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赠刀‘青主’ ,破关之法
听到刀哥这番话,季惊秋就知道自己没有理解错。
联邦高层的态度是容许下面不择手段从庄前辈那获取破关之法,而不是默认某家势力!
心斋道场、日月道场,还有他不知道的势力都已入局。
大家都可以,那凭什么不允许他插一脚?
答案显而易见,自然是因为他背后的星辰集团还不够资格分这一杯羹!
“刀哥,多谢!”季惊秋重重道。
冷刀摇头:
“这件事对我来说没什么,无非是和那些人传一句话。但我希望你能从中明白一件事——
当今联邦太大,一个人的声音太轻,你必须要和某些人绑定在一起,成为他们的中心也好,依靠也罢,你必须去团结某部分人,扩大伱的影响力,你的声音。”
季惊秋问道:“比如在星辰集团真正立足?”
冷刀点头又摇头:
“星辰集团和你的维系太过脆弱,除非楼青澜能够真正掌权。你当下首要考虑的,是快速打响自己的名头。
三个月后,会有场实战评定考核,你要争取赶上这一趟。”
季惊秋郑重点头。
“我这次来,另有事情。”冷刀从身后取下了长木匣,递给季惊秋,“打开看看。”
季惊秋先前就好奇刀哥背着的木匣里装着什么。
木匣打开,一把长刀静静躺在木制的刀鞘中。
“我之前听闻你日后想学刀,就回家为了你寻了这把。”
“这把刀名为‘青主’,刀身长约一米二,薄如蝉翼,锐不可当,刀鞘是特制的。”
“青主?”
季惊秋喃喃,他握住刀柄,拔刀出鞘,霎时就见一抹雪亮光华缭绕屋内,一声高亢如龙吟的刀鸣声响起。
“我很喜欢这把刀。”季惊秋眼睛一亮道,“多谢刀哥!”
“不用谢,天工重坊本来就相当于一家兵器铺。”冷刀笑了笑,“想来以你的天份,也不会辱没了这把刀。”
季惊秋轻抚刀身,一丝凉意自刀锋上沁如指尖,却并不森寒,仿佛刀身自有灵性。
罗师叔传他的养刀法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冷刀面色微微沉静下来:“阿秋,我还要与你讨教一件事,你还记得我的侄女吗?”
“自然。”季惊秋神色肃穆了起来。
冷刀声音有些低沉:“她在抓周仪式上,选择了活下去,但我姐和姐夫间还是出现了意见分裂……我想再听听你的意见。”
这番话让季惊秋不由想起了祖父之前的话。
他沉默了片刻,通过终端发送给了冷刀一份药方。
“这是我父母留下的药方,优点和缺点分别是……”
他阐述了这张药方的作用,最后轻声道:“虽然用后,疼痛会持续累积,但是至少能将发病的时间确认在一个区间。”
冷刀心神震动,他虽然早有所预料,但当这份药方出现在面前,还是不可抑制地被震撼了。
截止目前,依旧没有人在孽毒症的研究上有所进展和突破。
这份药方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却能解决孽毒症最恐怖的一点:随时可能发病堕入地狱。
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的病症,最是让人绝望,因为患病之人随时都可能跌入地狱!
“阿秋!”
以冷刀的定性,此刻也是激动地伸手抓住季惊秋的手腕,不知如何感激。
季惊秋却是泼了一层凉水,低声道:“不要小看了这份疼痛累积……我撑了六年后,真的险些没能撑住。”
冷刀冷静下来,重重点头。
两人又聊了聊,冷刀提到,庄不同大他一届,当年他也去过庄不同的陪练室,那时候的庄不同面临的情况还没现在这么严重。
季惊秋忽然笑道:“刀哥,你还是赶紧去找你侄女吧,别魂不守舍地在这陪我了,我也要修行庄前辈传我的秘法了。”
冷刀罕见面露尴尬之色,被点穿后他豁然起身,沉声道:“阿秋,这份药方……”
季惊秋打断道:“刀哥,我们的关系,应该不用说这些了,而且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今天还送了我一把好刀!”
