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听后沉默,扭头看了一眼单面镜那边的王安,然后扭头盯着陆相宜。
“你和他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吗?”梁寒面无表情的问道。
“他是特事局的顾问,我请的顾问,更是我的朋友。”
嗯,梁寒点点头。
“其实,你应该感谢我。”陆相宜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嗯?梁寒微微一怔。
“你该走了。”陆相宜摆摆手。
“不急。”梁寒出去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好一会,过了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陆相宜接到了一个电话。
“这不可能,他这么做纯粹是为了个人的利益,您也知道他们和我们的关系。”听了电话那边的上司的话,陆相宜眉头微微皱起。
“这件事情我不会让步,一点都不会让,要搞事那就搞!”陆相宜用平静的与其说着强硬的话语。
“是吗,他要是在湖安出了事会比较麻烦,但是如果在湖安之外出了事那麻烦就会小很多。”陆相宜道。
次日清晨,刚蒙蒙亮,梁寒就带着人出发了,两辆车,他们的车在前面,押解的车辆在后面。
“同事之间应该多关心一下,最起码你得知道对方走哪里,万一出了事也好就去帮忙不是?”
“好大一顶帽子,找到证据再说,我说的是真证据,不是伪造,别老弄那一套,后果很严重的。”
他急打方向盘,一下子翻落进了一旁的山谷,就听噼里啪啦一阵响。
“不是吧,刚才你还想着修行的事呢?”
汽车又上了大路,车速保持在七十公里左右,走了十多公里,汽车开始明显的晃悠起来。
走过了一段相对颠簸的道路,汽车的胎压报警。
“好事啊,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小何笑着道。
“中途换车,还走这条路,还真是够小心的。”陆相宜伸手点了点一条路,然后再上面打了一个“X”。
“咱们走吧。”
“主要原理是干扰人的脑部活动,使人进入一种特殊的镇定状态。”那个年轻人居然回答了王安的问题。
“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回到京城之后绝对不会善了,他这个人有个传闻,只要挑眉毛就要死人,这几天我看他挑了两次眉毛了。”
“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更重要,我们去看看伤员。”
“那是吐真剂吧,它的作用机理是什么?”王安指着不远处桌子上的那个盒子。
“这就走?”一旁的许潢一愣。
不好!
换好轮胎之后,汽车继续前行,没过多久,汽车就进了一片山岭路段,一边是山岭,一边是山谷,到了这里,汽车的速度都放慢了,忽然一块山石突然从山顶上滚落了下来,开车的司机急忙闪躲,前面又出现了又有一块石头滚下来。
他不走正路,走的是直线,因为两点之间线段最短,什么山岭、河流、沟壑,在他的眼中都没有多大的作用,直接翻过去、越过去、跨过去。
陆相宜来到了病房,看到了那两位伤员,司机腿部、手臂骨折,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小何手臂骨折。
“陆相宜,你这是在包庇嫌疑犯。”
“停车,下车,换车。”梁寒简单的几个字,汽车打着转向灯靠一旁停车,他们和后面负责押解的人员全部停下来,更换了车辆之后继续前行。原本的车辆掉头,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路上,继续按照原先制定好的路线行驶。
只有交过手才会体会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就当前这个情况,只要对面的这个人想,他可以在在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之内要了他们两个人的命,轻而易举,就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在汽车掉落下去的那一瞬间,车门打开,梁寒从后边跳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停住,俯身环视四周,伸手抓向腰间,神情凝重。
“坐卧立行皆可修行。”王安平静道。
两个人相视一笑。
湖安市,特事局。
“他同车的随行人员受了伤,但是没有生命危险,正在医院立即接受治疗。根据他们的回忆,在出车祸的一瞬间,梁处长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出来。”
“现在吗?”
“确定了吗?”
汽车停下来,上面的司机下来更换轮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人也下来,小心翼翼的在警戒着。
审讯室中,王安静静的等待着,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两个人,那位跟他交过手的年轻人看着有些紧张。
“处长,前面在修路,我们需要绕道。”正在前行的汽车看到了前面的施工的车辆还有告知牌。
“陆局。”
“靠路边停,尽快更换轮胎。”
“不要停,继续走。”梁寒冷静道。
“走吧。”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
汽车进入了另外的一条大路朝着京城而去。
“抱歉,你现在可以走了。”他笑着对王安道。
“处长他?”
