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比禽兽还禽兽

“大桌子”见魏知行动了真怒,忙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主子饶命,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说,早日娶到了家中,便少生枝节,纳入了房中当妾室也好,当通房也罢,这样泯王妃看在您的面子上,许会容她喘息之地。”

“喘息之地?”魏知行苦涩的笑了笑,神情怪异的看着秋海棠道:“你说你了解月儿?月儿是那种愿意活在喘息之地的人儿吗?她要的,从来都是这大好的河山,这自由的空气,哪怕是与狼共舞,与虎同眠,也好过生存在这压抑的后宅之中。我娶月儿之日,必是昭告天下、三媒六聘、十里红妆,此生绝不屑于其他女子。”

“大桌子”见男子如此坚定,便不敢再加揣测,唯唯诺诺的退了出去。可是,心里还是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这殷明月,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简单,更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的善良。

她为何急切的献身给主子?七分关乎情意她是信的,但另三分,还真就不好说,是利用?不是利用?怕是只有殷明月自己知晓了。

抛开“大桌子”的猜疑不提,明月却是急切的想要回到向阳村,毕竟上元节将至,李老汉又告诉她,珍味坊上元节前一天即动身前往京城,需要二十坛的辣酱和泡菜,同时也转告明月,北疆军队会于四月份,派人来取二百坛的辣酱,以充军资。

如此多的订货量,如此急的时间,明月哪能不急?

随着明月的返村,成大人面临着一个挠头之事,就是独子成高儿,哭得死活来,就是不肯放手任由刘氏和松儿离开。

不让刘氏离开,是因为高儿自小没有娘亲,身死关头睁眼就看见刘氏救了自己,许是雏鸟效应, 打心眼儿里就将刘氏当成了自己的亲娘了。

不让松儿离开,自然是因为自己没有兄弟姐妹,形单影只一人,突然来了一个年龄相同的玩伴,自然是玩在一处,睡在一处,天天在衙门里“大闹天宫”,形影不离了。

成鸿略这下子可就陷入了两难之地。

让爱子跟着刘氏到向阳村生活,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爱子离开自己身边,总是不放心;若是将刘氏强留在县衙,闲言碎语必不可少,自己官名受损不说,连刘氏好不容易恢复的声名,也会再次蒙尘。

于是,借着高儿睡午觉的时候,在成鸿略的授意下,殷氏三房偷偷的离开了朝阳县,返回了久违的向阳村,而此时,年关己过,离上元节也不过三四天的功夫。

明月每日里忙得晕头转向,连一向鲜少让他人进入的地窖,也不得不让全家入内忙作,没日没夜的忙了三天两夜,才堪堪忙活完了骆平所有的订货。

一天也没闲着,第二日,骆平便带着人来拉货。

看着明月气色不佳的小脸,骆平皱着眉头道:“瞧你,这几日好不容易养起的瞟又陷下去了,你对得起这几日给你煲汤用的鸡、鱼、猪、兔、牛吗?这不是要砸我珍味坊的招牌吗!?”

明月不自觉的摸了摸深陷下去的小脸,对着骆平垮着脸嗔责道:“还不是你催货催得急!刚忙完你进京用的,还得准备四月份李放那二百坛,这身肉膘,不仅对不起你煲汤用的鸡、鱼、猪、兔、牛这些禽兽,更对不起你啊,我好愧疚。”

骆平登时哭笑不得了,手不自觉的抬起,想要拍拍明月的小脑袋,却又缩了回来,绺了绺自己飘逸的长发,反驳道:“牙尖嘴利!本公子玉树临风,岂是鸡、鱼、猪、兔、牛这些禽兽能比的!”

明月故做恍然的猛点小脑袋道:“哦,原来,堂堂的骆大公子不是不如禽兽,而是比禽兽还禽兽。”

骆平方脸一肃,佯装怒气,只是眉眼俱都是笑意,想隐也隐不住。

骆平不由得有些失神,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随即隐去,淡然笑着看着明月。

直到明月笑得花枝乱颤,自己都觉得对不起骆平了,堪堪止住笑意,骆平才从怀中拿出一只荷包,递给明月道:“这是《白虎通》最后一次分红,己经有人出高价买下了它,就连市面上的也都高价回收,生生翻了三倍价格。”

明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狐疑的看着骆平,这《白虎通》一共只分得两次红,一次是上次骆平本来送红芍、后来转送自己的那只叫“凤凰三点头”的金钗(不过在魏知行的“帮助”下变成了金疙瘩);一次是这个荷包,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管是什么,怎么会有人出价格买断下它的版权?骆平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卖了呢?