冷刀忽然一笑:“也是,我们间就不言谢了,我先走一步。”
“嗯。”
送走刀哥后。
季惊秋回到了独立训练室。
他低头整理了这几日间发生的事情,最后确立了一个短期目标——
他要尽可能帮助庄前辈在一周后破开第六限。
要想做到这一步,他得先将庄前辈留给他的秘法研究透。
秘法本源来自【万古刀】,但其中结合了心电的部分,需要他花时间研究。
很快,季惊秋将青主横在膝盖上,闭目入定。
回到净土世界后,季惊秋盘坐在了菩提树下。
上方菩提树枝叶摇曳,洒落清光,让季惊秋意识澄澈清明,他揉了揉努力的胖虎,陪胖虎玩耍了片刻。
这些天,之前四把万古刀,已经有一把重磨到了第五把的进度,胖虎功不可没。
玩闹过后。
他坐在菩提树下,参悟着庄前辈的秘法,尝试将其抽丝剥茧,还原其本相。
这门秘法的掌握并不难,甚至称得上简单,季惊秋掌握的很顺利,但在掌握中他发现,这门秘法似乎没有他想的那般简单?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
季惊秋将这门秘法慢慢抽丝剥茧,逐渐窥见了这门秘法的本质。
期间,他猛然睁眼,心神愕然,察觉到庄前辈的这门秘法不仅是脱胎于万古刀,还融入了养神之法!
如果说这是一门刀法,那这就是一门养刀法,或者说锻刀法——
以自身为熔炉,精气神意为薪柴,以此锻打出一把心刀!
但是,就这么一把心刀,真的能斩开第六限?
季惊秋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相信庄不同有所保留隐瞒了。
他能在短时间内推理出这门秘法的本质,那些道场没可能推理不出,哪怕多是庄前辈口中的愚钝之辈,可人家还有武道大师!
这门秘法,单从本质看,的确不凡,可要说能斩开天门……未免有些荒诞了。
其中有两个关键:
一是,这把以自身精气神意所锻造的心刀,真的足够斩开天门吗?
二是,就算足以斩破,又该斩向何处?第六限虚无缥缈,仿佛远在另一座世界,庄前辈是如何锁定的?
第二点,最是关键!
这也是季惊秋之前面临的问题。
前五限,每一限十分醒目地立在那。
可第六限,完全无从下手。
照这个角度看,庄前辈的确有所隐藏?
思索中,季惊秋忽然醒悟。
自己又不是心斋道场的那些人。
不懂直接请教庄前辈不就行了!
……
……
心斋道场。
牧蕴面色沉凝,一看老师这脸色,云景鹤就忍不住乐道:“老师,谁又招惹您了?”
牧蕴狠狠瞪了他一眼:“恭喜你,又多了一位大敌!”
“谁啊,这个时候还能入局?”云景鹤好奇,虽然他对这个计划十分排斥,但也知道有些事身不由己,此事之重大,他们心斋道场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西林商盟,天工重坊。”牧蕴深吸口气,咬牙切齿道,“冷刀那家伙,竟然敢威胁老子。”
云景鹤眼睛一亮:“您说的是上一代‘天刀’?”
历代称号武者,毋庸置疑都是同期最强的几位!
牧蕴冷哼道:“你师祖改良后的秘法你修炼完了没有?”
云景鹤顿时兴致缺缺。
这指的是得自庄不同,又经过他们的师祖之手,改良完成的破关秘法。
他已经修炼完毕,这门秘法的确玄妙无双,他借此孕养出了一把心剑,结合心电,有着诸多妙用。
越是如此,他便越是佩服那位庄前辈。
庄前辈真是大才!
若是同辈,一定会成为他最大的对手之一!