“那是剂量控制不当导致的,正常使用的话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副作用。”
“喔唷,眉毛又动了,别扯了,什么以下犯上?论级别我们两个人是同级;谈任务,我接到的通知是配合你提人,能让你将这位顾问带回来问话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得寸进尺。”陆相宜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和梁寒那种面无表情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坐在后座上的梁寒右眼皮跳动了几下。
“陆相宜,你在干扰我的正常行动,你这以下犯上!”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陆相宜和许潢两个人来到了荆市,在停尸间里看到了梁寒,致命伤在后脑,脑干的位置。陆相宜点了一根烟。
“车胎爆了,需要照个地方换胎。”
千万不能把这样的人给逼急了,后果会非常的严重,所以他本人对上司的这种做法并不赞同,但是权大一级压死人,他也只能服从。
“其他人呢,那两名要犯呢?”
“唉,安心养伤,别的就不要想了。”
审讯室外,
汽车转弯,改变了原来的路线,进入了另外一条道路。又向前走了不到三公里的路程,就看到前面路边停着两辆车。
特事局,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中,梁寒坐在沙发上,手指敲击有节律的敲击这桌子。
梁寒心中大惊,刚才他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一下子将自己拽下去,在这一瞬间,他身上的力量就被抖散了,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然后就是一阵眩晕,嘭的一声,头部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昏死过去。
两个人商量了好一会。
“不碍事,说实话我刚才还真想试试那吐真剂,看看我能不能抗住。”王安笑着道。
“他怎么回去?”
湖安城中,陆相宜看着电子地图。
“他们明天上午出发,车是从河城调的,那辆车会在离开湖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上出毛病,修不好的那种。”陆相宜平静道。
“功夫吗,不光要锤炼肉体,还要锤炼精神,炼身,炼心,炼神。”
“这件事情怕是不会到此为止吧?那位梁处长是不是还会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呢?”
啊,陆相宜听后一愣,“这算是什么想法?”
清晨,路上的车并不多,他们走的很快。湖安很大,他们一路前行,走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离开了湖安的地界。
说完话他直接来到了审讯室径直来到了王安的身旁。
“明天我们就带人离开湖安,押解的车辆从河城调。”
“你跟他说这个干什么?”一旁的同事惊讶道。
“他跟上面说怀疑你杀了唐刚,还有一件宝物落在你的手中,想要让上面的人动心。”
“你说的是。”
嗯,王安听后点点头。
“陆局,梁寒出事了,他们车在荆市的山路上为了躲避山上落下来的山石掉沟里了,梁处长不幸去世。”
“哪个眼皮啊?”旁边那位姓何的年轻人问道。
针对这种变化,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服从。
这样的人还能坐在这里接受他们的问话,还十分的配合,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押送着两个重要的犯人自然是要开车,应该是两辆车,他们自己一辆,另外的一辆车应该是外地派来的,他对我安排的事情不放心。”
“亦真亦假,我得到的消息是我们找到的是一具尸体,丁耀的尸体,他手中的那尊泥塑佛已经不知所踪。”陆相宜如实道。
“不过按照我对他这个人的了解,他肯定是还准备了其它的车辆,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一辆,车里很可能还有全副武装的人员,他的这个人办事向来是很小心的。”
“奇怪,今天早车起来眼皮一直在跳啊!”开车年轻人轻声嘟囔着。
在车上,梁寒立即拨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这天下午,陆相宜就到了湖安的家中。
陆相宜还真就带着王安离开了。
后面的车辆已经全部停下来,呜呜破风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闪躲。身体却以怪异的姿势向后倒去,然后掉落进了下面的山谷里。
“丁耀真的被你们抓住了?”
“反应倒是挺敏捷的,可惜了!”陆相宜叹了口气,“走吧,咱们去看看。”
“闲着也是闲着。”
“现在,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
“绕。”梁寒看着远处的施工车辆,然后跟随着车流绕道。
“左边。”
“这么霸道吗?可惜我看他印堂发黑,怕是要出事。”王安这句话让陆相宜一愣。
山野之间,王安在疾速的奔行,他的速度远远胜过全力奔跑追赶猎物的猎豹。
“抱歉,给你惹来麻烦了,这个梁寒和我不对付。”
“你啊,就不该来!”
“确定了。”
“在前面的路口转弯,从另外一条路。”坐在后面闭目养神的梁寒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听说这个会有副作用,使用了之后会变成白痴?”
“嗯,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别太伤心了,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唉,我总觉得今天这一路上发生的怪事太多,先是处长要求更换路线,然后又碰到修路,接着车胎又爆了,真是太巧了!”
“能活着就值得庆幸,你们的车上没有什么机密文件之类的吧?”
“有,在处长的文件包里,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小何急忙道。
“行这事我来处理,你们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