗣能够相安无事。
“柳董事长……”
“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我柳爸爸!”
每次她叫他柳董事长,他都会很严肃的纠正她,让她没人时叫他柳爸爸。可是宁染却从来没叫过,她感觉这么叫不合适。
“我想求您一件事。”
“是说想要取消和柳承嗣的婚约吗?”柳泽刚轻声问。
此时,去给父亲买粥的柳承嗣回来,正好在门外听到这句话,他便没有继续往病房里走。
“嗯。”
“昨晚,我也想了一整夜,染染,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了。你如果不愿嫁给承嗣,那你们明天去把离婚证办了,你嫁给承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