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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接上回书。
我坐在炉子边儿上,也不催促郭老汉快点儿说,自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过了一会儿,郭老汉终于抬起头来说道:“银乐啊,小黄……啊,就是那只黄狼子,它现在既然祸害人了,就不能让它再活着了,你们去杨树破把它捉住,弄死吧,可太岁他老人家怎么就不管管呢?唉……”
“啥?弄死它?”我惊讶的看着郭老汉,暗想我没听错吧?好么,说的可真轻巧,那玩意儿鬼机灵,而且还会迷惑人,说穿了那就是会妖术的东西,天晓得它还有没有别的啥本事,说弄死就弄死了?还有……那个什么太岁他老人家怎么就不管管?难不成……传说中的太岁,那个强大的老头儿,真的存在不成?我愣了半天,才说道:“郭爷爷,您不是开玩笑吧?那玩意儿可是邪乎的很,说弄死就弄死啦?”
郭老汉笑了笑,满是皱纹的老脸舒展开来,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股轻蔑的神色,说道:“没啥邪乎的,黄狼子嘛,本来就……咳咳,本来就机灵,精的很,那只大个儿的黄狼子还不是在太岁庙住的时间长了,沾上了太岁的灵气儿,就有了点儿本事,那也是晚上能耐,白天你们去堵它的洞口,往洞里面点火放烟,熏它一个多钟头,准保把它熏个半死不活,到时候自己就爬出来了,一棍子就能砸死它。”
“啊?”我再次吃惊,下巴都差点儿掉下来,这也太简单了吧?也就是从郭老汉嘴里说出的话,换做别人,我真敢张嘴就说他吃灯草灰,放轻巧屁呢!我说:“听您这意思,那黄狼子也没多大本事,而且还是沾了太岁的灵气儿?那太岁是个什么东西?干啥要让黄狼子住在庙里?”
“嗨,小孩子不能乱说话!”郭老汉明显有些怒意,重重的咳嗽了几下,才缓了缓气儿,说道:“太岁那是神仙,不能乱讲它老人家!”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郭老汉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说道:“还真是怪了,太岁它老人家怎么就允许这只黄狼子瞎胡闹祸害人呢?难不成……”
郭老汉的脸色变得沉重严肃起来,弄得我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娘的,又要出啥幺蛾子了么?我小声问道:“郭爷爷,您这是咋了?话说了一半儿……是不是,是不是又啥情况?”
“应该不会的,唉……”郭老汉摇了摇头,说道:“银乐啊,我也是年岁大了,只能跟你说说这些,别的也帮不上忙,那个黄狼子你们别怕它,没啥大不了的,它的洞口就在太岁庙里头,外面往太岁庙两边儿走大概十几步,还有俩洞口,放俩人站在洞口看住咯,它敢出来就拿棍子敲它,没跑!只要它一死,其他的黄狼子都跟野兔差不多,没啥怕的了。”
既然人家郭老汉语气如此的有把握,我心里虽然还是有点儿觉得他说的也太过于简单,有些不妥,可也不好再说什么,总不能让这个半死的老家伙跟我一块儿去杨树坡吧?于是乎起身端药服侍郭老汉吃了,然后客套数句,日后定然多来探望等等连我自己都觉得扯淡的话,便告辞离去。
我承认,从小到大,我就没得过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
人品不太好,希望大家不要学习我。
说正题。
话说我从郭老汉家中出来,便往陈金家走去。相信哥儿几个没事儿都会聚到陈金家里的,因为那有三张黄浪子皮,值不少钱。
半道上正巧遇见了从全宝家回来的胡老四,穿着那身破旧的脏兮兮的道袍,在写满社会主义大建设标语的大街上,在冬日午后的暖阳下,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我迎上去,满脸堆笑的说道:“哟,胡爷爷,您这是办正事儿回来啦?”
胡老四脸色很差,停下脚步,瞪了我一眼说道:“都是你们这帮人惹的祸事!现在村里全都乱套了!要是我哪天死了,我看你们良心上怎么过得去!”
