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人太厉害了!我要留下来帮你!”照美冥极为忌惮地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独眼人。
七霜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正因为他太厉害了,所以我才不能让你留下。”
“有你在这里,我心有挂碍,放不开手脚,甚至于还有可能,像我现在胁迫他一般,他抓住你,用来胁迫我!”
“不会的,我会很小心,很小心,不会被他抓住的,求求你,就让我留下吧!”照美冥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哭腔。
感受到她眼中期盼与哀求,七霜的心隐隐触动,但他还是将心一横,道:“不行!”
宇智波带土的那只万花筒写轮眼太过棘手,照美冥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家伙,即便他提前分析过带土的能力,但面对陌生的敌人,照美冥仍旧很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战机。
更多的可能,还是如队长和再不斩那般,栽在对方的手中。
届时,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带土拿捏他的把柄。
他掌控‘琥珀净瓶’的优势,就彻底被人抵消了。
到时候胜利渺茫不说,甚至于他们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还是由他一个人对付带土更方便一些。
另一边,附身在宇智波带土身上的白绝用心灵感应传信道:“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他会老老实实地与你一决生死,而后任你夺回原野琳的遗体吧?”
带土在心底回道:“敌人的话,永远不能相信。”
“更何况,起爆符的引动,只在他一念之间,若是他眼见获胜无望,必死无疑,肯定不会甘心将琳还给我!”
“那你还同意与他赌斗?”白绝不解问道。
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橙色坛子上贴着的符纂,带土继续道:“我也没有办法!”
“若是将他逼得太紧,他必然会引爆‘琥珀净瓶’。”
“只有这样,先将他稳住,让他暂时打消那些危险的想法,我才有夺回琳的希望!”
为了琳,他可以选择与敌人妥协。
即便对方是他最想杀掉的雾隐忍者。
“那你打算怎么做?”白绝好奇地问道。
带土整理了一下思绪,在心底慢慢回道:“为了防止他引爆‘琥珀净瓶’,我的攻势不能太猛,甚至于还要给他留下一些胜利的希望。”
“再加上引动起爆符,只在他一念之间,我若要杜绝他引动符纂的机会,就必须将他一击毙命。”
“若是给他留下一口气,在他濒死之际,肯定不会将完整的‘琥珀净瓶’留给我。”
“所以,我的机会只在他自以为得胜的瞬间,以伤换命!”
说罢,他看向对面那个男孩的目光更冷了。
白绝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自上一次把你救回来以后,你的身体被那个人用初代火影的细胞改造,拥有了极强的自愈能力。”
“只要头没有被人打爆,即便心脏遭到破坏,你在短时间内都死不了。”
“我们可以把你带回去,再慢慢救治。”
“所以,这一次,你尽管可以放心地和那个小子交手,不用担心自己伤得太重,没法救治!”
听到这个消息,带土兴奋不已。
“真的么?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了这样的身体,他完全有信心,以伤换命,彻底干掉那个可恶的家伙。
另一边,再一次被七霜拒绝,照美冥抹了一把眼泪,哀求道:“真的……真的不行么……”
七霜摇了摇头,郑重道:“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去看一下队长他们两个的情况如何。”
说着,他示意性地望了一眼青两人倒地的位置。
“可是……”
“放心!”
不等她把话说完,七霜再次打断道:“活下来的人,一定是我!”
见小女孩欲言又止,他转而笑道:“倘若我真的死了,你难道就不想给我报仇么?”
听到这话,照美冥赶忙争辩道:“胡说,你不会死的,你说过你不会死的!”
“这不就结了!”
七霜会心一笑,耸了耸肩道:“你都相信我不会死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可……”
见她还想再说,七霜摆了摆手,打发道:“好了,去吧!别让人家等得太久了!”
说罢,他戏谑地扫了一眼对面一直没有动静的宇智波带土。
“记得绕一下路,别从那家伙身旁经过!”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见他心意已决,无可动摇,照美冥也没了办法,只得眼泪婆娑,依依不舍地迈出了第一步。
等到那一步彻底落实,她那一颗因为离别而惶恐不安的心,再一次安定下来。
“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一定会寻遍天涯海角,把那个家伙拖出来杀掉!”她突然扭过头,对七霜说道。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七霜笑着回道。
随即,照美冥深深地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独眼人,似是要将对方的模样牢牢刻在心底,而后快速离去,隐入了那一片荆棘木丛中。
“现在,我们的赌局,可以开始了吧?”见得那个雾忍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木丛中,带土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可以了!”
七霜点了下头,而后快速结印,将查克拉从全身各大窍穴散入空气中的时候,进行水的性质转化。
“水遁·雾隐之术”
随即,肉眼可见的白色浓雾从他的身上缓缓透出,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只是须臾的功夫,便将方圆二十米的范围彻底笼罩。
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雾蒙蒙的景象,给人一种突然来到天空云海的感觉。
“那小鬼挺能干嘛,一出手便直接封住了你的视觉!”带土的心底,白绝幸灾乐祸地传念道。
毫无疑问,这是对方刻意用来限制写轮眼的手段。
宇智波族人的能力,全都集中在那一双写轮眼上,没了写轮眼的优势,他们的战力便会大打折扣。
“那又如何?”
带土巍然不动,在心底不屑地回道:“即便这样,他还是无法伤害到,有这只万花筒写轮眼守护的我!”
随即,身后传来了破空之声。
嗖嗖嗖!
他扭头一看,却是有什么东西从浓雾中射了过来。
等到那莫名之物已近身不足两米之际,他这才看清那是三支苦无。
笃笃笃!
他没有任何避让的动作,那三支苦无也没有伤到他分毫,只毫无迟滞地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打在旁边的一具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