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去找件简便的衣物来,这衣裳拖得我太不方便了。”我这么说道。
“那少夫人您稍作等待。”她行了礼就要下去。
“唉~等等。”我唤住她。
“少夫人还有何事?”她疑惑的问道。
“我随你一块去吧,正好也可以看看这个府邸。”
“请少夫人随我来。”
话毕,她在前面带路,我跟在后面,边走边看着四周的环境,这儿倒是另人心旷神怡,满眼的翠色,倒真像是人的宅府。
“少夫人,到了。”
我停了下来,狐疑的看了看屋里。
“少夫人,请吧。”她微微笑着说道。
我进了屋,在关门的空档对她说道,“你不用在这守着,等我换好了我就去找你。”
“是。”她行了个礼就下去了。
这小小的衣房,衣服倒还挺多。
“唉~那是我的衣服。”
我看到角落里随随便便躺了一件衣服,正是我自己的,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吱……”我悄悄打开了门,谨慎的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我猫手猫脚的轻轻的掩了门。
这个府邸还真不小,虽然昨天一大把人汇聚在一块,也热闹非凡,现在却除了加上我四个人以外却再无其他人了。这太阳也猛烈的很,难道他不怕?再怎么样我也要下山,我一个活人待在这个不知道死人活人的地方太折寿了。
我四处转悠,除了房子就是院子,连个大门的影子都没看到。是不是我转错方向了?我朝反方向走去。走了不多一会,大门就出现了。这大门没有门,是个拱形状的通往外界的交汇处。外面迷雾重重,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算了,只要能走出这里,还是可以搏一搏的。
我往前走着,却有什么东西碰到了鼻子,像是块无形的玻璃,它挡住了我去的路。为了确定它真实存在,我用手摸了摸,确定了以后我愤愤的拳了几拳玻璃,它纹丝不动。我看到地上有石头,于是我捡起一个最重的站在离它十几米的地方向它狠狠砸去,没想到它竟然还有弹性!差点砸到了我。
这什么鬼东西啊!我撇了撇嘴。
算了,这个不行,应该还有别的门的。
我抱着这个想法想往别处去,却不知一个人头突然从外面印过来,吓我一跳,还好它没办法继续往前。
“呜呜呜……”这个人发出声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
“是我!”他往后退了我才看清他的面容。
“陈咲然!”我欣喜的叫道。
“嘘!”他示意我保持安静。同时他向周围张望了几下。
我也神经兮兮的弯着腰四处看了看。
“陈咲然,你都去哪了?”我压低声音问道。
“现在别说这个了,你和我安全就好。”
“那现在怎么办?你能进来吗?”
“不能,不过你像我一样把头先凑过来应该可以出来。”他看了看周围对我说道。
“那样能出来吗?”
“当然能了,我是因为在外面进不去,但是你在里面的话是肯定可以的,快点出来!不然到时候就出不来了!”他焦急的说道。
这时,不远处传来脚踩落叶的声音,当我再转头看陈咲然时,他躲了起来,同时他还示意我自然点。
我直起了身,特意做着一些无关的动作,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近了以后我才发现竟然是罗少爷的弟弟还有他的妻子,罗少爷的弟弟的妻子确实美,不过眼神很冷。她推着罗少爷,暂且也叫他罗少爷吧。她推着他,就像一个推着病人的医生一样冰冷。
我们互看了一眼,我便匆匆转移了视线,这个罗少爷倒是温柔些,对着我笑了笑,于是我也冲他笑了笑。
我目视着他们离去,罗少爷用手轻轻的挽着他妻子的腰。等……等会?他妻子在他后面,虽说也能做到箍住,但这明显就是一只手,而且看起来就像是他妻子在他旁边一样轻轻的挽着。
果然……果然这里的人已经不是人了!
“陈咲然!”我尽量压低声音。
他从迷雾中现身。
“你快点出来,不然你会死在里面的。”他东张西望用手示意我快点。
“好好好!”
我把脸凑到那块透明的有弹力的物体上,它黏黏的粘在了我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就在我的脸快要突破那一层厚厚的隔离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我脖子边擦过,它长长的利甲穿过陈咲然的脖子,霎时,他的血液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脸,我能感受到他的动脉被切割,血突然喷溅出来的惊措感。尽管我本能的迅速闭上眼睛,但还是有那么一两滴进了我的眼。
在我闭着眼的时候,我被另外一只手从这厚厚的弹力网拉了出来,这只手有温度有力量,却也让人心惊。
出来的第一件事我就是用手狂抹脸上的血液,抹来抹去,手上还是干干净净的。我看了看那一块网,原来血液都溅在这上面了。
我看了看旁边的人,是罗少爷,他淡淡的红色眼眸此刻变得深了些,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干枯的,就像百岁老爷爷一样瘦骨嶙峋。
我看到他那只利甲的手还在折磨着陈咲然,他痛苦的模样虽然不能看的很清晰,但是在被雾模糊的网上还是能知道他此刻是异常痛苦的。
我的手被他控制了不能动,但是陈咲然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我二话不说用牙齿死死的咬住他干枯的手臂,但是他丝毫都不为所动。直到他把陈咲然弄的不能动弹了我才松口。
我看到他散架的身体,心里就像被堵了一样,喘不过气来,悲伤的情绪从胸腔处涌上来,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下来了。
“陈咲然……陈咲然?”我走过去趴在那模糊的网上。
他还有些许的喘息声,我拍的更用力了,死命的拍。
“罗少爷,你救救他吧。”
“你真的要我救他?救了他你就活不了了。”
“救啊,救啊!”
他看到我激动的样子,反而讽刺的一笑。他用手把陈咲然从网的另一边拉了过来,原本还奄奄一息的陈咲然,一拉到这边,突然整个人变得狰狞起来,后来就变成了骷髅,再后来就化为了灰烬,从罗少爷的指缝中流了下来。
“外面还有一大把这种东西等着要你的脑髓,心血,你的眼泪还是多为你自己流流吧。”他淡漠的说道。
我瞬间把眼泪擦的干干净净,心里很不爽。我瞪了他几眼,心里说道,“你既然早知道,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