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慧琳,似乎也如佛徒这般刁蛮,可比起佛徒却少了几分灵性,多了几分娇艳。
那慧琳小尼姑与须菩提大有渊源,此刻也不知她近况如何。
“你!你胡说!”
佛徒气得追向柳毅,竟也不惧柳毅再度摸他,口中只气鼓鼓的说:“哪有人摸过我?”
柳毅却不理他,只顾着往前飞驰。
这佛徒本就极有慧根,辩论佛法之时就连一向宗的心宽和尚都轮不过他,由此可见此人智商之高。就连三山符箓宗四绝宗师之首张四丰都称赞,说佛徒有迟智。
可此时此刻,佛徒不论是迟智与急智都消失无踪,仿佛一个被人骗走、抢走了糖果的小孩子,只孜孜不倦追寻着柳毅。
佛徒脚下莲花,花开九品。
这等九品莲台,柳毅也曾经见过,诸如那大佛须菩提,足下就是九品莲台。只是不知佛徒脚下的莲台是真品还是赝品,否则只怕这些时日虚空中坠落的四件宝物加起来,也比不得他脚下莲台贵重。
莲台载着佛徒,速度极快,就连柳毅施展出金光幻影大神通,都没有将他甩掉。
柳毅之所以要转身飞走,不肯再与佛徒纠缠,不仅仅是用那“一咬”与“一摸”,将刚刚佛徒讥讽的因果给了结了,更因为就在他摸佛徒脑袋之时,周围空中突然间闪现出了两道浓烈的杀机……
以柳毅的见闻与陆地神仙根基,只凭着那惊鸿一现的杀机,就已经知道了那两道杀机的主人,至少也是陆地神仙层次高手!
遇到陆地神仙高手,怎能轻易取胜?
柳毅又有诸多生机在身上,只等着他寻一处僻静之地炼化了生机,就能急速恢复实力,何必在此处逗留。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可惜,柳毅却小看了佛徒孜孜不倦的心思。
“你这恶棍!快给贫僧说清楚,什么叫‘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佛徒心中怒急,多年念经礼佛的矜持与禅心在此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想在柳毅口中讨一个说法,心中念想道:“此话若是传了出去,只怕天下修士还以为我佛徒下jian无耻,总是被人摸、总是喜欢被人摸、简直就是为了被人摸而活着……”
“休要再追了!”
柳毅眉头一皱,回头看着佛徒,沉声道:“你身为一个女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穷追不舍,你就不觉得脸红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已有了心上人,而且是有两个。像我这样的花心大萝卜,不值得你追求,更不值得你珍惜……”
佛徒一脸惊诧,竟是忘记了生气,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是它闻出来的。”
柳毅毫不犹豫就把贪狼给招供了出来,实话实说:“它闻到了你身上的体香,而且是处子体香……”
“原来……原来是这样。”
佛徒恍然大悟,可转念一想她更是愤怒,竟是捏出一道佛门手印指诀,身后显现出三道宝相庄严的元神光芒,施展出佛门神通朝柳毅轰去。
“明知我是女子,你竟然还咬我……还摸……摸……”
有些话语,佛徒终究是说不出口。
可无论如何,她已经出离了愤怒。
“你既然对我口出狂言,那就理当承担这样的后果!今日这些修士将我团团围住,只为了夺取我身上法宝,难道要我将九龙神火柱双手奉上,再跪地求饶,让他们放我一条生路,你就开心了?”
柳毅冷然一笑,指着远处山川河岳,轰然言道:“自上古之时,诸天万界出现以来,这山川河岳当中,埋葬的不仅仅有天下众生的尸骨,还有万古不灭的野心!”
言下之意就是,若无野心,那些修士怎会身死魂灭?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剑修,心xing如剑。
九龙神火柱既然落到了柳毅手中,柳毅怎会拱手相让?
“谁人要想夺取我手中之物,唯有两个结局。要么我死,要么他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柳毅傲然言道:“我不是你佛门弟子,本就不是慈悲为怀之人,更不是舍身饲虎、割肉喂鹰的佛陀,我也绝不会说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豪言壮语。我只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闻言,佛徒神色一呆,不知如何回答。
直到这一刻,她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来此追寻柳毅的本意,并非是要追责他为何要弄死了这么多修士,而是想要问一问,这柳毅与钟华盖之间到底有什么感情纠葛,为何又因爱生恨相互残杀。
佛徒早就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心思,她早就认定了钟华盖与柳毅之间不清不楚,二人之间的各种故事肯定精彩之极。
作为一个少女,她对这种事情好奇,甚至胡乱猜测,都在情理之中。
此刻,她也只有沉默,不知该如何继续与柳毅说话。
若要让她就此离去,她又觉得心中不甘。
难道被男人咬了一口,再被男人摸了之后,就二话不说灰溜溜走了?
若果真如此,未免也太吃亏了吧?
哪怕是青楼女子,在被人咬被人摸之后,多少也要收入一些银钱……
佛徒只得在心里恨恨的想道:“他果真是一个坏胚子,他压根就是一个坏胚子!肯定是他对钟华盖忘恩负义……也只有他这样冷酷的性格,才能将对钟华盖那样的天纵英才始乱终弃,让钟华盖恨不得跟他一起殉情。”
男男之情……亏她想得出来。
“好一个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忽然一道声音,从远处空中传来,“今日贫僧倒要看一看,是你的牙硬一些,还是贫僧的牙齿硬一些。”
一道人影,飞纵而来,直达柳毅身前。
心宽和尚!
妖僧何其多?
佛徒见到心宽和尚出现,却二话不说扑到了柳毅身边,竟是一把将柳毅紧紧抱在怀里…………
这番变故,只让柳毅神色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