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川!”柳芽儿叫了一声。
看见舱门没有关紧,她挣扎着爬起来,手捂住腹部的伤口慢慢走出去,不由惊呆了。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甲板上有一盏大灯泡照着,只见凌少川被绑在甲板上,上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玛瑞卡挥舞着一根长长的马鞭正在疯狂地抽打他!
他的上身皮开肉烂,血肉模糊,却一声不吭,玛瑞卡的马鞭一下又一下抽在他的身上,也抽在柳芽儿的心上!
她看见那马鞭每抽一下,凌少川的肌肤上就泛起一道深深的血痕!
“少川!”她大哭起来,想要跑过来护住他,跑动的脚步牵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口,疼得她大汗淋漓。
“芽儿,别过来!”凌少川喊。
“少川!少川!”她尖叫着,嚎哭着,一步一步艰难地往他身边挪。
“芽儿!你别过来!听话!”凌少川大声喊。
柳芽儿挪到了玛瑞卡身边,去抢她手里的马鞭。
玛瑞卡的手一推,伤重的柳芽儿站立不稳,一头栽倒。
“芽儿!”凌少川大喊,忍不住骂玛瑞卡:“你这个死女人,你推她干什么?有本事你打我!”
玛瑞卡二话不说,挥手就是狠狠一马鞭。
柳芽儿的伤痛得快晕厥了,她知道现在不能晕,晕了就不能保护凌少川了。
看着玛瑞卡一鞭又一鞭地抽打凌少川,她心痛得快死掉了,努力支撑着往起爬,伤口却疼得站不起来。
她从地上爬过去,爬到玛瑞卡身后,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大哭着喊:“玛瑞卡,求求你!你别打他了,求求你别打他了!”
玛瑞卡怒吼:“滚开!”
“芽儿!”凌少川很惊慌,怕玛瑞卡狠狠踢她一脚,那会加重她的伤势,他拼命喊:“你让开!快走开!”
柳芽儿不放手,跪在地上磕头:“玛瑞卡,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与他无关,求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你如果恨,就打我吧,你打我吧!你杀了我吧!”
磕着磕着,她的头渐渐浑沌起来,什么也看不清了,身体向地上萎顿下去。
“想死?我成全你!”玛瑞卡丢了马鞭,转身把柳芽儿一把抱起来往舱里走。
“喂!你放开她!”凌少川大喊:“你敢伤害芽儿,我杀了你!”
玛瑞卡把柳芽儿抱进舱里,放在棉被上,柳芽儿已经昏迷了,她脱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转身走出来。
凌少川大吼:“你把她怎样了?”
“我卡死她了!”她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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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凌少川急得两眼喷火,大骂:“你们甘家的人都这么坏,都该死!”
“该死的是你!”玛瑞卡勃然大怒,拖过一根钢棒,劈头向他砸下!
咚地一声,凌少川的头一阵剧疼,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玛瑞卡还不解恨,又向他砸去。
身后一双手伸过来,抱住了她,是黑豹。
他拿走她手里的钢棒,不紧不慢地说:“你如果打死了他,我不是白忙一场?”
对抓到的人,他的原则除了不能弄死,还不能破相,不能打残废,因为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
玛瑞卡咬牙说:“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只打他一顿,不解恨。”
“如果我让他去做宠奴,你解不解恨?”黑豹微笑着说:“他长得不差,Y国贵族会争着买他做宠奴,我们能卖个好价钱。”
玛瑞卡说:“我要他永世都回不了Z国。”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因为贱奴易得,宠奴难求,他们不会让他逃走。”他回头对手下说:“把他弄下去。”
手下答应一声,解开凌少川身上的绳子,将他拖了下去。
“好了,”黑豹拍拍玛瑞卡的肩膀说:“大功告成,我们去喝一杯?”
玛瑞卡转头看着他:“你说贱奴易得,宠奴难求,那是不是说明凌少川比柳芽儿值钱?”
“当然,”黑豹答道:“那女人不是处女了,这一点价钱上就大打了折扣,所以这一个男人的价能抵那女人三倍。”
“那黑豹哥,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既然柳芽儿这么不值钱,我能不能向你讨个人情,把她带走?”
“你不是恨她吗?为什么又要把她带走?”
玛瑞卡心情复杂地说:“我是恨她,但她是我的同门小师妹,我怕师傅怪罪。”
“原来如此,行,你帮我弄来了一个绝色宠奴,我很满意,我答应你的要求。”
“那我现在能不能带她走?”
