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给娘子留个软榻

“那了然大师吃了为何无事?”

相较于即墨莲的简单闻闻,了然大师直接吃下应该作用更直接才是。

这一点不仅是陌玉的疑惑,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的。

即墨莲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缓慢起身,她抱着赤炎貂,脚步轻灵,须臾,立于乌云莲身边。

就连夜色都掩不住那水眸下的光亮,而当那一束带着嘲讽的目光落于乌云莲身上时,乌云莲条件反射地别过脸去。

“乌云莲,你觉着这是为何?”

乌云莲当然不能回答,且莫说她口中此刻正塞着草叶树叶,便是真的能开口,想来以乌云莲如此心思恶毒之人,她定愿意让旁人一辈子带着这疑惑。

果不其然,虽然狼狈不堪,身体瘫软在地上,乌云莲依旧高高昂起头,那层温和有礼的假面早已被撕开,此刻的乌云莲不似真人的面上净是狰狞得意。

其实,有时候即墨莲也有无聊的恶趣味,她喜欢看她极度厌恶的人一点点的失了嚣张的资本,最后失神,乃至失了活下去的欲,望。

即墨莲蹲下身体,含笑的眸子直直望进乌云莲满含恨意的眼中,在她既恨又得意的视线中,即墨莲缓缓开口:“既然你不愿说,那么,我便替你给大家解释一番。”

根本不相信即墨莲的脸,即便这煞王妃再聪明,她也不是无所不知的。

然,那种扭曲的得意却在即墨莲开口之时碎裂开来。

即墨莲幽幽说道:“这人哪,不管是出生高贵,令人艳羡,或是出生贫寒,衣食不足,只要被称作是人,那他便有欲,望,当然,这欲望不仅包括了名利,当然也包括了对感情,对心中无法言喻的渴望,而有了这种种心动,人就容易被这种东西影响。”

说到此处,即墨莲也不得不感叹乌云莲的聪明:“你知道除了宵,我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感觉,是以,你在木屋里演了一场活春,宫,目的便是让我想起宵,继而被身体欲,望所控制,不过,你不知道的是,除了宵在我面前,其余的任何试图引起我反应的事皆让我厌恶。”

乌云莲脸微微变了色,她却强自镇定。

“大家想知道为何我师父没有被影响吗?”即墨莲视线扫过一众人,最后落于赫连宵身上。

赫连宵勾唇,却不言语。

“难道是了然大师对任何事都没有欲,望?”陌玉问。

出家人四大皆空,想来也是这个原因。

即墨莲前面铺设了一大圈,目的想必也是一目了然。

本以为答案便是这个,即墨莲却飘飘摇头,她突然展颜,清美的小脸上是一阵温暖的笑意,即墨莲道:“其实我说错了,师傅他也被影响了。”

这话一落,众人齐齐抬头,目光集中在即墨莲身上,而如风更是快速往了然的房间跑去,生怕了然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毕竟如风也算是刚刚事情的参与者,他知道乌云莲的恶毒心思。

还未推开门,即墨莲即刻阻止道:“如风,回来。”

手堪堪停在木门上,如风差异地回头,却见即墨莲嘴角扬起的弧度越发的深刻了,如风虽不明白具体为何,却也知道王妃是真的高兴。

如风转身,大步回来,动作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这足以证明他对即墨莲的信任。

“师傅是人,当然也有心思,至于出家人四大皆空这事,世人大多误会了,所谓四大皆空并不是指空了酒、色、财、气,四大而是指气、水、土、火,他们所言的是世上一切皆是空虚,跟人的渴望没有多大关系,否则,那些僧人难道就每日傀儡一般过日子?”

出家人也有活下去的信念,便是求生欲,那也是欲,望。

“可是,我们并未发觉了然大师被影响啊?”陌玉还有有些不明白。

即墨莲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她笑道:“你们的确是没发现,不过我觉着如风应该知道。”

随着即墨莲的视线,众人又满含期待地看着如风,直让如风心惊胆战,如风苦笑:“王妃,属下不知。”

王妃应该知道自己不聪明,这么大的疑惑怎么能抛向自己呢?

