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震豪一想到叶子的惨死,眼中喷出怒火,一把揪住‘女’人的‘胸’口,咬牙切齿。
谢美君吓得脸‘色’惨白,她猛的一推男人,气急败坏道:“你这个窝囊废,你不也没有救她,只顾着自己逃命。你要救,她死不了。你也是杀人凶手,你也是!”
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金震豪的五脏六腑,他连连退后数步,失魂落魄的靠在书桌上。
没错,是他没有救。
不是不想救,而是来不及救,四周的车子纷纷停下来,他不能让他们看到他的脸。
如果看到了,他所有的政治前途都毁了。
她说的对,他也是杀人凶手,叶子的死,有他的一份。
金震豪第一次觉得他的人生,实则是个笑话。
他爱叶子,结果却亲手害死了她;
他娶了江水天,却让她一生不幸。
最最让人笑话的是,在他的枕边躺着的,竟然是他的仇人。
多么可笑!
“呯!”的一声。
‘门’突然被推开。
金世博背着手走进来,目光凌厉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声道:“老大,你跟我来一下。”
金震豪沉浸在悲伤里,没有动。
“老大!”金世博加重了语气。
金震豪这才抬起头,茫然叫了一声,“父亲。”
金世博眉头紧皱,目光看向一旁的披头散发的‘女’人,眼中‘露’出讥讽。
他站在书房‘门’口,已经有五分钟了,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车上做手脚,还真是小瞧了她。
片刻后,金世博对着身后的管家说话,“从今天开始,夫人生病了,不许走出房间半步。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不许她和外面联系。”
要禁止她的自由?
谢美君心头一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我没有病,凭什么不让我出去,你凭什么?”
“就凭你儿子雇凶杀人,你要是想保他,就要听话!”金世博懒得和这个‘女’人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雇凶杀人?
谢美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呆的,半天没有反应,心底涌上绝望
。
一定是儿子动手被发现了,怎么办……完了……完了……彻底地完了。
这金家,再也没有他们母子的一席之地了。
……
金世博端坐在椅子里,脸‘色’很难看。
今天上午,他正在开会,助理把一份快递送到他手里。
他开完会,拆开来一看,整个人都惊呆了。
那些纸上,明白清楚的把这些年金浩的所作所为记了下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孙子背着他做了这么多坏事,连自己的亲哥哥都要杀死,还是人吗?
他深深叹出一口气,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看一下吧,你的儿子干的好事。”
金震豪没有动作,而是咬着牙道:“父亲,我想和谢美君离婚。”
金世博平静的看着他,“为什么?”
“当年那场车祸,是她动的手脚。”
金世博浑浊的眼睛一睁,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
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能下毒手,这对母子俩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是离婚,却是不能够的。
金世博平静地看着儿子,“你年纪不小了,做事不应该冲动。堂堂市长离婚,你的官还要不要当了。”
“父亲,难道你还让我和她这个杀人凶手,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
金震豪的情绪很‘激’动。
当年为了政治生涯,他放弃了叶子,现在他已经老了,为什么还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金世博轻轻叹了一句,“儿子,你只要在位一天,这个婚就不能离。金家丢不起这个人。”
金震豪一脸颓败的跌坐在沙发里,整个人没有丝毫的生机。
许久,他平息所有心情,拿起桌上的文件,一页页翻看。
做了这些年的官,脸上早就戴上了厚厚一层面具,这层面具把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隐藏起来。
谁能知道他此刻,心里正在滴血。
看完,金震豪苦笑,“父亲,金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金世博冷笑,“你应该问,榕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金震豪目光抬起,看着老父亲,“父亲,以我对榕天的了解,这不是咱们打算就能打算得了的。”
“你的意思是?”
“这一次,金浩动了程晓小,他不会罢休的,咱们在边上看着吧
。”
金世博眼珠一动,叹了声道:“世博,你也是知道的,我从来就不喜欢金浩这个孩子。不过,他到底是你的儿子,你心里要有数。”
“我明白,父亲!”金震豪掩住了脸上的一抹痛苦。
……
生活,从来不会因为痛苦,而不继续。
新的一天开始,人们开始了忙碌。
九点半,股市正式开盘,已有老头老太挤证券公司的‘门’口,看股票的涨跌。
然而,令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开盘一分钟,荣浩股票就几近跌停。
股民们疯狂抛售,却不停的有接盘侠接盘,不过短短半天,荣浩股份的换手率高达百分之六十。
这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呯……呯……”
连续几声巨响,在总裁办公室响起,吓得外面格子间的人,个个面如土‘色’。
陈唯立在碎玻璃中间,高耸的‘胸’部上下起伏,“金总……银行的工作人员……”
“滚……滚……统统给我滚!”
金浩满脸戾气,手中的一个鼠标砸过去,吓得陈唯赶紧逃出去。
办公室里没有了人,金浩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
“给我定一张最快的飞机,去德国,不,去意大利。”
“对不起金总,你的身份现在为一级通缉,所有的航空公司禁止向您出售机票。”
“‘混’蛋!”
金浩气得把手机狠狠砸到地上,咬牙切齿,“江榕天,算你狠。玩夸我的公司,限制我的自由,你他娘手段够毒,老子不怕你,老子就算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
“啊啼!”
病‘床’上的江榕天突然打了个喷嚏,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程晓小赶紧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摸’了下。
还好,不算很烫。
江榕天趁她弯腰之际,拉了她一下,咬了咬她的耳朵,“老婆,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