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望叔再次带头拍手,大家于是热情地围住陈子州,纷纷邀请他去家里吃饭。德望叔最为激动,他推开众人,一把拉起陈子州的手,就往外拖:“陈助理,先去我家,你啊,就是我们村的观音菩萨,走,我好好敬你几杯。”
陈子州哭笑不得,事已至此,大家都认定了他一个人找钱修路,他回头狠狠地恨了一眼车正国,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他就发誓,以后一定好好好收拾他!
被德望叔强行拉着去他家,陈子州也不敢拒绝,毕竟在村里工作,很多事情说不定还要靠德望叔支持呢。妈的,修路的事情先不管了,反正今晚没地方吃饭,先填饱肚子再说。
一段弯弯的村路之后,德望叔带着他走到一幢长三间木房面前,说:“陈助理,到了,你在屋里坐,我叫灵儿来做饭。”
进了屋,德望叔就叫灵儿,可是没有人答应,老人便走到屋外,大声喊灵儿,不一会,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在屋后答应:“爷爷,我在屋后摘辣椒,喊我干嘛?”
德望叔说:“快回来做饭了,今晚,镇里的陈助理在我们家吃饭,你洗一块腊肉来,我要跟陈助理喝几杯。”
“那个陈助理呀?爷爷,干嘛要在我们家来吃饭,那个车书记真是吝啬得很呢,”随着话音,一个少女走到了门前,十六七岁的模样,乖巧的瓜子脸,乌黑的头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稚气,高挺的瑶鼻,纤细的眉毛,一张樱桃小嘴泛着自然的微红,如同山涧里熟透的草莓。
陈子州第一眼就看得心里一颤,多美的姑娘啊,要比城市里那些胭脂水粉的女人,美上千倍万倍,也比大学里那些女生,多一股纯净新鲜的气质。
德望叔见灵儿回来了,就介绍说:“灵儿,这就是陈助理,他要筹钱帮我们村修通到镇上的公路,可是我们村的大恩人啊,你多做几个菜,今晚我得代表全村跟陈助理多喝几杯。”
“啊,是,是这样呀,好的,爷爷,”当灵儿看到屋里的陈助理时,大眼睛惊讶地望着他,原以为又是一个大叔,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英俊帅气的青年,她顿时红了脸,不由偷偷地多看了几眼陈子州。
少女的眼神自然没有逃过陈子州的眼睛,没想到村里还有这么美的少女,今晚来吃这顿饭真是太对了,他微笑着问:“德望叔,这是你的孙女?长得还蛮乖巧的。”
德望叔点点头说:“是啊,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孙女,叫灵儿,在村里是最乖的女孩,可惜家里没钱,只上了初中。他爸妈在外打工,供男孩上学,没多余的钱了。唉,苦了我灵儿,要是能像你这样上大学,找个铁饭碗,多好啊。”
灵儿刚才被陈子州一夸,心里就蹦蹦跳,现在爷爷又这么说,她很不好意思了,急忙拿着腊肉出门去:“爷爷,你们说,我洗菜去了。”
德望叔见陈子州白白净净的一个文弱书生,又能出钱帮村里修路,以为他是大城市里贵家公子,十分热情地和他聊着村里的事情。这样,陈子州更加了解了车前坡村,除了余小红所说的金银花和白术,就还有山菌、蕨苔等季节性的山货可以换点日用钱。
不一会,灵儿就洗菜回来,在灶房里忙碌起来,陈子州一边跟德望叔拉家常 很快就吃饭了,德望叔去村东头打酒,灵儿把菜端上桌子,说:“陈助理,等爷爷打酒来,就可以吃饭了。”
陈子州微笑着盯着她问:“灵儿,你不读高中,心里生气吗?”
“不呀,家里就这个情况,我也不怪爸妈,等我再大一点,明年就去外面打工,挣钱帮爸妈减轻负担,”灵儿声音很清脆,脸上透着三分羞涩。
多乖的女孩啊,要真是去打工,可就被外面的男人糟蹋了,陈子州看得心花怒放,看来,自己还真的想办法修好这条路,让灵儿就在村里有钱赚,以后好成为自己的女人。
想着,陈子州说:“别叫我助理了,我叫陈子州,你以后就叫子州哥吧。还有,外面打工也很乱的,等我把村里的路修好了,同样可以赚钱。”
“真的吗?子州哥,你真好,”灵儿高兴地笑起来,那两个酒窝盈盈如水。
“嗯,灵儿妹妹,你放心,子州哥答应你一年之内修好路,你相信我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陈子州满口答应下八字都还没有一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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