也不打算多为难如风,即墨莲干脆说道:“师傅当然也被影响,不过师傅心思单纯,即便乌云莲想,她也支配不了师傅,因为师傅的所有渴望只有那一个,点心。”

“既然今日的点心是如风做的,那么如风该知道你的点心少了多少吧?”

众人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震的呆愣当场,便是没什么情绪的暗卫也均抽了抽嘴角。

原来了然大师是被催动着去偷吃点心了。

如风了然,旋身去了厨房,而后将盛放点心的篮子提了出来,面上有些古怪,即墨莲见此,皱眉:“难道师傅没吃?”

或者这药只对自己有用?

如风没做声,而是将篮子放在赫连宵身旁的桌上,一把掀开遮盖住篮子的布,当众人目光放在篮子里时,面上显得有些古怪,而后不知谁开的头,众人哄堂大笑。

就连即墨莲怀中的赤炎貂也从她怀中跃了下来,落于地上,上蹿下跳。

即墨莲目光所及之处,这篮子一片空荡荡,如风特意做的足够平日的了然吃三日的点心一块不剩。

如此,也足以可见了然对点心的渴望程度。

没人理会的赤炎貂怒了,顾不得腿瘸,忍着疼痛,摒弃心中的害怕,赤炎貂小小身体一蹬,以赫连宵的腿为支撑点,跳上了四角小桌子。

看着空空如也的篮子,赤炎貂吱吱吱的一阵跳脚。

太过分了,明明说好分它一点的,为何连渣子都不给它留点?

由于太过气愤,赤炎貂一时忘了这是半空,小小身体快速转动,而后脚下一个悬空,整个身体如球一般滚落在地上,赤炎貂还算聪明,知道落地的时候要将自己的头部护住,如此,场面就更好笑了。

小身体缩成了小球状,滚动的速度就快了些,等它莫名停下时,觉着身旁有些不对劲,赤炎貂小心翼翼地抬头,滴溜溜的小眼到处瞧着,当目光落于身旁这个阻止了它继续滚动的‘东西’上时,赤炎貂再也忍不住。

爆发了!

吱吱吱——

别怀疑,这是赤炎貂扬着自己的爪子在教训人。

那个被教训的当然是阻止了赤炎貂滚动的,对赤炎貂来说是个庞然大物的东西——乌云莲。

都是你这坏女人,下那什么药,让了然那和尚中了招,吃了所有点心。

它的点心哪!

遇到即墨莲一行人之前,赤炎貂有一大爱好——生肉。

它自己当然不会烤,只能吃生肉。

其实遇到即墨莲之后它知道熟肉更好吃。

而此刻它有两大爱好——药丸跟点心。

如今,这两大爱好中的其中一个生生被眼前这坏女人给剥夺了,赤炎貂怎能不怒?

不管是人或是貂,只要怒火攻心,便容易失去理智。

浑身酸痛,加上没了点心,一时间,赤炎貂怒火覆盖了整个脑子,它难得将对赫连宵的害怕扔到脑后,一门心思地要寻仇。

赤炎貂小眼在乌云莲面上巡视着,里面不怀好意。

乌云莲呜呜的却说不出话来,不过那可恶的眼神却充分表明了她对赤炎貂的不屑。

若说之前的赤炎貂已算是怒火中烧,那么,现在它便是怒意滔天了。

想也不想,赤炎貂一爪子拍向乌云莲的美丽小脸上,当然,拍过来的时候还不忘将自己肉掌中间的尖利倒钩爪子伸出来。

如此一爪子下去,乌云莲面上生生多了四条血痕。

呜呜——

乌云莲最引起为傲的面容如此毁于一旦。

地上的乌云莲挣扎的越发厉害了,她赍恨的目光似乎能将赤炎貂削成一片片。

赤炎貂厌恶地甩开爪子上的血红,它同样不悦地回瞪着乌云莲。

吱吱吱——

你以为你是赫连宵啊?本小貂才不怕你。

乌云莲往赤炎貂面前费力蠕动着,她此刻手不能动,但她依旧能压死这小畜生。

都被人踩在尘埃里,你还有那么大的心思,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愚蠢?赤炎貂爪子高高扬起,眼看着又要在乌云莲另一边面上留下一道专属于它的印记。

