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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自从那次认识了诸葛亮之后,又好几次以表舅兄的身份写信邀请诸葛亮去他的府上作客。因为他的字里行间总是或明或暗的请诸葛亮做他的幕僚。所以,诸葛亮总是婉言谢绝了。他身份尴尬啊!蔡瑁是妻家的娘舅,刘琮才是妻家正宗的表哥,比刘琦这个挂名表哥可亲多了。再说,他寒窗苦读十几载,可不是为了去帮这兄弟俩窝里斗的。
可是,刘琦不死心。面对刘琮的步步紧逼,他身边太缺乏有识之士了。他非常渴望能够得到诸葛亮的援助。正所谓“山不过来,我过去”。刘琦决定亲自去草庐造访。正好,他新近纳了一位小妾。那小妾无意中透露和诸葛亮还沾亲带故,颇有渊源。于是,刘琦就带了这名小妾一起去了草庐。
当黄硕看到摇身一变成了刘琦小妾的陈芷君时,心中感慨万千。唉,这女人……,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去形容她。
陈芷君一点儿也不觉得尴尬,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笑嘻嘻的拉着黄硕的手说:“好嫂嫂,男人之间的谈话,妇道人家听着可是乏味得很呢。听说嫂嫂针线活计出色得很,婢妾很想好好的请教请教。”
黄硕暗笑她瞪着眼睛说瞎话,乱拉关系。她的针线工夫虽然经过江大嫂的指点,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但也只能说是勉强还看得过去。何来“出色得很”一说啊。碍着刘琦的面子,只得谦虚了几句,将她引到隔壁客房小坐。
秋姑端来了茶果之后,很乖巧的退了出去。
听过了崔州平对她的血泪控诉,黄硕从心底里排斥她,觉得跟她没什么好聊的,又不好扔下她不理,便无趣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碗,打发时间。
陈芷君很有风度的淡笑一下,慵懒的开了腔:“嫂嫂就不想知道芷君是怎么嫁给了大公子的吗?”脸上尽是得意的卖弄和炫耀。
不就是一小老婆吗?黄硕一点儿也不想知道,根本不感兴趣。
陈芷君那天只是知道诸葛亮和黄硕都出去了。但她并不知道这两人是吵翻了,也不知道黄硕离家出走一事。她以为这夫妻俩都很厌恶她,但又碍于面子不能赶她走,所以只好双双躲了,把她掠到一边,置之不理。
好在很快崔州平就来接她了。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他一反温文尔雅的常态,恨不得吃了她一般,对她的态度相当恶劣,象扔垃圾一样把她们主仆三人遗弃在一个荒僻的别院里,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虽然陈夫人二世给她留了一些银两,但是也禁不住三个大活人坐吃山空啊。就在陈芷君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她碰到了一次绝好的机会。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用自己的青春、自由和灵魂与一位大人物交换到了一只梦寐以求的“金饭碗”。虽然只是那人在刘琦身边布下的一颗暗子,但是她怡然自得。不管怎么样,她陈芷君终究是嫁进了豪门世家。从今以后,她不再是挂名的世家姑娘。更何况那人还许了她一世的荣华富贵。
“不知道今年的七夕之夜,诸葛大哥可曾带嫂嫂去许愿放了河灯?”