“不急,我们喝一杯,庆祝一下。”
黑豹招招手,一个手下端过来两杯酒,黑豹递给她一杯:“祝你报仇成功。”
玛瑞卡不好推辞,只得接过来说:“谢谢黑豹哥帮我。”
两个人碰了杯,玛瑞卡端起来一饮而尽。
黑豹也喝干了杯里的酒,笑着说:“玛瑞卡小姐,你累了,如果想睡,就进房里睡吧。”
“不,我马上走……”话没说完,玛瑞卡的头一阵晕眩,倒了下去。
肖若柔跑出来喊:“黑豹哥哥,你一直不对她下手,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她呢。”
黑豹伸手拧她的脸:“如果下手太早,我们就没有这么多的热闹瞧了,是不是?”
“对哦,黑豹哥哥原来早就计划好了。”
她回头看看地上的玛瑞卡,问:“现在把她怎么办?”
黑豹说:“先检查一下她是不是处女。”
“如果不是呢?”
“不是就让兄弟们玩玩。”
“那是呢?”
“是就不能动她,留着卖个好价钱。”
“这个能检查出来吗?”
“当然能。”
黑豹弹了个响指,一个手下过来:“大哥。”
他吩咐:“把这个女人弄进舱里,叫我们的医生过来检查一下,看这批货里有几个处女。”
手下手脚麻利地拿走了玛瑞卡身上的所有东西,手机自然也搜走了,并关了机,然后把她拖进舱里去了。
医生来了,黑豹吩咐:“那个受伤的不用检查。”
医生点点头,进入了舱里,肖若柔好奇他是怎么检查的,想跟进去看热闹,没等她走拢,医生就把门关上了。
肖若柔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听见医生命人把女人们的裤子一一脱掉,女人们在哭哭啼啼反抗。
黑豹也过来了,站在她身后。
肖若柔回头说:“黑豹哥哥,如果玛瑞卡醒着的,一定不让医生检查。”
黑豹笑笑:“如果她醒着的,会勃然大怒杀了医生。”
玛瑞卡的确遭到了检查,只是她在昏迷中,完全不知道。
医生检查一个,就报告一个:“处。”
一路检查过来,竟然全是处女,黑豹高兴得心花怒放:“不错,这一趟能大赚一笔。”
检查完了,医生打开了舱门,黑豹向柳芽儿瞟了一眼,说:“再检查一下她的伤,别死在这里了。”
医生走到柳芽儿面前,看见她肚子上的伤又出了不少血,他重新清理了伤口,消毒,换药,包扎,忙了好一会儿才把柳芽儿的伤口处理完。
医生收拾好药箱出来,看见了肖若柔,说:“这个女人还没有检查,脱。”
肖若柔吓一大跳,慌忙跑到黑豹身边,嚷道:“我是黑豹哥的女人,你也敢检查?”
黑豹说:“她不用检查,晚上我亲自检查。”
“啊?”肖若柔惊慌地看着黑豹。
“啊什么?”黑豹拍拍她的脸:“既然是我的女人,晚上就好好取悦我。”
肖若柔说不出话来。
医生面无表情地出去了。
柳芽儿醒来的时候,到处一片黑暗,只有高高的窗外有一点微弱的光照进来。
她的眼睛睁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一转头就看见了凌少川。
他躺在角落里,头上包着纱布,手脚都被绑着。
她慢慢爬过去,看见他昏迷不醒,她哭起来,喊:“少川,少川!”
凌少川没有醒。
她看着他满身的伤哭了一会儿,无助地抬头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多了一个女人,仔细一看,竟是玛瑞卡。
她也被绑在那里,好象也昏迷不醒。
柳芽儿不知道玛瑞卡怎么也会被绑,她不是跟他们是一伙的吗?
玛瑞卡帮着这伙坏蛋把她骗来,害得她差点被凌辱,还把凌少川打成这样。
她看了看,只有凌少川一个男的,其他全是女人,个个都无精打采,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他们都被绑着,只有柳芽儿没有绑,可能是因为她有伤的缘故。
她试着想解开凌少川的绳子,但他们绑得很紧,身上有伤的她用尽力气也解不开。
她只有停下来发呆,然后感到船在行驶,说明在向海中央进发。
他们会不会真的被卖到Y国去当宠奴、贱奴?
如果被卖到了Y国,他们就再也见不着父母和女儿了!
柳芽儿越想越伤心,不由悲从中来,他们真的没有希望逃走了吗?
黑豹的房间里。
肖若柔小心地问:“黑豹哥哥,你为什么要我侍候你?为什么不要那个玛瑞卡……”
黑豹微微一笑:“因为你乖,她没有你乖。”
“可我……我不是处女……”肖若柔战战兢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