瞳孔倏地放大,似乎要凸出来一般,她心神剧烈,然,就在赤炎貂爪子划破暖阳,碰触到她那张脸时,即墨莲轻声阻止道:“赤炎貂,停下。”

不是心软,而是因为米芙儿,若将这具身体毁掉,米芙儿很可能会改变主意。

赤炎貂有些不甘心,还是缩回爪子,当然,缩回之前,他还很‘不小心’地自乌云莲肩头划过。

咕噜咕噜,乌云莲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古怪难听的口申口今声,如此时候,哪里还有刚见时的云然飘逸仙女样。

好好惩治了一番乌云莲,赤炎貂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更疼了,似乎刚刚那一摔让原本的伤势更重了。

它讨好地又往即墨莲走去,却在刚走两步时,耳边闻到赫连宵那一声特有的冷哼声。

“去将爪子洗干净。”赫连宵声音倒是听不出息怒来。

那爪子碰了那恶心的女人,还想往他家娘子身边走去,赫连宵怎么允许?

赤炎貂垂头丧气地扭了扭小身体,而后快速离开。

在赤炎貂离开不久,木门又被敲响,却是暗卫领着四长老过来了。

进了院子,四长老眉头急不可查地皱了皱。

虽然目不能视,鼻子却比常人要灵敏,他能闻出这里除了即墨莲外,还有一个女子,而且那女子身上有浓郁的铁锈味。

能让煞王跟煞王妃劳师动众的,此女非巫女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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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事情缘由为何,四长老叹口气,恐怕不是他能置喙的。

四长老目光落在即墨莲所在的方向,他问:“不知煞王妃让我过来所为何事?”

没有直接回答四长老的问题,即墨莲反而问:“四长老,你觉着乌云莲这副皮囊如何?”

并不明白即墨莲的意思,四长老只能回答:“请恕我不能回答。”

四长老目不能视,当然无法回答即墨莲的问题。

即墨莲点头,也不觉着自己的问题是多余的,而后又问:“听闻这巫族有一处禁地,是每一届巫女成为巫女之前必须要经历过的。不知此事可属实?”

四长老一滞,而后笑道:“煞王妃果然神通广大,不过之所以被称作是禁地,便是告知族人,那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那已经成为巫女了,她可否还能再进一次?”

“这个——”四长老有些犹豫:“这倒是从未有过的,或许能,也或许不能。”

禁地虽属于巫族,却不归巫族族长,巫女,以及长老三方权利的任何一方管,那里似乎自古便被称之为禁地,无人敢进去,凡是巫女之外进过的,至今还未曾有人出来,而那些巫女自禁地出来后,便会忘记在禁地的一切,是以,那里是让人又惧又怕的存在。

“不知煞王妃提及此处是何意?”四长老轻声问。

“四长老早已言明会替本王妃找到一个媒介,将米芙儿的魂魄引出来,如今可有办法了?”

四长老摇头:“巫女的能力便是长老有时也无法阻止的,况且,上一任巫女是用了自己的生生世世。”

似乎早已预料到四长老会如此说,即墨莲并未失望或是生气,她走回赫连宵身边,坐下,半靠着赫连宵,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四长老,问:“不知四长老将我们引来这巫族到底意欲何为?”

这句话明明是轻飘飘的,可落在一众人中间犹如一道惊雷,瞬间炸响了平静的湖面,就连揽着自家娘子的赫连宵也是一顿,而后红眸半眯着。

即墨莲这话让四长老好笑,而他也的确笑了出来:“煞王妃说笑了。”

那口气,就像在表示对一个无知孩童胡闹的无奈,带着浅浅的委屈。

“那四长老不妨说说你何时能找出引出米芙儿的方法?”即墨莲无视所有人的惊诧,依旧紧追不舍地问。

“这——”四长老眉头蹙了蹙,试探着开口:“煞王妃可否再给我几日时间,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可急。”