黄硕老实的摇了摇头。那时她还在崔府呢。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七夕节那晚她为雷迅做了整整一通宵的帐。
陈芷君更得意了:“那太可惜了。今年的许愿河灯最灵验啦。芷君刚放了河灯,就在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了大公子。大公子对芷君是一见倾心……”
“那恭喜如夫人了。”又是‘巧遇’,低级趣味,黄硕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她,“如夫人暂且小坐一下,我要去厨房看看午膳准备好了没有。”何谓小人得志,她今天总算知道了。
等陈芷君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气得她两眼翻白,偏偏又不敢发作。她并没有象自己说的那样风光,只是刘琦侍妾队伍中的一员罢了,又恩宠未稳,目前还得罪不起黄硕。
而书房那边,刘琦还是请不动诸葛亮。因此,吃饭的时候,他情绪明显很低落。三杯酒下肚,有了七分醉意。哪里还讲究什么食不语。刘琦半眯着眼讲开了:“只有皇叔真心待琦啊。可是,舅父偏偏容不下他,居然要想谋害他。父亲昨天才把皇叔从新野请了过来叙旧,舅父就已经想出了计谋,要把他烧死在驿馆里。凡是对我刘琦好的,舅父都容不下啊。也难怪妹夫不肯帮琦。”
诸葛亮大惊,可是又不能细问。他总算明白刘琦今天的真正来意了,心中暗叹:好个一箭三雕啊,果真虎父无犬子。此一招,既能救得了刘备,又妄图把亮拖下水,被迫与他为伍,还能借此挑拨蔡黄两家的关系,分化刘琮的势力。只可惜他一肚子聪明全用到了内耗上。区区小计罢了,亮岂能让君如意。
刘琦又灌了一杯酒,更醉了,摇摇晃晃的起身告辞。
诸葛亮不动声色的着青松去后堂请来了陈芷君。
刘琦醉意浓浓的扶着陈芷君的肩膀,踉踉跄跄的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黄硕看了看酒坛子,并没有喝多少,不由埋怨道:“上门是客,他八成是个不会喝酒的。夫君就算是再不想帮他,也不能把人灌成这样啊?”
“谁说他不会喝酒!他们兄弟跟姨父一样,个个都是酒仙,这一坛子酒根本就不够他润嗓子的。”诸葛亮边解释边飞快的钻进了书房。这刘备好歹也是当今天子亲封的皇叔,曹操杀得,旁人是万万动不得的。唉,事关重大,他明知是个坑也只能闭着眼睛往下跳了。
黄硕不敢相信的再看了一眼酒坛子,连十分之一都没喝掉哇。可刘琦看上去明明是醉了啊。难道是装醉?这是为什么呢?
她正纳闷着呢,诸葛亮已经拿着一块叠好的白色绸巾喊来了江大牛,递给他说:“大牛,你火速骑马去襄阳官驿一趟,务必把这封信送到一个叫徐庶的人手中。”
看样子是封很重要的急信,江大牛接过信小心的放入怀里,二话不说,小跑着牵马去了。
诸葛亮看到黄硕依旧是云里雾里的弄不明白,便跟她解释了一番。这事跟黄府脱不开关系,必须要让她知道。
不过,他只说了刘琦是来报信救刘备的。至于,刘琦算计他这一层却只字没提。怕黄硕听了会郁闷。这事后面的弯弯道道得靠她自个儿去琢磨。自己的老公被娘家人算计了,估计没有几个女人能高兴得起来。
黄硕当然不是傻子。琢磨了半天,她叹了一口气,暗中吩咐王掌柜将雷氏商行的生意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抽掉,准备另起炉灶。诸葛亮得罪的可是刘家和蔡家,倒霉的是黄家。就算她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了,这种事不得不防,。
天黑之后,江大牛回来了,说信已经安全的送到了徐庶手中。
第二天,襄阳城里果然传出了官驿起火的消息。好在发现得早,火没有完全烧起来,很快就被扑灭了。而且也没有听说有人被烧死。
诸葛亮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黄硕见他不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故意挖苦他:“夫君这么关心荆洲的安危,姨父知道了,说不定就会赏你个父母官当当呢。”
诸葛亮把她圈入怀中,笑道:“娘子的野心也太小了点吧。区区一个县令夫人就能打发了。相信为夫,为夫他日一定能为娘子搏个公卿夫人当当。”
封妻荫子,这是绝大多数古代中国男人终身奋斗的目标。在诸葛亮心中,公卿夫人的凤冠霞帔就如同现代男人手中的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那是他表达爱意的礼物。黄硕不感兴趣,但是却很感动。与并肩奋斗、携手共进的爱人共享成功的果实,这本身就是一件最浪漫的事。
见怀中的人没吱声,诸葛亮在她耳边麻辣辣的吹了一口热气:“娘子不相信为夫吗?”
黄硕仰头轻点他的嘴唇,印下一吻,指着他的心说:“相信,当然相信。夫君最厉害了,肯定能说到做到。我不稀罕什么公卿夫人的凤冠霞帔,但是很稀罕夫君的这番心意。谢谢你,亲爱的。”
诸葛亮脸上的笑意更深更甜了。他不知道“亲爱的”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可以肯定那一定是这个世上最甜美、最深情的称谓。更何况,在黄硕的世界里,“亲爱的”只是他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