骆平笑了笑道:“小丫头,什么表情?是在怀疑我做生意的诚信度吗?绝对童叟无欺,分文不少。对方势力庞大,我也不得不屈从。我也没有偷觅下半个铜板,所有的银子都折给了你,我没要一文。”

明月嘟着嘴嘀咕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自然信你,只是没想到有人会花大价钱买它、又不让流通是何用意罢了。”

一向财迷的明月自然一刻也不等的打开了荷包,里面不是金叶子,更不是银票,而是一张房契----一张远在京城的房契。

明月的情绪登时由高山跌到了低谷,扁着嘴唉声叹气:“骆平,你是不是知道我一辈子都去不了京城,所以故意给我一栋京城的房子?这房子只有殷明月的户主名,没有图标、没有面积,我甚至连它是圆的、是扁的,是大的、是小的,是泥胎的、是青石的都不知道。”

骆平的眼睛深遂的如同天上的星河,缓缓流淌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声音清泠的如同秋天萧瑟的风,带着说不出的萧瑟,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我,也不想回京城。”

可是----我万不得矣回了京城,总盼着能在那里能遇到你,有了房子,机会,许会有的。

男子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也是为何他鬼使神差送给她京城宅子的其中一个原由吧。

男子的身形如同这寒风,吹得人骨头缝儿都有些疼,明月陪站在男子的身侧,渐渐融入这风中,融入男子的萧瑟情愫里,也刻入了男子的心中。

装好了货,男子坐进了马车,对明月淡然一笑道:“我即刻起程回京,回来之时估计得是五月之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何事找珍味坊掌柜的就成,他会帮助你。另外,不要担心李放,大齐与北虏关系一日紧过一日,李放四月份离不开边关,更欺负不到你。”

明月黯然点了点头,随着马车的渐行渐远,离别的情愫终于溢上了心头。

少女的身形渐行渐小,男子终于放下车帘,转过身来,闭目养神,脸上却是愁云满布,身侧的小厮问道:“师傅,咱先回珍味坊装了东西直接回京城吗?”

骆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不,先去怡红院。”男子打开折扇,在脸侧轻轻煽了两下,脸色恢复了些许平静。

扇子的正面,赫然的写着八个大字:“君子如玉,如琢如磨。”诗句美妙绝艳,只是字体实在不敢恭维,正是当初明月所题的扇面。

车子摇摇晃晃的到了怡红院门前停下,骆平刚下车子,老鸨子早就谄媚的迎了上来,挥动着手里的帕子笑道:“骆公子,您来了?这妙玉姑娘这几日身子不舒爽,您看看是不是换个姑娘?红芍怎么样?”

骆平摇了摇头,只选择了表演台前方的一张桌子坐下,一脸神往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表演台道:“没事儿,今天不是有妙玉的一场舞吗,我看完就走。”

老鸨子背地里撇了撇嘴,嘲笑这骆平简直是个贱骨头,先前追红芍追得不亦乐乎,闹得满城风雨,待红芍无人来抢、无人来争的时候,他也不抢、也不争了,将红芍生生晾了起来,乏人问津。

转而骆平将热情又转向了妙玉,热情不减当年追红芍,有过之而无不急,珍贵首饰流水似的送来,而事情的结果就是,妙玉越不理他,他越纠缠得紧,动作越是殷勤,东西送得越欢实。

不用缠绵床榻就换来这等好事,若是成就了好事,当上骆家当家主母也不是不可能的。老鸨子反倒不急着让妙玉与骆平同榻而眠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她怡香院才有赚头儿。

老鸨子开心的招呼小丫头给骆平上些吃食,自己则转而迎接其他客官去了。

不一会儿,妙玉上了表演台,身穿火红的紧身马装马靴,手持长剑,舞了一段剑舞,虽然不会真正的剑术,但这样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热情洋溢的舞蹈,加上身上薄汗连连,立马激起了所有男人们的热情,引起不小的轰动。

一个六十岁发福的男子涎水都流下来了,窜到台上,一把扯过妙玉的柔荑,急色道:“小娘们,今夜陪本老爷可好?”

妙玉厌恶的皱了皱眉,微不可查的看了一眼骆平,骆平己经站起身来,对那男子气恼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李庄主,放开妙玉。”

那男子指着骆平哈哈大笑道:“骆东家,来这儿的人哪个是君子?哪个不动手的?莫不是骆东家对姑娘们只动口不动手?是有特殊的癖好还是有问题?”

众男子虽然隐忍着笑,却是眉眼里均是嘲笑。

“他是真君子、真男人!”红芍分开众人,一把挽住骆平的手臂,却被骆平厌恶的闪了开来,弄得红芍脸上说不出的尴尬,却仍坚强的挺着脊背,证实着骆平的清白。

骆平却不以为然,眼里只有妙玉的存在,看着妙玉痴情道:“妙玉,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晓吗?今夜你就让我留下来,向众人证明可好?”

妙玉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脚步微不可查的向前迈了一步,却收到了骆平轻眯的眼色,妙玉只好收起脚步,亲昵的挽起李庄主的胳膊道:“李庄主这种成熟大气的男子,哪个女人不心怡呢?”

李庄主哈哈大笑,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男人,一把将妙玉横抱在怀中,吃力的向二楼走去。

再看骆平,眼睛紧盯着妙玉,有不舍,有不甘,更多的则是深情。

妙玉透过李庄主的臂弯,偷窥着骆平,只一瞬便转过头去,掩在李庄主的怀中,在众人所不见之处,眼泪已经滚滚而落,心中默念道,骆平,只要你愿意,我便随了你的意,帮你演一场欲求不得的大戏,哪怕是,放弃赎身的自由,哪怕是,陪这六十的老朽颠龙倒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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