“那过几日是不是就到了该送宵给那什么蛊王进食的时间了?”这话里满是讥嘲。

四长老眸子猛地睁大,放大的瞳孔被一层浓雾遮住,完全覆盖住那双眸子里的真正情绪。

“哎,宵,我其实真的挺想见见四长老的真是面目的。”即墨莲又转开话题,她任性地向赫连宵提出自己的要求来。

“煞王妃,你什么意思?”便是淡然如四长老,被即墨莲这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似的试探也弄得有了脾气,他不悦地问。

“本王妃没什么意思。”即墨莲仔细端详着四长老的面色,良久这才笑道:“四长老为何如此激动,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其实,我知道你没有易容,这张脸就是你本来的模样,本王妃不过是开个小玩笑,还望四长老别生气。”

四长老的面色依旧未见好转,他口气生硬地说道:“希望煞王妃不要再提及此事,我虽是残缺,却依旧是个人,也有心伤的时候,煞王妃不是个以揭去别人伤疤为乐的人。”

这一番话既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堵住了即墨莲以后的话。

如此伶牙俐齿的四长老倒是少见。

“本王妃能否再给四长老几日时间这不是本王妃可以决定的,不过本王妃可以确定的是若是几日后米芙儿未出来,那么,你巫族定然不会如此刻一般平静,毕竟宵脾气不好,若是时间久了,本王妃怕宵在这巫族呆的烦了,会对你们族人带来不好的结果。”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我尽量。”刚刚那犀利的模样瞬间隐藏,四长老又是那个温润可亲的人。

“如此,本王妃便先谢过四长老了。”即墨莲笑望着门口,接着说道:“既然四长老在这,那么,接下来的事还望四长老能帮我们见证一番。”

话尾还在半空飘荡着,敞开的木门外来了一群人,领头的是今日才见过的巫族族长,以及他身后那个米芙儿的母亲春琴。

族长米盛立于门口,视线扫过院中的人,最后不悦地定在即墨莲身上。

“巫女代表我巫族之神,是神者,你们竟敢对巫女不敬,别以为是蛊王的食物,本族长便不敢拿你们试问。”下午被下了面子的事一直让米盛耿耿于怀,没想到反击的好机会这么快有有了。

自他离开后便着人在这院子周围埋下了眼线,随时注意这院中的动静,刚刚有人来报,巫女被抓了,虽然他对巫女乌云莲没什么好感,可到底也是巫族的人,他作为一族之主,当然要给族人一个交代。

米盛身后跟着数十名年轻力壮的男子,这些人面容凶狠,望着赫连宵几人充满敌意。

即墨莲目光在这数十人面上略过,最后停在一人身上,指了指那人,说道:“你出来。”

那男子眼神索瑟,刚刚发生的事他虽不清楚具体原因,却也知道是巫女先惹出来的事,男子站着未动。

即墨莲身后的如风却是眼神幽冷,他身影略动,再回来时,那男子已经被仍在乌云莲身上,男子与乌云莲正是面贴着面。

当男子看见乌云莲那已经惨目忍睹的脸时,顿时一声大叫。且手忙脚乱地就要起身,无奈。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乌云莲没错过男子眼中的厌恶,这让乌云莲想起了如风的话,她心一冷,果然,这些男子看上的都是她那张脸,一种疯狂的愤恨在脑中开始发酵,乌云莲抬头,张嘴,狠狠咬在男子的脖子上。

“啊——”男子大叫,一边试图退开乌云莲。

有时候,女人的力量也是难以估计的,无论他如何挣扎,乌云莲的嘴都像是钉在他的脖子上,如何也拔不下去。

“撒嘴,贱,人!”男子一拳狠狠击向乌云莲的面上。

疼痛让她不自觉撒嘴。

男子趁机抱着脖子,跳了起来。

他气喘吁吁地走到族长面前,指着乌云莲就叫道:“族长,都是这贱,人,不,都是巫女,我亲眼所见,巫女使了手段,试图对付客人,却反被客人制住,巫女她,她的行为实在是让身为族人的我心中羞愧。”

巫族女子体内有蛊虫,固然受男子追捧,地位超然,然,这些女子却需要靠男子的阳,精才能让蛊虫生长迅速,尤其是巫女,是以,巫族的男女地位有些微妙又尴尬,一时也说不准到底是男子地位高些,还是女子更能诸事。