牧蕴警告:“这件事你要慎重,接下来一个月内,不要离开道场,要时刻保持身心处于巅峰状态。”
“庄前辈要开道了?”云景鹤面色肃然。
“他没有时间了。”牧蕴冷面道,“就算他不愿交出真正的秘法,也必须在剩下的时间内强行冲关,届时你或可借他的东风!”
云景鹤摇头:“我觉得庄前辈不至于隐瞒。”
“你知道个屁。”牧蕴嗤笑道,“就这门秘法,也能斩开第六限的大门?”
云景鹤严肃道:“我研究过这门秘法,对我们来说是心灵塑形法,但对于庄前辈来说,更是养刀法,以庄前辈三十一年间积蓄的精气神意为薪柴锻造出来的心刀,未必不能斩断天门!”
这等秘法看似简单,可门槛实则极高。
第一道门槛,是必须是上应第六限的顶尖天才。
第二重门槛,就是时间积累。
可这等天才,每一个都是各自势力的掌中宝,哪家势力舍得让这样的天才荒废前途,浪费这么多年,去搏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不是已经有一个庄不同了吗?
等他走完再说也不迟。
牧蕴见不得徒弟一口一个庄前辈,冷冷道:“我问你,你修出了心剑后,可知向何处劈下?”
云景鹤哑然。
的确,天门所在,根本无处可循!
其中关键是有力无处使,而不是能不能的问题。
牧蕴将一枚玉佩放于云景鹤手中。
“此物你收好,你也做好准备,即使庄不同不愿交出秘法,届时他也会以身开道,在你师祖的推演下,到时候你们都有机会争夺第一个破限的名额!”
“这枚玉佩蕴藏着你师祖的一道心神之力,到时候或能助你一臂之力!”
云景鹤皱眉道:“真要如此?这不公平!”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牧蕴幽幽道,“准备此举的,也不止我们一家,就是排名第一的天神道场,不也是如此?”
云景鹤目光一凝,道出了两个名字:“边熔,洪齐云,他们也要行此举?”
牧蕴深知自己这徒弟性子高傲,且行事看似无忌实则极守法度,且正义感十足,不由语气缓和道:
“这件事你不需要有负担,届时庄不同开道失败,尔等顺位补上,也不失为一份保险。”
“此外,在李家那位的推算下,庄不同成功的可能性极低……”
云景鹤垂眸不语。
……
季惊秋结束通讯,若有所思。
庄前辈没有遮掩,回答了他的两个问题,只是答案都很简洁。
第一个问题,不清楚,他已养出两把心刀,届时有两次破关机会。
第二个问题,是心电,以心电为引,可循天门所在。
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暂且不提,第二个答案,季惊秋明显察觉到庄前辈是对他有所保留的。
季惊秋凝视着手中燃起的电火花,沉思许久。
心电之中,除了心灵之力,还有什么?
心电就是心灵之力,以心灵为引并不靠谱,至少以季惊秋的惊世智慧,也没能找到任何方向。
与其质疑自己的能力,不如多找找别人的问题。
思维方向一转变,季惊秋豁然开朗。
【心电本质是心灵之力在这颗星球自带的奇异磁场的催化下诞生的产物……】
季惊秋突然心中一震。
或者庄前辈并不是保留。
而是保护!
从庄前辈之前的某些态度和言语,譬如所谓的“世界的回应”,以及“带来和我一样的不幸”,不难看出来,庄前辈的确一直有所保留。
对此他都是戛然而止,从未深入。
季惊秋心神沉定,冷静地分析局势。
自己如果是要帮上忙的话,未必真得找到方向。
只要庄前辈能锁定方向,自己就能依循而往。
季惊秋闭目,落座于菩提树下。
这门秘法脱胎于万古刀,被改的只剩下了一丝原本立意,季惊秋准备尝试将它与自身的万古刀,以及罗师叔传授的养刀法融为一炉。
前两者本来就出自同源,而后两者则是相辅相成的关系。
只要能融合在一起,他就可借自身万古刀的锋锐,届时帮上庄前辈一臂之力。
他在不断的失败中进步,渐渐地真被他摸索到了一丝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