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赵守时一行人围在一起讨论着刚才的比赛过程。
就在这时,一身汗的朱琦走了过来,站定的他看着赵守时说道,“你的实力很强,我们输的心服口服。”
陆器嘁了一声,嘲讽道:“62:36,你们不服气也不行啊。”
这话一出就知道是老阴阳怪气了。朱琦的脾气也不是唾面自干,当场反击:“你得意个什么。就你们这灌了一肚子猫尿,能站稳且不易。要不是赵守时给你们撑着,结果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陆器蔑视的看了朱琦一眼,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他不是不想说,而是不好说。朱琦刚才的话是站在抬高赵守时,如果自己继续反驳,从某一方面讲,就等于否认赵守时。
赵守时自然听得出来朱琦话里隐约有示好的意思,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来是有什么事?”
朱琦面带慎重的开口:“不管以前的我们有什么恩怨,从今天起,一笔勾销。如何?”
“不如何!”直接否定的赵守时看着朱琦,质问道:“吖的说风凉话就是轻松哈、我跟你本来就无冤无仇,是你一直在找我茬。凭什么你说一笔勾销就一笔勾销,老子不答应。”
朱琦气道:“你放屁,就去年我那件事,你敢说跟你没有没有关系。”
赵守时恼了:“吖的,有什么不敢的。就算玉皇大帝、如来佛祖、太上老君、上帝、耶稣、撒旦全在场,那件事也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当然,要是那事被我提前知道,我一样保靖抓你。”
朱琦笑了,双手一摊的他开口道:“既然那事跟你没有关系。那我们不就是没有恩怨了吗?”
赵守时一愣,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仔细一想。朱琦这话、、其实也不算错啊。
脑子突然有些不够用的赵守时懒得再跟他叨叨,直接一摆手:“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我要警告你一句,以后不准来骚扰我,更不准骚扰我身边的人。要不然有你的好看。”
朱琦也不说话,转身就走,走出七八米去,他挥手:“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赵守时。”
谢谢我???
一脑袋问好的赵守时有点怀疑人生,看向陈封的他问道:“这傻儿子说什么,谢谢我?谢我什么?”
赵守时起码还知道前因后果,陈封比他还要懵懂,他只是隐约听说过朱琦犯得事,具体的经过并不了解。
现在你要问他,他只能摇头:“母鸡啊。”
赵守时心里急的就跟猫挠一样,不知道答案有点不甘心。看向陆器,又问道:“你跟朱琦是老对手了,知不知道他刚才什么意思?”
虽说有【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敌人】这个说法,但陆器真的也是母鸡啊。
比陈封强不到哪里去陆器挠着脑壳回了一句:“你都说他是傻儿子,不傻能叫傻儿子?”
知道问不出答案的赵守时气得一甩手:“啥也不是。”
“我可能知道一点。”
赵守时惊奇的‘哦’一声,看向刚才出言的宁淮:“老哥,你快给说说怎么回事。”
宁淮想了想,又否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嗬、、、赵守时气到肺炸,不带好气的回道:“吖的,拿我逗闷子呐?”
宁淮否认之后又否认:“不是、、”他想了想,慢悠悠的说道:“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朱琦为什么要谢你,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谢你。”
赵守时白眼一翻,懒得理这语无伦次的货,他看向陆器,无情吐槽:“就他这破水平还给你们当导师?连小学一年级的语言组织能力都比他强。不,幼稚园都比他强。”
陆器可是宁淮的学生,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起码也得尊重啊。毕竟现在还不算毕业呢。
赵守时对宁淮的不尊重让他心生不满,鼓着腮帮子的他憋的脸通红,好半晌后,终于开口道:“可不是说呢。”
不是赵守时语气不善,也不是陆器忘恩负义,实在是宁淮这语言组织能力真的连幼稚园都比不上。
宁淮倒也不恼,他知道确实是自己没有说清楚。沉吟片刻整理思绪的他直接开口:“上午你们在操场发生冲突时,录音的可不止你一个,朱琦也录了音,这里面就有你与庞晗起冲突的全过程。
虽然你跟代表北电的庞晗起了冲突,但你们双方的态度其实是一致的,都不希望把这件事情给闹大。毕竟闹大对你们双方来说都是有害无益。
但朱琦不同,他的利益点与你们不同,甚至是相互对立的。因为去年那件事情,北电内部有开除他学籍的打算,虽然没有发布公告,但这事基本敲定。
但就在刚才,内务主任让我去签个字,说是朱琦吧毕业证书给拿走了。我跟内务主任关系还不错,她透露说是朱琦拿着一份录音直接去找王院长谈话了。”
赵守时忍不住的嘲讽道:“谈话?是威胁吧?朱琦是不是跟那个什么王院长说,要是不给他颁发证书,就把这件事情闹的众人皆知,让北电臭名远扬?”