而这男子是公认的巫族勇者,当然,是指在床上,是巫族女子最想选择的对象,也是男子最想请教的对象,是以,他的话在族人面前还是有些许作用的。

这里未提到的是巫族人的作风方面。

从米芙儿到乌云莲,乃至一般的巫族女子,皆是离不开男子的,而整个族内除了族长的女人只能属于族长之外,其余的女子皆可以随意选择男子,男子亦然,在他们的意识里,没有所谓的守节一说。

是以,也可以这么说,巫族是个yin乱之地,这也是为何巫族人很多长相类似的原因,除了族长的女,人外,其余女子大多不知她的孩子父亲是谁。

若说之前两方无法分出个对错来,那么男子这么一说,便是身为族长也不得不做出决定,他冷冷瞪了那男子一眼,在即墨莲轻嘲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道:“如此,既然巫女有错在先,而如今她又受到了惩罚,可否让本族长将人带回去?”

没了巫女,不管是蛊王或是神者,皆会发怒。

“族长且慢。”在米盛招手,要让人将乌云莲抬回去时,即墨莲开口阻止。

米盛双眼厉色一闪而过,话说的有些僵硬:“这么说,客人是不想平和地解决问题了?”

即墨莲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我有个问题想要问这位夫人。”

即墨莲看向春琴,不等别人拒绝,即墨莲明知故问道:“这位夫人可是米芙儿的娘亲?”

提及米芙儿,就像是有人在她面上抽了一巴掌,米芙儿甘愿献出巫女的身份以及生生世世的轮回,这在巫族历史上还是头一遭,是要遭族人唾弃的,凭借着自己的手段,春琴一生顺遂,自己美好的一生却被一向引以为傲的女儿给划上重重一笔,春琴心中自然是怨恨米芙儿的。

春琴不安地看向族长,白日里,因为对即墨莲等人的气愤,族长一时失了平日的冷静,这才很容易被她影响,如今族长早已回过神来,她担心族长会联想到之前的事,既然对她失望。

她已经没了女儿,断然不能失去族长的寵爱。

春琴眼含晶莹,明明已是近四十的人了,却依旧能将十几岁妙龄女子的那种水灵灵的小模样模仿的恰到好处,且不让人反感。

果然,族长的眼神明显转暗,他望着春琴的神色也是欲,望战胜了理智。

一边的即墨莲倒是看得津津有味。

当然,没觉着好看的便是一旁被请做见证的四长老了,四长老提醒族长:“你们可想知道煞王妃要问何问题?”

一句话打断了族长跟春琴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族长清了清嗓子,问:“不知客人要问内人何事?”

“当然,问族长也是一样的。”即墨莲问:“不知你们对米芙儿复活这件事有何看法?”

一上来,即墨莲又扔出一个炸弹。

巫族众人一阵惊呼,就连四长老都不禁挑高了眉,前后这么一想,他便明白了即墨莲在他刚过来时问那问题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四长老点头,而后勾唇,这煞王妃倒真是个聪明的。

“什么?客人是说我的女儿还能活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春琴,若是不知道的人,定要以为她眼中的狂喜是因为女儿了。

即墨莲将嘲讽掩藏在清淡后面,而后点头:“这还要各位的帮忙了。”

他们初来乍到,禁地一事她又不确定,是以,她需要巫族的人帮忙。

“客人但说无妨。”族长点头。

“本王妃也不妨跟你们言明,米芙儿之所以会复活,并不是在本王妃的身体内,而是她。”即墨莲指了指地上的乌云莲。

“客人的意思是说让我的米芙儿魂魄进入巫女的身体里?”族长问。

“是。”即墨莲很肯定:“乌云莲是巫女,米芙儿原本也是巫女,想来控制乌云莲这具身体应该很容易,而且,这禁地是巫女必经之路,若是米芙儿再经过一次禁地,那么出来她便由会成为真正的巫女。”

即墨莲这话里的诱惑力不可谓不大。

按即墨莲所言,若是米芙儿魂魄改为进乌云莲的身体,那么她很可能会再次成为让他们荣耀的巫女,若是留在即墨莲体内,以即墨莲的强势,米芙儿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永不见天日。

想到此处,族长还是有担忧:“若按客人所言,那么客人也必须要进禁地才行。”

“正是如此。”

“那客人又是否知道除了巫女之外,凡是进了禁地的,便没有再出现的可能。”族长又说。

“这一点四长老刚刚也解释过。”即墨莲看向四长老。

族长这才将目光放在四长老身上,有些古怪:“不知四长老的意思?”

