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型投石机!”米勒福斯公爵一声令下,身后的船只上的工匠们便开始组装重型投石机。说实在的,轻型投石机的优点是射程,而重型投石机的优点则是威力。
作为教皇的国度,作为神的仆人的国度,开拉蒂天主国经常出现来朝圣的天主教信仰者以及其他宗教的参观者。这些人不但给教皇提供了不少的税收,还带来了繁荣的贸易以及广大的定居者,这些定居者不乏工匠、佣兵、学者、吟游诗人这类人才,普通没有文化的民众更是数不胜数。
教皇亚历山大四世深知没有武力可能会带来什么糟糕的结果,所以大量的财款被花在了军队上,尤其是花销最大的禁卫军和(教皇护卫军)和军事修会,这两样几乎是吞金巨兽,但是带来的则是更加强大的军事实力。
这一支船队中,属于军事修会和教皇护卫军的士兵也不少,作为精锐部队,他们在体力、射击准度等方面可是明显优于普通战士的。当这群控制着重型投石机的禁卫军瞄准好大致的方向,就指挥投石机边上的士兵把石头放上,紧接着砸出致命的一击。
开拉蒂天主国的船队瞬间便扔出数十枚石弹。重型扭矩投石机对材料和精度要求更高,所以不如那些同大小的轻型扭矩投石机那样普及,可是在距离接近到半个福隆的时候,它将发挥更强的战斗力。
那群穆斯/林只有轻型投石机,虽说随着距离的接近石头的威力也会更大,但是轻型人力投石机哪里有重型扭矩投石机威力大?那几十枚石弹之前的轻型扭矩投石机的石弹大约重了3倍有余,除非是铁甲舰,否则只要被砸中的下场就必然是毁灭。
得益于这些操作熟练的战士,穆斯/林的投石机命中率比天主教的低多了,而现在则主要是弩炮、弓弩的舞台,弩炮是平射的,而且主要作用是穿刺,一般的部位击中是完全没有效果。虽说弩炮的射程大约有1.5个斯塔迪亚那么远,但是太远的距离攻击会导致准头不好。现在大约半个福隆的距离,正好。
如今,双方的距离已经隐约看见对方的面部,这个距离,弩炮、弓箭、弩是最好武器。只见一个撒拉逊人操控着弩炮,在上面装上一根巨大的弩矢。稍稍一瞄准,他就触发弩炮的机关。又粗又长的特制弩箭顺顺利利的把长矛方阵的一排士兵串成一串,他们身上的棉甲、皮甲以及结实的盾牌几乎没有任何的防御作用,轻而易举的射穿了对方的身体。
见状,那群轻步兵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还没反应过来,对方的巨型弩箭又是射穿了3个人。在这群轻步兵的士气即将落到最低点的时候,从这艘船的右边又过来了一艘船,对着他们的那一面站满了穿着皮甲或者棉甲,戴着锅盔的弓箭手和弩兵。只见弓箭手组成方阵,弩兵组成三排的队列,朝着那个弩炮手的船只射击。
转眼间,那一艘飘着新月旗的战船上插满了箭矢,大量的撒拉逊人轻步兵倒在地上,还有一些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或是迷茫,或是恐惧。接着,下层的舱门被打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支重装弓箭手队伍从通向船舱的木门鱼贯而出。
“该死的,射死他们!”随着加尔肯·肯尼迪男爵的指挥下,弓箭手从腰间的箭袋拿起锥头箭,弯弓就射。一阵箭雨从重装弓箭手身上落了下来,然而被厚重的札甲和铁头盔防住的身体又怎么会出事?