宁淮无语的闭上眼睛,脸颊隐有抽搐的他艰难的点头。
作为北电的老师,亲手教出的学生竟然胆大到威胁校领导,这终究不是一件涨脸的事情。
有了宁淮提供的这些想线索,赵守时也就明白上午冲突时,朱琦宁愿得罪庞晗,也要死扛着不承认‘斗殴’这件事的原因。
朱琦从来没有替别人考虑过,他从来都是从自身利益最大化的方面出发。
混乱是进阶的阶梯,只有赵守时与庞晗的冲突越剧烈,他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至于威胁校领导的胆量?
拜托,朱琦都要被开除学籍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这就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管怎么说,朱琦能够威胁校领导成功,这里面有很大的因素是赵守时顶住了来自庞晗的压力,让其进退失据,落了口实。
再加上赵守时能够调动资源,还有录音笔这种石锤在手,让北电投鼠忌器与其达成和解,这才让朱琦捡了便宜。
这么说来,朱琦还真应该谢谢赵守时。
赵守时对于被朱琦利用这件事并没有多生气。朱琦确实拿到毕业证书,但他也不是没有付出,那一顿毒打可真的不轻。
只不过就是可怜宁淮了,作为罪魁祸首的朱琦这货拍拍屁股走人,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来北电。
赵守时虽然还要在北电读研,但他自身是有个跟脚的,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只要北电校领导不傻,肯定不会过于针对他。
反之,宁淮明明最无辜,但就因为这惹事的三人都是他的学生。就算北电校领导不迁怒于他,但时不时的甩个脸子、在阴阳怪气几句,那不是有可能,那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
你说,谁能有他倒霉
想到这,赵守时就忍俊不禁,拍着宁淮的肩膀,安慰道:“想开点,没有过不去的坎。”
啪的一声,宁淮直接拍开赵守时的脏手,哭丧着脸的他开口道:“艹,你说的轻巧,为了下半年的职称我特意出去学习,现在倒好,直接泡汤。”
“别光想坏的,多想点好的。说不定下半年你就被北电给开除了呢。到那时候,是不是就不用愁职称不职称的了?”赵守时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宁淮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北电大门的他骂道:“给爷爬。”
“爷不会。”
“哎,我也太难了。”
长吁短叹的宁淮看看赵守时,再看看陆器,再想想傻儿子朱琦,当场就要落泪:“我可能真的不是当老师的料。要不然怎么净碰上你们这样的货色。”
赵守时全不理他的吐槽,想起一事的他问道:“你这不说的挺有调理的吗?那你刚才说的不知道朱琦为什么过来谢我是什么意思?”
一说这个,宁淮来了精神,“我的意思是是说:我知道朱琦过来谢你的原因,但我不知道他过来谢你的动机。
按理说你们是对手,得了便宜的他就算过来也应该是跟你炫耀顺带激怒你才对。可刚才的他非常明显的想要跟你化敌为友,甚至我隐隐能够感觉到他对你有些恐惧。
这也正是我好奇的地方,我是知道朱琦的家境真的算不错,尤其是他舅舅是某单位的二把手,好像不是副#厅就是正#处级来着。
要不然也不可能培养出朱琦这种眼高于顶的性格。可这样的他都害怕你,难道、、你很厉害??”
赵守时有些无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宁淮的问题。
说句心里话,赵守时觉得自己还算是挺厉害的,毕竟成绩在这块摆着呢。
但这事吧,别人夸你,属于口碑。
自己夸自己,那属于臭不要脸。
陆器一看这情况,直接僚机出动。垮拉着脸的他故作惊讶的问道:“老师,您不会不知道赵哥的吧?”
“知道啊,他是个主持人嘛。对了,章勋说他小说写得不错。”
宁淮打量周围,确认没有危险降临的他小声说道:“第一,。”
赵守时想了想,心有戚戚然。
在国内,做导演真的是太累了。从剧组筹备、剧本、摄影、道具、灯光、剧组拍摄日常任务、调@#jiao演员、后期制作、上映。
这么说吧,只要剧组需要经历的环节,都需要导演全程把控。
倒不是导演就是属老妈子的。实在是国内的影视行业远不如大洋彼岸的好莱坞来的工业化。
赵守时点头道:“确实,国内导演真的很辛苦。不过等再过几年就好了,到时候大家各司其职,导演也就轻松许多。”
宁淮眉头紧皱:“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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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淮打量周围,确认没有危险降临的他小声说道:“第一,。”
赵守时想了想,心有戚戚然。
在国内,做导演真的是太累了。从剧组筹备、剧本、摄影、道具、灯光、剧组拍摄日常任务、调@#jiao演员、后期制作、上映。
这么说吧,只要剧组需要经历的环节,都需要导演全程把控。
“何止是不错,销量好几百万呢、、”有些激动的陆器口吐泡沫,把赵守时的经历给直接口述了一遍。
也就赵守时在眼前,要不然真怀疑这货是照着千毒百科念的。
宁淮应该是知道一些,但并不全面,从陆器开口说起,他就长大嘴巴久久无法闭合,好半晌后才开口:“那还真的挺厉害的呢。”
赵守时很欣慰,心道幸亏有陆器在场,要不然还不能给你上一课呢。
赵守时想起宁淮之前的承诺,好奇的问道:“对了。刚才你说等我打完篮球就告诉我另外两个成为导演的必要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