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阿达姆副官的军队投降,十字军们穿好装备鱼贯进入,亚历山德拉城堡甚至没进多少人就满了。毕竟本来亚历山德拉城堡就没有准备容纳大量的人,能容纳突厥人的几万士兵就已经超负荷了。大概中午不到的时候,这群突厥人就离开了城堡,只留下这空荡荡的城堡、满地的垃圾,还有最有价值的、被死死的绑在柱子上的阿尔斯芬埃米尔。
单凭阿尔斯芬埃米尔一人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十字军分了1/3的兵力进入城堡驻守后,剩下的人奔赴达利乌斯堡打算与巴塞琉斯的军队会和。
中午,达利乌斯堡。
巴塞琉斯伊萨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眯着眼睛看着顽强抵抗的突厥军团,眼中寒光乍现。驻守在此的是纳斯尔•赛义夫•阿拉•阿齐兹王子,凯霍斯鲁二世的第二子。
作为有继承权的王子,纳斯尔•赛义夫•阿拉•阿齐兹王子从小就一直寻找各种机会提高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并以此战胜自己的哥哥取得苏丹职位。双方兄弟二人还算和谐,小时候玩闹,现在依旧关系不错,至少没有做什么互相派杀手之类的事情。
虽说偶尔会因为有某些共同的宣称问题互相派出士兵战斗,但是私下地关系还是不错的。
此时纳斯尔•赛义夫•阿拉•阿齐兹王子看着眼前源源不断的希腊战士倒下,又有源源不断的士兵冲向城墙,嘴里不由得嗤笑,转头对着一个油罐投掷兵吩咐道:“往城墙下倒火油,把他们烧死在这!”
“是!”那个油罐投掷兵往城墙下正在锤击城门的攻城冲车扔下手里点燃的油罐,接着和几个人一起抬来一桶火油。打开桶子上的桶盖,一股恶臭的气息瞬间蔓延。他们忍受着恶臭的气息,来到一架云梯边上,向着云梯以及边上的希腊士兵倾倒出恶臭的石油。
见到撒拉逊人打算倾倒火油,希腊轻装弓箭手和轻装弩手组成的方阵便将箭头瞄准了正在倾倒火油的4个撒拉逊人。比耶尔乌斯将军看着眼前把火油泼向云梯和那群轻步兵的撒拉逊人,面罩盔上两只猎豹一般的眼睛顿时瞪圆,让他看起来更有压迫力。
“弓箭手准备——射!”在他的号令下,100支锥头箭尽数射向城墙上的4人。四个人当场被射的变成刺猬,然而开了盖子还没倒完的火油捅也掉了下去, 把几个离得近的士兵溅的全身都是。
“火箭准备!”看见火油战略的成功,“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埃米尔让手下的弓箭手用浸满油脂的布条包裹箭头,待到一旁拿着火把的轻步兵点燃就射了出去。密密麻麻的火箭仿佛遮盖了半边天,顿时射死射伤一大片敌方的轻步兵和轻装弓箭手,点燃的火油把身上泼到了石油的战士变成人形火炬,惨叫声不绝于耳。
看着眼前希腊人的惨状,“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贝伊哈哈大笑,接着他身边的马格里布弩手便对着那些已经开始慌乱、军心不稳的希腊重步兵齐射。
粗大的弩矢从复合弩中射出,击穿了这群重步兵身上的札甲和鳞甲,就算锁子甲也无法幸免。在“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埃米尔有针对性的射击下,重装步兵纷纷倒下,看的阿拉文德·阿马里利亚心在滴血,并收拢那些重步兵加入方阵。
城墙下的护城河已经被填满了尸体,希腊人和十字军的重步兵抬着高高的云梯,踩着堆积如山的尸体架上城墙。踩过尸体的皮靴在地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脚印,和战场的气氛一混合便奏响了血与铁的管弦乐。
当又是一架新的攻城云梯架上城墙,几个拿着长战斧的重步兵冲了上来,用手上的斧子一下一下的劈砍云梯,试图把它砍断,但是这又如何容易?