是同意还是拒绝。

如此,便是有四长老决定是否同意即墨莲的建议了。

原来即墨莲的目的在此,让他只能答应。

他必须答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乌云莲已经失了做巫女的荣耀,不管乌云莲的真正面目如何?至少在众人眼中她一向是仙女模样,如今仙女被踩在脚下,如此女子作为巫女便是对神者跟蛊王的惩罚,这第二便是,米芙儿身后有族长,族人对族长或是尊敬,或是讨好,他们都想米芙儿复活。

如此境况下,四长老能说一个‘不’字吗?

而他若是点头,那之后的所有责任便是他一人承担,毕竟作为长老,而且是族中唯一能测古预今的人,他的话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众目睽睽下,四长老说道:“也不是不能进,不过前提是我也需要进去。”

四长老这么一说,众人神色顿时放松下来,既然四长老说了,那米芙儿巫女再活的可能性基本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春琴了,她脸上的笑容总算延伸至眼底。

即墨莲敛目暗想,你高兴的是否太早了?

米芙儿若是再出现,你巫族的清净怕是到头了。

不管即墨莲如何想,那么春琴却着急的问:“长老,那,那我女儿何时才能回来?”

四长老笑容疏离,他淡淡回道:“总不会是今日。”

“今日已经很晚,大家定是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而且煞王妃的身体也需要休息好了才能进禁地。”

四长老一句话,众人一致点头。

“那客人好好休息,本族长就先行离开。”这还是米盛第一次对即墨莲几人好言好语。

即墨莲无声点头。

如此,在族长的带领下,这些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

院中依旧剩下赫连宵几人以及四长老,加上早已无人理会的乌云莲。

“煞王妃,你这是在逼迫我啊!”没有别人,四长老也不用再端着架子,而是直接说道。

即墨莲好笑:“为何是本王妃逼你,而不是因为你私藏?”

“我不明白煞王妃的意思。”四长老皱眉。

“你也别否认了,这里若是还有一个地方能让本王妃将米芙儿引出来,那就只有禁地了,为何四长老一直未提及?”

“我不过是不确定,禁地毕竟不同于别的地方,若是因此而让煞王妃有三长两短,到时煞王定然不会放过我全族人。”

不得不说,这四长老还是很了解他们一行人的。

“本王妃还想知道的是四长老对我跟米芙儿的未来可否有预测?”

都说四长老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将来,即墨莲倒是不怎么相信,不过试一试也无不可。

却未料即墨莲话的话让四长老直接摇头:“请恕我无能,我早已说过,关于煞王及煞王妃,我那种一片迷雾,你们的将来——不可预测。”

“如此也好,起码我跟宵不能担心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将来。”即墨莲看起来很认真的说道。

四长老一阵失笑。

“多谢四长老跑了这一趟。”即墨莲说完,手指一弹,一粒药丸快速飞进四长老口中,在他惊讶的张口时,口中的药丸顺势而下。

“煞王妃?”四长老声音满是疑惑。

“放心,本王妃不过是发觉你的身体空虚的厉害,若是以你这副身躯,明日进了禁地,怕是撑不了多久。”即墨莲淡声解释道。

“如此,多谢煞王妃了。”四长老点头。

而后在赫连宵的示意下,暗卫提起四长老快速离开。

四长老离开后,一直面色沉静的赫连宵这才问:“娘子,你是不是发现什么异常?”

