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改成了我们的人?”
“当然是那些原本属于名单上的人物,都改成了我们的人,放心吧,栾堂山心里也应该清楚,但他不会明着说出来。”
这一点程流倒是没有想到,连忙问道:“你怎么能那么确定?”
“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昨天试探了他一下,发现他这个人还是挺有意思的,找他借了个人之后,只说出这里的暗桩并不是用来对付他的,而是用来牵制之后进驻金城的羌族人,他便同意了。”
程流顿时无奈的笑了,他这能有意见吗?高兴还来不及!
“对了,我们明早就要动身,然后直接去冀州。”
鱼幼夔微微点了点头:“行,那边我来的额时候已经打点好了,剩下的黄巾贼都是残军,我们直接过去扫荡一圈就行了。”
“张角有消息吗?”程流忽然开口问道。
“原先南下,到了荆州之后,忽然又折返了回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冀州的官员已经放松了对他的追捕,我们的人已经找到了他藏身的地方。”
程流直接问道:“是哪里?”
“巨鹿,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居无定所,也不一定会在那里呆多久,我们过去需要三天的时间,到时候先按着义庄的线索去找,总归是要找到的。”
程流微微点头,张角一众不能放弃,只有杀了他之后,才能赢得民心,到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州牧的位置上,看起来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扬州此刻已经完全变天了。
时至晌午时分,程流正在打点明日要出行的东西,栾堂山的人带来了一份密信,是城外客栈派人送来的。
打开一看,有厚厚的一叠信纸,最晚的还是十天前从洛阳发出的。
红薯顿时关上门,三人围坐在桌子前,等着程流看完。
“说的什么?”
鱼幼夔见程流脸色有些不好,连忙问道。
“孙坚在荆州拉起一支兵马,总共千余人,已经将荆州的黄巾贼都悉数清剿完毕,并且将兵马逐渐壮大,算是荆州一家独大,并且占据宛城。”
“另外,边章和韩遂两人也马上要到凉州了,不知道栾堂山有没有收到情报,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就这两条消息已经让鱼幼夔和红薯两人大惊失色,先前的布局恐怕又会出现一些些的漏洞,但是程流明白,此时已经没有办法补上了。
后面的很多消息都是鱼幼夔说过的,程流便将信纸烧掉,转而对鱼幼夔说道:“边章和韩遂两人的部队必须要拦截在凉州之外,不然以现在栾堂山现在的兵马,恐怕也对付不了。”
鱼幼夔点了点头:“我去和栾堂山商量一下。”
“等一下!”
程流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还是我去说,你还有一件事更重要,只有你能办。”
鱼幼夔停下脚步,有些好奇的看向程流。
“帮我保护孙坚。”
不止是鱼幼夔,连红薯都有些意外。
这孙坚之后必定会成为一个重大隐患,虽说现在还不足为惧,但以后若是放任不管,必会酿成大祸。
“你疯了吗?我们现在不杀他已经够仁慈了,你还要我保护他?”
孙坚在历史中无论有多少人抹黑,但是对于程流来说,此人一身正气,真正算得上是为汉室鞠躬尽瘁之人,等何太后从宫里撤出之后,或许将少帝交给他最为合适。
并且,在之后讨伐董卓的过程当中,也就只有他最为尽心尽力。
“你不用管其它,按我说的做。”
鱼幼夔叹息一声,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程流了。
“好,我会派人入他军中,之后要是出现什么变故的话,或许也会直接杀了他。”
程流冷声道:“除非他是要杀我,不然,绝对不能杀他。”
红薯见空气都要凝固了一般,连忙出来打圆场说道:“先按公子说的做吧,他自有打算。”
鱼幼夔看了一眼程流,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此时孙坚还在豫州,之后会官拜刺史,这些都是由他勇猛的战功换来的。当然,历史中也有很多记载,对半褒贬,可在程流之后的版图中,此人将有重大作为。
这也算是为了提前占了他的地盘做的一些弥补吧。
“走吧,和栾堂山聊聊。”
刺史的栾堂山悠闲的坐在池塘边上的小亭中,看着成群结队的锦鲤戏水,时不时撒一把鱼饵。
“栾副将真有雅致啊。”
程流走上前去,在他的对面坐下。
“难免懈怠,总不能一直坐在公文案前吧。”
程流笑道:“边章韩遂准备来凉州了,你做好打算了吗?”
他手中的动作一停,有些诧异的问道:“消息属实吗?”
程流微微点了点头。
“这可有些难办了呀,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程流想了想,还是直接开口说道:“在途中杀了就行,我明日启程就去冀州,杀了张角,这黄巾贼便只剩下残军,有各州牧的兵马镇压,应该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不过你这几千兵马,能守住金城吗?”
栾堂山忽然站起身,看向满池塘的锦鲤,笑着问道:“我能让他们死在金城外。”
这就行了,程流微微起身,便打算告辞。
“稍等。”
栾堂山回过头来。
“你去冀州,若是兵马不够,我这儿有。”
说这话时,他脸上没有那股子阴柔劲,反倒很是认真。
程流微微失神,笑了笑:“多谢好意,但我只要有一队扈从外加一队骑兵就足够了,冀州那边也有我的义庄,兵马粮草不在话下。”
没想到此时栾堂山干咳一声,略微尴尬的问道:“我看你那骑兵都是精兵,兵强马壮,跟我这些骑兵完全是天壤之别,若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借我用用?等击败了边章和韩遂两人,立刻就归还给你。”
程流差点笑出了声,搞半天是想找他借兵。
“没问题,但是说好了,这骑兵可都是我的心头肉。”
“那位骑兵统帅,是叫甘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