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后,一脸怒容的韩所长,怒气冲冲的从刑警队的大楼之中走了出来,显然刚才在陈雪的办公室中,陈雪并没有给他这个老前辈的面子,有负朋友之托这叫韩所长感到一丝懊恼,不过还是从怀中拿出电话拨打了过去。
“是郝区长?我是老韩呀。”
“哦是老韩呀,我是郝建国。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人是不是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了。”
此时的郝建国还在陪伴着自己的夫人照顾小舅子吴成龙那,虽然心里不愿意在医院这种地方常呆,不过看着如同泪人一般的夫人还是没有忍心离开。
还在哼哼哈哈喊疼之中的吴成龙,从听到大姐夫郝建国的电话开始就一双耳朵竖了起来,深怕弄出一点声响,就听不到对面说话的内容。
“郝区长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想以我在公安系统这么多年的资格,上刑警队要一个小案子的犯人没有任何问题那。可我却没有想到现在刑警队的这帮小家伙根本就不给我面子,不但人没有要来不说,还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教训了一顿,这人可是丢大了。”
听到这里本来还是一脸喜色郝建国,本以为事情办成了,正准备在几个连襟与小姨子面前吹嘘一番,不成想韩所长居然没有把这事办妥,顿时感觉到特没有面子,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轻声说道。
“按道理不应该呀老韩,咱们哥们可是多年的关系了,我郝建国虽然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但对于你们的情况也算了解一些,按道理来说这个案子是发生在你的管辖区之内,刑警队没有理由把人扣下呀。难道案犯在刑警队还有什么关系?可据我所知打我小舅子这几个人只是三个臭农民工,老韩你就直说了吧,想要什么好处只要我郝建国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
韩所长这样人精一般的人物,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哪里能听不出来郝建国误会自己了,虽然心中感到一些憋屈,但还是赶忙解释道。
“郝区长你要这么说,这事我可就不给你办了。咱们哥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还能做出敲诈你的事情?不过事情确实有些麻烦,我也知道那三个农民工并没有任何的背景,但这个案子是陈雪这个小贱货受理的,这个女暴龙我想郝区长应该不会陌生吧,就是这个小贱货不放人,弄得我也有些没办法。”
作为一区的区长,陈雪的大名郝建国还是听说过的,平常一群官场的朋友在一起聚会,当议论到女人问题之时,时常会提到陈雪这个冰美人的大名。
如果把罗玉萍比作一朵含苞待放的菊花,那么陈雪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冰山雪莲。虽然陈雪平常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但就是这种冰冷的气质越加使男人有想要征服的欲望。特别是身穿一身*英姿飒爽在配上其冰冷的气质,以及那丰硕圆润的长腿*,更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冲动。
不过这些人也都晓得陈雪的暴脾气,不但一身过硬的功夫,更是有着军方大佬的家庭背景,这叫一直想要潜规则陈雪的官方大佬们馋的牙根直痒痒,也就只能背后意淫议论一下,不敢对其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大多数人都有这么样的一种心理,那就是得不到的东西那就干脆丑化她,韩所长是这种人,郝建国同样也是这种人,就见眉头紧皱的郝建国再次张口说道。
“老韩别在意,刚刚我也就是和你开个玩笑,陈雪这贱货我怎么能不知道那,不过正如你所说,有了这个贱货插手这个案子确实有一些麻烦。老韩你看我这门外汉,对你们公安系统也不是太过熟悉,办法还是老韩你来想,老韩你看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这三个臭农民工把我小舅子打的这么惨,不判他们十年二十年的我可不甘心。”
在病房之中包裹吴成龙在内以及几个姐姐与姐夫,此时都急切的等待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哎!这也就是你郝区长,换了旁人我韩建绝对甩手不管了,陈雪那小贱人可不好惹,弄不好就引火烧身。”
听闻韩所长之言,病房之中的众人包括躺在病床上的吴成龙在内,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喜色,任谁也能听明白韩所长这是要人情那,那就说明这事他能够处理的了。
“郝区长陈雪那个小贱人虽然有着强大的军方背景,但在地方之上能量未必太强,我现在就去公安局找我的老领导给这个小贱货施压,不过要找老领导出面,郝区长你看这事……”
