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知道,你想说姑爷他坚定不移,不会像刘大少爷那样不靠谱朝三暮四的。”小环接话,话语里却是对上官棠没有多少信心:“但是,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时间说了才算!”
棋方听了,一惊:“诶,我说小环,平日里看你倒是很乖乖诺诺的一个小丫头,怎么今日这样伶牙俐齿啊?你敢当着少爷的面说那话吗?”
“我傻呀我,还当着姑爷的面讲这话?”小环白了他一眼,一扭头不理他。
“喂,你可要记住了,少爷跟别的男人可不一样,既然他都娶了少夫人,只要少夫人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善待她的。这点你必须相信,以后可不能再讲刚才那样的话了。”棋方警告她。
小环只是冲他敷衍地笑了笑,对他所说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说:“好了,我们到府了。”
棋方听言,一看,果然已经是到了上官府了。
前面上官棠和沐艺清两人都已经进了大门,赶忙和小环两个人从后面跟上。
一回到院落中,先前出现的那个丫鬟小丽就又出现了,行礼问了个好,接过他们手上的雨具。
上官棠这才松手放开了沐艺清,可以忽略到怀里突然空虚的感觉,他看了眼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抬手理了理她额前有些湿的头发,转头吩咐小丽:“小丽,去准备四碗姜汤送过来。”
棋方一听是四碗,忙接话:“少爷,不用准备我的了,三碗就够了。”
小环听了才知他也准备了棋方和自己的,也赶忙说道:“姑爷,也不用准备我的。”
上官棠却是看了他们一眼:“不要说了。小丽,快点去准备吧。”
“是,少爷。”小丽恭敬地应了一声,就带着那些雨具退下去了。
沐艺清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服,抬头一看上官棠的衣服被打湿了很多,想起刚才他把伞大多往自己这边撑,有一半都湿透了,忙说:“你都湿透了,赶紧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他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应了声:“好。”随后,他突然一抬眼,打量了沐艺清上下,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该换套衣服?跟我一起进去换吧?”
这话一出来,沐艺清的脸立刻就红了,比刚才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更红。
小环和棋方在一旁看了,偷偷地笑了。
沐艺清尴尬地看了眼上官棠:“你先去换吧,你的比我湿,等你换好了我再去换。”
上官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良久良久,上前一步,俯身凑近她的耳朵,微低的声音富有磁性:“我们两个,是不是该圆房了?我之前曾经说过,如果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碰你,现在快一年了,你还是不愿意吗?”
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沐艺清简直惊呆了,她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心中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他的表情认真,而且带着沉着,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双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得她不自觉地心慌意乱起来,慌乱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她低着头说:“你,你快去换衣服吧,别着凉生病了。”
上官棠仍旧没有动弹,她虽低着头,却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几乎要烫伤了她的面颊,天知道她现在的脸有多红,窘迫得不行。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躲一躲,等他的风头过了再出来。
棋方和小环两个人始终在一旁看着,他们并没有听清上官棠对沐艺清说的话,但是,一看到沐艺清那张通红的脸,尤其是那耳根都红了的样子,一下子就觉得肯定是上官棠对她说情话了才让她害羞成这样。不禁又是一阵偷笑,识相地退了出去。
“你还是不愿意吗?”上官棠的声音响起,有些温和,但是,还带着些微的强势和失望。
沐艺清一怔,他说话的口气怎么那么怪?
但碍于尴尬,她仍旧没有抬起头,否则,她就可以看到上官棠那眼中落寞和受伤的神情。
“总有一天,”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了她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沐艺清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被细腻的河水流淌过一般,很凉,却怦怦乱跳,下巴被那只手轻轻地抬起,她的目光被迫与他对视,只见他坚定的双眸专注地看着他,声音也是坚定无比:“总有一天,你会愿意的。清儿,你一定会愿意的。”
还从来没有见过上官棠这个样子过,有些陌生,但是,却又让她忍不住地心动。
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里几乎传出毫无章法的敲鼓声,面颊发烫,一双眼睛像是春天被燕子剪过的水波熠熠生光,让人看着也是忍不住地心动。
正在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时候,一张俊朗的面容不停地放大,他俯身下来,轻轻地,就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动作很轻柔,就像没有吻过一样,但沐艺清却分明感觉到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强烈而深刻。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这样做?为什么自己无法动弹?
她向来平静的心里像是陡然刮起了狂风暴雨,被席卷得一塌糊涂,根本无法收拾还原。
还在呆愣中,那只手松开了,她怔怔地看着上官棠,他的嘴角微勾,露出了一抹微笑:“清儿,你的脸很红。”
“我,我……”沐艺清几次要开口,却除了个“我”字都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她真的是无言以对了。清澈的双眸看着他,像是一只慌乱的小兔子,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面前的人,眼神那么无辜,惹人怜爱。
“呵呵。”他笑了:“我真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否则,怕是要把你给彻底吃了才会满足。”
他说出这么一句让她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后,就径自转身朝房内走了进去。
沐艺清愣怔地站在原地,整个人还处在恍惚之中,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颊,仿佛那个吻的的力度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