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薇揉着被撞疼的鼻子退后一小步,他靠自己这么近做什么?
苍琥却朝着慕薇伸出手,慕薇来不及闪躲,他的大手已经按在了她的额头。
“你干吗?你别想趁人之危!”慕薇想退却无路可退,她的背已经顶在了柜门难道要钻进柜子吗?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是这个意思吧?”苍琥收回自己的手,笑得亲昵,慕薇一见这个危险的讯号,赶紧逃到一旁离苍琥几米远的地方。
“虽然我现在心灰意冷,但你别以为就有机会趁虚而入,敢靠近我我就大声叫。”慕薇捂住自己的胸口,她总是把苍琥想的很坏,虽然苍琥曾经无数次推翻她设定好的形象,可她依旧摆脱不了思维定势的束缚——两人独处的时候苍琥绝不会是君子!
“你刚刚已经叫了。”苍琥气定神闲,“可有人来吗?谁会在这种时候打扰我们小夫妻俩呢?”
“你,登徒子!”慕薇想骂人却想不到怎么骂,简直是无药可救的无耻下流之徒!
苍琥悠哉地往炕上一躺,“我要动你刚刚就不会给你穿衣服了,免得还要给你脱,你说多麻烦,就是看看你发烧没有,好心当成驴肝肺呐!”
慕薇脸僵了一下,放松戒备,是真的吗?慕薇前后思量了一分钟,认为苍琥说的有理,姑且相信他一次。
慕薇原路返回捡起地上的毛巾放回浴室,又不情不愿地走出来,她慢慢悠悠的小碎步让她像只蜗牛朝着大炕挪动——她不想睡觉!
她不想和苍琥睡一张炕。自从中毒晕倒之后她再也没和苍琥同炕,一个人睡得好好的,要怎么再一次克服心理障碍啊?看苍琥惬意地躺着她更退缩了!
“哟,看来不想睡啊,还是不敢?嗯,时间的确是有点早。”苍琥挑衅的口气自然让慕薇不服气,明知是激将法她偏偏还就迎战了!
“谁不敢?”慕薇心虚着强装无所谓地快速躺在炕上,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怕苍琥冒犯自己。
苍琥一个翻身就差点越界,他靠近慕薇:“以前又不是没睡过,至于跟防狼一样防着我吗?”
“时隔已久,我需要重新适应。”慕薇往炕边躲,“你越界了,请自觉。如果你不自重就请去浴缸睡。”
苍琥滑稽似的笑出了声,睡浴缸?她怎么想出来的?“看不出你还有刁蛮的一面嘛。”
“你不也没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玩世不恭惹人讨厌,自命不凡倒是十足。”
“端庄是你的面具,浮夸是我的面具。彼此彼此。”苍琥躺回自己的位置,“十全十美始终如一就不是人了。”
慕薇怔住,他说的一点没错,他们俩都必须带着面具生活,他居然拥有超乎想象的看穿人和清醒认识自己的能力,正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不会浪费一点精力和感情。
“像你这种人肯定不曾真正爱过一个人,不曾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能让我生存下去?”苍琥似乎不在乎“爱”这个东西,或许对于生于组织的他来说爱情不过是拖累,他以前不也说过对女人是用真心不用真爱吗?
慕薇不知该怎么回答苍琥的反问,他继续问:你呢?那个刻骨铭心的对象是裴子让。
慕薇转过身去,闷闷不乐地开口:“泪已干,心亦凉,唯有沉默以爱。”
“沉默以爱?”苍琥转过身来看慕薇,却只看到慕薇的背——防备心也太强了。
“把这份心意永藏于心,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他拥有自己的幸福便足矣。未遇见你之前,我持着这样的信条,喜欢是不用说出来的。”
苍琥挑眉,“不用谢谢我。”
慕薇狠狠地翻白眼,谁要谢谢你啊?没见过这么自恋不讲理的人,她的意思明明是如果不是他的怂恿她到今天还是完美的暗恋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