“我操,没那么严重吧?”我故作惊讶,随即讪笑着说道:“哪能呢,有您胡大仙在咱们村护着,什么妖魔鬼怪敢来咱村横行啊?怎么养?今儿个生意如何?全宝家有钱,没管他多要点儿么?”
“少贫嘴了!我没心思跟你说笑话!”胡老四板起脸来,正色说道:“说正经的,杨树坡那只黄狼子,得赶紧解决了,你去找找郭老汉,让他给出个主意,弄死一个算一个,省的村里不安省。”
真没想到胡老四这个老家伙真发起狠来,那说话也是黑着呢,还弄死一个算一个,狗日的比我们说话还毒辣!我说道:“郭老汉那儿我已经去过了,他说弄死黄狼子不难,堵住洞口往里头灌烟就能呛死它,哎,您老干吗非得让我去找郭老汉啊?难不成您还不如他么?”
“这个老不死的!”胡老四低声骂了一句,大概是觉得在我这个年轻人面前背后骂人太不地道吧,胡老四尴尬的笑了笑,说道:“还不是他给惯的,当初我早就想把杨树坡的这只黄狼子给收拾咯,那时候这只黄狼子还没成气候呢,可郭老汉这个老东西就是护着不让我弄,还找接口说是太岁收养的东西,我看就是这个老东西他自己心眼儿太软。唉,如今养虎成患了。”
听着胡老四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唠叨着,我是一头雾水啊,这些话停在耳朵里,就跟听神话故事似的——东郭先生和狼?这不是神话。
我说:“您看郭老汉出的这个主意怎么养?能行得通么?”
“嗯,应该能行吧?”胡老四语气有些不敢肯定。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不行。”
“我没这么说。”
“我不想跟你说废话!”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好歹也是个神棍,在这种事儿上总得有点儿自己的主见好不好?什么事儿都推,推,推!你推个毛啊?你到底有没有点儿职业道德了?”
大概是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对胡老四如此无礼过吧,所以突然爆发,让胡老四有些措手不及,尴尬的怔了半天,才有些恼意的讪笑着说道:“你看你这孩子,臭脾气!这样可不好……嗯,那个黄狼子还没成精,所以我还真拿它没有办法,你就听郭老汉的吧,他比我了解黄狼子,至于说他的主意行不行的通,我真不知道,不过应该能行,毕竟……”
“你还在说废话!”我打断了胡老四的话,怒气冲冲的问道:“说点儿正经的,那个太岁庙里是不是真就有个太岁存在,太岁到底为啥要养只黄狼子作怪祸害人?”
这不能怪我发脾气,因为听胡老四在那儿没头没脑的一通话,再结合上郭老汉的话,我真是糊涂了,他娘的到底这个黄狼子是太岁养的,还是郭老汉抱的?
郭老汉支持我,并且出主意要干掉黄狼子,又疑惑着太岁为什么不管这只黄狼子;胡老四没头没脑,真没主意,只是从精神上支持你,说话还是处处留下余地,一点儿敢于肯定的勇气都没有。那时候咱正是年轻气盛脾气火爆的时候,在这个当口,你胡老四还在这里竟说些废话,咱能不生气么?这都多少次了,我一直对你胡老四敬畏礼貌,还不是为了有点儿事能指望上你么?现在可好……
我忍你好久了!
——二十三岁以前,我是属狗脸的。
面对着横眉瞪眼的我,胡老四终于明白,其实面前这个最近表现一直良好的年轻人赵银乐,原本也不是什么好鸟,翻脸就不认人。不过胡老四依然以常人不可忍之大度,压下了自己的愤怒,摇头叹气的对我说道:“太岁庙自然是有太岁,太岁当年确实在咱们村救了很多人……只是那黄狼子,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是郭老汉养的,他那人心眼儿太软,唉……我早就看那黄狼子灵气重,恐怕将来成了精怪,果不其然。”
我没再说话,直接从胡老四身旁走过,向陈金家走去。
和胡老四,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对他所说的那些能对付精,却无法对付怪的话,深感疑惑和不耻,既然如此,我也只能采取郭老汉所说的办法了。虽然,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有些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