云梯刚架上城墙,几个方阵就一拥而上冲上了云梯的脚踏板,向着城堡内部冲去。看见这里的危机,一群轻装弓箭手拿着手里的乌古斯复合弓就射,穿着布甲、棉甲或者皮甲的轻步兵和轻装投掷兵如何扛得住这么近的射击?于是纷纷中箭从云梯上摔落。
南面对着城墙射击的一群十字军的重装弓箭手见状立刻赶过来。在弓箭手中央的是以撒·卡利斯男爵,他身着札甲背心,头上戴着一顶平顶盔,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硬木弓。
看着那群突厥人整装待发的重步兵,以及不断对着冲向城墙的步兵们射击的弓弩手,他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弓对着身边的弓箭手喝到:“弓箭手准备!预备——射!”80多支破甲箭射向了城墙上已经与轻步兵们战斗的突厥重步兵。
措手不及的重步兵被破甲箭射杀了一大半,当然还包括少数倒霉的轻步兵,把那些幸存的重装步兵们惊骇的下意识退了几步。许多轻步兵趁机用手里的刀剑捅进突厥重步兵的双眼。
突厥人的重步兵战损率瞬间提高,更是有不少士兵拿着刀剑长矛冲向那群轻装弓箭手。早已被弓箭整的筋疲力竭的轻装弓箭兵又如何是几乎完全没有消耗体力的轻步兵的对手?于是纷纷被屠杀。
伊萨克•杰伊拉斯•安格洛斯巴塞琉斯两只眼睛瞪得硕大,看着损失惨重的士兵以及上面洋洋得意的突厥人,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身着黑色的全身重型札甲的“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贝伊抬起紧握在手中的长剑挡住一记劈砍,身后一位轻步兵趁机用手里布满缺口的短柄斧使劲砍在了这位埃米尔的背上,把“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贝伊震得后背难受。
他怒吼一声,一脚踢开面前那个与其僵持的十字军轻步兵,瞬间转身。布满缺口的短柄斧擦过了他的头盔,把他的头盔磨掉一块。见到对方的斧头收不回来,他的剑直接向着对方的腿部划去,在对方的腿部切割开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这位轻步兵感受到腿部的伤口的疼痛感,他不由得惨叫一声。借此机会的“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贝伊右手干净利落的割开眼前的轻步兵的脖子,接着一脚把他踢倒在地。
感受到身后的破空声,他的腿关节一弯,一把布满缺口和鲜血的剑劈在了他的头盔,让头盔上多了一道狰狞的痕迹。
他对着身后的轻步兵一击肘击,穿着棉甲的轻步兵也不由得动作一顿。抓住机会的“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埃米尔手里血迹斑斑的剑砍在被软甲帽保护的太阳穴处。
虽说没有切开厚实的软甲帽,但是这巨大的力量让其感到太阳穴生疼。他扔下手里血迹斑斑的长剑,拔出腰间的匕首扑在那个轻步兵身上,厚实而锋利的匕首朝着对方的脸刺去。
看见趴在自己身上的突厥将领的举动,他吓了一跳使劲推着马格里布将军的身体,试图将其推开,却是无济于事。
随着这个十字军轻步兵的力量越来越松,匕首最终还是刺进这位十字军轻步兵的左眼,匕首的尖锐处刺进了对方的大脑“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贝伊狞笑,手中的匕首转了180°,让这位可怜的轻步兵彻底去见上帝。就地一滚,一位希腊重步兵的长矛在石质地面上划出一个深深地刮痕。
见对方躲开了自己的刺击,这位重装步兵随手扔下长矛,拔出了腰间的步兵锤。“马格里布将军”塔米尔•马哈茂德贝伊深深地凝视着面前的对手,剑锋直指对方的面部,却摆出防御架势不敢轻易攻击。
这位希腊重步兵的双眼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突厥贵族,仔细注意对方的破绽,正打算上前,却看见对方路住了个充满深意的笑容。
还未反应过来,他便觉得头部受到重击,双眼一黑倒在地上。原来他的身后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一个穿着软甲,头上带着只露出双眼的链甲头巾的姆塔塔威士兵。
这个姆塔塔威士兵最爱的短柄锤上滴着鲜艳的血迹,仿佛是对这个希腊重装步兵的最后嘲讽。见对方倒下,这个姆塔塔威雇佣兵拿起锤子对这个重步兵已经变形的锅盔补上几下,直砸的脑浆喷出才算收手。对着面前的突厥贵族点头致意,然后他跑去帮助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