“哈哈哈!”那群重装弓箭手一边嘲笑着,一边从箭袋中抽出一根破甲箭,接着他们站的位置被远处的轻型投石机密集攻击了。“对准那群重装弓箭手,预备——射!”在雷迪达斯·兰斯利领主的指挥下,他的船上2台轻型投石机便把蓄势待发的石头砸了过去,那支弓箭手的队长当场死亡船也被打出一个大窟窿,正在不断的进水下沉。
看着那群撒拉逊人脸上的惊恐之色,劳伦斯·奥尼尔伯爵哈哈大笑,随即他指挥的船和另一艘敌军船只交战。两艘战船开始了接舷战,双方的轻步兵和重步兵都试图冲上对方的船只,最后撞在一起形成了一场残酷的绞肉战。
诺伯托在他的亚麻布头巾上戴上了一顶圆顶盔,身上穿着的是一层厚实的棉甲。绑上绑腿的双脚有些颤抖,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打仗,所以多少有一些畏惧战争。前面的人已经和对方的士兵撞在一起了——当然,在接舷战中不可能组成阵型,于是只能各自为战。没有在军营经常练到的战阵保护,诺伯托多少有点心里发虚。
然而转头看见一个异教徒拿着长矛指着自己冲过来,诺伯托也只好放弃了身上的最后一丝怯懦,拔出一把做工粗糙的长剑,拿着手上的筝型盾冲了过去。
只见他朝右边躲开这一击,长剑就对着面前的撒拉逊轻步兵刺了过去。那个撒拉逊轻步兵吓得要死,朝后面退了一步,让本来或许可以刺穿皮甲的这一击却仅仅留下一个小口子、诺伯托快速地把长剑收回,盾牌挡住了对方手中的弯刀的劈砍。这一击劈砍给盾牌留下了一道划痕,但是并不明显。感受到盾牌上的力道后,诺伯托脸上微微一笑,手中的长剑狠狠地刺了过去,刺穿了那个异教徒身上的皮甲,深入对方的腹部。
感受到这致命的一击,那个撒拉逊轻步兵吐出一口鲜血,把诺伯托的脸染上一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而诺伯托脸上也变得狰狞,她用力的拔出深入这个穆/斯林轻步兵腹部的长剑,在对方眼睁睁下砍在了他的脖子上。脖子上的破口让对方感受到了呼吸的艰难,只见他看起来像是在陆地上蹦跶的鱼一样疯狂的呼吸着,然而终究获得不到足够的氧气,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而诺伯托早已去帮助另一个同伴了。
亚萨尔拿着手里的锤矛,表情十分疯狂。他十分享受此时的杀戮,因为杀死异教徒是不会被算成罪孽的,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杀戮是多么的愉悦。左手的盾牌挡住了一记劈砍,右手握紧锤矛,挥起了一个夸张的弧度,狠狠的砸在了一个穿着札甲背心的军士的头上,不仅把对方的尖顶盔砸的扭曲,就连血液和脑浆也喷了出来。感受到脸上和热气腾腾的鲜血的脑组织,他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舒服起来。
看到一个和己方轻步兵缠斗的十字军,他露出了狰狞的微笑,戴上了皮手套的手掌握住了对方的肩膀用力一拉,从没预想过有人后背突袭的轻步兵布兰奇一下子就被拉倒在地,戴着链甲头巾的头和结实的甲板撞在一起。
“哦~”布兰奇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根锤矛在他的眼前越来越大......
“杀人真舒服!”看着头颅被自己锤裂开,脑浆和血液四溅的可怜的布兰奇,他感觉到很爽,这是一种平时都感受不到的爽。正打算杀下一个人的时候,5个轻步兵便冲过来,把他和边上的那个轻步兵按倒在地,任他如何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一个教廷十字军的诺曼雇佣重装斧兵见此,就跑了过来,抡起手里的长柄战斧狠狠地劈在了亚萨尔的胸口,那涂上黑漆的札甲哪里承受得了蓄力劈砍的长战斧?那块位置连接甲片的亚麻绳子被巨大的冲击力弄断,黑色的甲片散落在甲板上。
亚萨尔的胸口的胸骨已经骨折,但是令他绝望的是受此重伤的自己居然没当场死去!那股热血和勇敢已经散去,他已经感受到了极致的恐惧。那股剧烈的疼痛并让他不仅呻/吟出声,而等着他的则是一个轻步兵的长矛突刺。结实的长矛金属头刺进了他的脆弱的心脏,亚萨尔的颤抖和痛苦的呻/吟终于戛然而止。
亚萨尔最后“噗”的吐出一口来自心脏的鲜血,最后翻了白眼就不动了。那是十分鲜红的鲜血,因为那是从心脏的动脉壁里面涌出来的,血液中的氧气含量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