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说完后转身正欲离去,不巧刚好见到从不远处款款而来的白玉琪,脸上的温和惭惭地淡去,立时回到平时那副严肃得一丝不苟的表情。
白玉琪见着月夜自是欣喜,冲着他福了福身子娇柔地开口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此时的白玉琪身披浅蓝色宫装,头冠华贵的金簪,笑颜娇柔而迷人。
只可惜心里住着别个女人的月夜并未发觉到她的美,就如往日发觉不到雪芙的美一般,心中无她的时候,再美艳的装扮异是徒劳的。
这就是月夜!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
“平时吧。”月夜平静地对她说道。
“谢皇上。”白玉琪优雅地直起身子,却并不告退,抬首注视着月夜柔声道:“皇上看似心情不佳,臣妾愿意陪皇上说说话,解解闷。”
月夜的唇角一勾,对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爱妃有心了,天气寒凉早点入屋歇着吧。”
虽被雪芙拒在门外,可他的心情却是很好的,应该说这半日来他的心情都是处在愉悦当中,因为他找到了她,发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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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转,他走了,却留下一片黯然在她心中......。
当初一心想要入宫,本以为凭了自己如花般的容颜能博取这万人之上的皇上欢心,却不想这男人根本是没有心的。
不,应该说他一直以来就将自己的心封存起来,不对任何女人人开放。哪怕是尊贵如女神般的玉妃,亦得不到他的半丝*溺!
深宫寂寂,夜风嗖嗖,那清冷的夜风夹杂着花的清香,如蛇一般钻入她的衣内,另她禁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小丫环体贴,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入屋歇着罢,这天越来越冷小心冻坏了身子骨。”
而心情不佳的白玉琪却气结,横上她一眼道:“冻坏了身子又何仿,反正无人心疼!”说罢,提了过长的裙子大跨步往屋里行去。
==========================天琴篇=================================
接下来的几日里,‘杀雪妃’的呐喊响彻整个皇宫。
朝殿上,文武百官似是约好了般,频频启奏雪妃所犯之死罪!
他们是臣,三年来兢兢业业辅佐着这个虽残忍却睿智的月夜帝维护江山,只因为,他是个值得拥护的帝王。
三年前的那一场惊变,云月国上下好不容易才恢复安宁,他们绝不容许皇上再有什么闪失,且是因为一个女子。
皇上的性命并非他自己的,他是天子,是百姓的天,百姓的地。云月国离不开他,天下苍生更离不开他。
文武百官已经跪在殿前一天*,大有不杀雪妃不离去的架式。向来独断专制的月夜在这一刻间也犯了难,再有为的王,也离不开这全朝百官的拥护,他需要他们的拥护。
白相国一早收到消息,这一日声称身体有恙告了假。唯有皇上很清楚他明摆着就是心虚,不敢上朝了。
这一切都是他捅出来的,月夜咬咬牙,忍了要将他灭族的冲动!
这后宫之中,最开心的莫过于兰妃和白玉琪了,在瞧见月夜无端恩*雪芙至深的时候,心里憋的那一口怨气,此时终于得以发泄了。
玉妃留在宫中冷眼旁观事态的演变,白玉琪却安奈不住这兴灾乐祸的心情,出了西宫径自往东宫行去,声称是给雪芙请安,嘴角却扬着冷漠的笑意。
那一丝冷漠直接冷到了雪芙的心底,让她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白玉琪得以继续呆在后宫,可全是她的功劳,若非她让皇上放过白家。白玉琪早就被逐出宫去与白家几百口人一起灭族了,自己对她有情,她却仍然对自己无义!雪芙闭了闭眼,冷冷地对韵儿道:“韵儿,送琪妃娘娘回宫。”
白玉琪见她既然半点心急的样子都没有,且还能平静地,没完没了地抄写经书。嫉恨由心底升起,冷冷地说道:“你只管装,等哪时装不下去了最好不要哭着求爹爹救你。”
“爹爹他自身都要保不住了。”雪芙笔势不停,说得轻描淡写,语毕才才抬眸瞟上她一眼道:“还有你,妹妹,刀子都快架到脖子上来了。”
白玉琪被她的话惊了一惊,心下恒量似乎真像那么回事,不勉有些心慌。但表面上仍然不以为然,高傲地瞟她一眼后甩袖离去。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呀?”香儿已经哭了大半日了,她跟雪芙的时日虽算不上长,却也对雪芙掏心掏肺地好。
人都这样,谁对自己好,自己异会对她好,向来小心谨慎的雪芙一早就将这两丫头的心收买回来了。
这会看到她们担心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这消息倒也传得快。”雪芙无奈说道,不过才几日,就已经几乎是全皇城的人都知道雪妃行刺皇上之事了。若不是有人故意从中使坏,这喊杀声又怎会起得如此之迅速?
这一次,谁来救她?谁能救?众口烁金,积毁锁骨,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香儿情急地说道:“娘娘,您不能再和皇上使性子了呀!这皇上惹不救您,就无人能救了!”这两日来,雪芙对皇上的态度,连她们这些当下人的看了都捏了把汗。自古以来,有谁敢给脸子皇上看的?
雪芙却只是暗哼一声,不再答腔,她虽不想死,但是要她向那个男人妥协是办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