“韩所长尽管放心,钱不成问题,只要给我小舅子报了仇,你就说出个数就行,这钱我这个当二姐夫的出了。”风头全叫大姐夫给抢了,黄富贵这个二姐夫感觉到特没有面子,不过却也没有办法,自己就是一个商人,官方的关系确实不如大姐夫,现在听出对方想要捞好处,钱大气粗的黄富贵怎么能放过这种叫老婆与连襟高看一眼的机会那。
数分钟过后,郝建国与韩所在可谓是各得所需都极为满意的挂断了电话。黄富贵这财大气粗的土豪,为了在自己老婆和连襟们面前表现一番也确实下了血本,直接承诺给韩所长十万的好处费,而且这十万块钱只是预付款,事成之后还有好处。
乐的韩所长差点嘴都笑歪了,开车直奔花鸟市场,花了八十块钱在花鸟市场之中买了一份极为普通的腊梅盆栽。送礼这东西韩所长可是太轻车熟路,明白送礼的东西不在钱多钱少,而是必须投其所好。韩所长太了解自己的老领导了,就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
而就在韩所长满心欢喜的准备上老领导的家那,郝建国的电话突然之间再次响起。这叫韩所长顿时心咯噔一下,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心中默念道。
“千万可不要出现意外呀,十万块钱的好处费还没到手那。这个时候出现意外自己的损失可就大了。”忐忑不安的接起了郝建国的电话,就听从电话的另一端,郝建国轻声的说道。
“老韩那还点麻烦你呀,这群野蛮的农民工太不像话了,不服从管理把我小舅子打个半死,我们当受害人看他们可怜也不容易,寻思着只要把主要凶犯绳之以法也就得了,没有想到现在这群臭农民工不但不领情,居然跑到我三妹夫的厂区聚众闹事,老韩呀,可别叫这帮臭民工把事闹大了,真要整到市里领导那可就不好收手了。”
“还真翻天了,一群臭农民工还想造反怎么地,郝区长这是你大可放心吧,不就一群乡下来的土老帽?老韩我干了二十多年的警察了,对付这帮臭民工有经验,你就等着瞧好吧。”
……
二十分钟过后,随着刺耳的警笛响动,数量警车来到哈哈市锅炉厂的办公室门前,挺着屎瓜肚子,一脸冰冷之色的韩所长迈步从警车之中走来出来,和韩所长一起来的足有十多个年轻的民警。
本着不怕把事闹大的原则,此时在锅炉厂的办公楼前。袁韧手下的三十多个民工在佟猛与王有才的带领之下已经蒸腾了足有几个钟头,因为袁韧承诺闹事也可以有工钱可以领,所以这些工人门也极为卖力,与锅炉厂的警卫僵持之中,每个人喊得已经是口干舌燥了。
而王有才与他的表弟王有成以及佟猛等三个人,则是舒舒服服的躺在简易的担架之上装病人,更夸张的是王有才不知道在哪里搞的三套白被面,披在三个人的身上,更是用厨房的猪血在被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血色大字。
“严惩打人凶手。”
“不拿我们民工当人我们不干了,还我们血汗钱。”
“请厂区领导做主。”
出于对警察的畏惧,从韩所长带着数十民警下车的那一刻,喧嚣吵闹的工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韩所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心中暗骂。
“土老帽就是没有见识,一群胆小的家伙还想闹事,老子一出现怎么全蔫了。”
不过这话也只是在韩所长的心里说说罢了,当然不能当着众多民工的面说,只见韩所长清了清嗓子说道。
“老乡们,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是在做什么那?你们这是在犯罪知道?犯罪了又有什么后果你们想过没有,会把你们抓起来蹲大牢的。老乡们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出门在外累死累活的为了什么呀。不就是想赚点钱叫家人过上好日子?你们要是被抓起来蹲了大牢你们想没有想过你们的亲人们将怎么办。”
本来就被韩所长这一群警察吓得不敢说话的众多工人,此时在被韩所长这么一吓唬,顿时一个个的有些慌乱了,已经有一大半人打退堂鼓了。眼神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地上躺着的王有才与佟猛二人身上。
韩所长是什么人呀,在公安系统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到过。从众多工人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得出,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才是闹事的正主,只要把地上躺着的两个人拿下,剩下的那些工人群龙无首就必将散了,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而在这时躺在地上的王有才,也发现了众多工人已经被韩所长的气势给吓到,这样下去早晚被韩所长吓跑了。袁韧可是告诉自己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当然不想叫一群警察给破坏了,心中虽说有些胆怯,但还是硬着头皮喊道。
“兄弟们都不要害怕,警察同志是来为我们农民工做主的,有咱们人民警察为我们做主,凶手一定会被绳之于法的,兄弟们还等什么,还不快为我们做主的人民好警官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