“关于四长老的?”即墨莲反问。

“是。”

即墨莲神色飘远,话中也是不确定:“自我见着这四长老,一直到进巫族之前,我都觉着他是个心地善良,心思简单的人,毕竟他或多或少也帮过我们。”

“这么说,这人真有问题?”陌玉接口。

即墨莲摇头:“也不是,我只是感觉有些奇怪,特别是进了这巫族之后。”

“刚刚我之所以那么问,也不过是试探一番,而四长老的反应很平常,是一般人应该有的应答,我看不出什么来,或许是我多想了。”半晌,即墨莲这么说道。

也可能是进了巫族之后,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

即墨莲这么想着的时候,紧靠着她的赫连宵突然说道:“他们出去的时候四人,回来只有两人,经过黑暗丛林,经过同城,还有宇文家放出来的毒雾,他皆无事。”

赫连宵一连串的提醒让众人齐齐振奋了,是啊,一个眼睛不能视物,且毫无内力的人竟然能经过重重危险,安全抵达巫族,这本身就是让人疑惑的事,

大概是太过放心,所以众人根本就未考虑过这一点。

如此说来,这四长老更是让人怀疑。

“宵的直觉一向很准,你也觉着四长老奇怪?”即墨莲回头问赫连宵。

赫连宵凝视着即墨莲半晌,这才摇头,回了句:“没感觉。”

赫连宵的回答让众人又是一阵失望,如风这会儿说道:“王爷,王妃,属下去探探?”

即墨莲直接拒绝:“不用。”

她跟宵都察觉不出,那如风去了也定然是白跑一趟,还可能打草惊蛇。

不再多谈,赫连宵直接抱起即墨莲,起身,进了屋,即墨莲慌忙揽住赫连宵的脖颈,一边吩咐其余人:“你们都去休息。”

“至于这巫女,如风,在她周围点上一圈火,要赤炎貂的火。”

虽然乌云莲已经被制住,不过难保她会不会有后手,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当然不能节外生枝,蛊虫不怕什么即墨莲不知,但她知道虫类定然都怕火,尤其是赤炎貂吐出来的火。

“是。”如风照办。

回到房间,赫连宵直接将人抱在离床挺远的软榻上,抱紧怀中的人,拍着她的背,说道:“睡觉。”

“宵,为何不去榻上睡?”

赫连宵有些怪异地问:“你想去?”

看着那依旧整齐的床,即墨莲就有些纳闷:“为何不能睡在上面?”

赫连宵红眸深了深,而后单手一拍,真的是轻轻的拍,轰隆一声巨响,床轰然倒塌。

即墨莲抽了抽嘴角,果然,刚进房间的时候她还在纳闷,以宵的性子,自己点了他的穴道离开,他应该毁了这房间才是,之前看这完好无损的房间,她还在疑惑,难道宵的自控力便好?

此刻这成了碎片的床榻活生生的告诉即墨莲,你家煞王那冲动的性子一点没变。

“宵,你为何只毁了床?”

“别的地方弄乱,你没法睡觉。”

是了,在这里,他们没那么多房间可以选择。

多可爱的宵啊,发脾气时还记得要给他家娘子留个软榻睡,觉。

将脸靠近赫连宵的胸口,即墨莲憋着笑,肩膀一耸一耸的。

赫连宵冷哼一声:“别得意了,等你的身体完全好了,今日这惩罚一并算。”

即墨莲身体保持着耸动的姿势僵住,她怎么就能得意忘形呢?赫连宵在这方面可是很小气的,自己点了他,他怎会忘记?

“可是,宵,你也点过我好多次。”即墨莲试图跟他讲道理。

然,跟煞王讲道理,那无异于海底捞月,天上摘星,根本就是不可能。

“娘子,为夫不介意到时一起算算。”

是啊,一起算算之后,她起码一月别见人了。

“不,不用了。”即墨莲讪笑道。

“放心,为夫到时会给你留口气的。”即墨莲那惊怕的模样让赫连宵心情稍微好了点,他‘仁慈’地说道。

“宵,大夫说孩子生下来前要节制。”又在找借口。

赫连宵稍齐的脸色又开始发黑:“娘子,这借口你已经用过几次了,无效。”

“宵,我们这样会带坏宝宝的。”即墨莲从善如流地又想了一个。

“无碍,他多学学也好,省的到时跟为夫一般,后悔不已。”

赫连宵对洞房才吃到他家娘子一直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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