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庄宁恩当然知道是谁,无非指得是陆成。
“是,是的……今天……我……哎,你干什么……不要,不要碰,盛航,我今天不方便……”庄宁恩惊叫连连,本是凌乱的床上,此刻因为两人的拉锯,愈发的混乱不堪。
“不方便是因为之前吃饱了?”又是一句让人恼火的话。
庄宁恩气得说不出话来,行为也不受控,只想狠狠的给盛航一记耳光,拳头却被盛航紧紧的包裹在掌心,脸角上泛出蛊惑十足的笑靥,庄宁恩的性子,盛航约莫已经摸清楚了她八成的脾性,她越愤怒,就越说明她没做。
“你跑过来就是为了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吃饱,我吃没吃饱跟你有什么关系呀,拜托你不要再介入我的生活了,你这样没完没了的,觉得很有趣吗……”
“不介入生活,介入你的身体总可以吧?以前的约定协议上可写得清清楚楚,需要我再重申一次?”盛航虽暂且停止了手上的举动,却依然紧密的抱着庄宁恩,凝视她的视线总是亦邪亦正的让人猜不透盛航言语里的真真假假。
庄宁恩有时候真拿盛航没办法,“盛少,欠你的,我没忘记。”
“没忘记就好,可你的实行力度不够,我说过在约定期间内不允许你跟异性有任何的亲密接触吧?还记得吗?”热热的气息吹嘘入庄宁恩的耳畔,灵舌放肆恣意横行的舔舐着她的耳垂,极致的挑逗。
“你……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话……”
而盛航却没有任何耐心和她好好说,像是要检查什么似的,如火的唇瓣非要蛮横的缠黏在她的颈项,锁骨,再到他想念已久的胸前,扰得庄宁恩惊喘连连,“不,好痒,你快住手,真真她马上要回来了。”
若是黎真真闯进来见着这么喷火的一幕,从今以后,她绝对在黎真真面前抬不起头来。
“你的姐妹可是把你的终身给托付我了,可我没答应……”他喃喃的言,轻言软语的调调,令庄宁恩骨头酥软像要耗尽她身上所有的力量,容不得她有丝丝的抗拒。
“就你这样的,我可不想答应。”盛航补充了一句。
当从黎真真口中说出把庄宁恩的终身交给他时,其实,心情挺畅快的,可总口是心非的损庄宁恩。
“我这样的怎么了?”瞧他说的多难听。
“你这样的,很差劲知不知道!”但是,尽管差劲,尽管让他处处不满意,然而却好像受到庄宁恩什么牵引似的,总是喜欢缠着她,甚至最近离谱的想要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
“……”庄宁恩气得哑口无言,却也欲哭无泪,盛航刻意的撩拨,但也仅仅止于此,似乎还是有些顾虑庄宁恩的感受,不过她衣衫不整的模样,甚为撩人的惹来盛航粗粗的喘息声,“你给我安分点,再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约会,我拧了你的脑袋。”
语毕,掌心还疼惜的抚触着她的发顶,视线是那样的认真且专注,一瞬不瞬给人逼视十足的意味。
“疯子。”她的生活,她的私人空间,盛航凭什么来干涉?但庄宁恩却敢怒不敢言,咒骂声里凸显着她的怒气,不过也仅仅止于生气。
“过来。”
原本很小的床,她却视盛航于猛虎一般,退离至另一端,和盛航之间隔着远远地距离,害怕靠近,可越是如此,盛航越要让她主动靠近自己。
庄宁恩不是没有听见他的命令,却迟迟不肯行动,直到盛航的声音阴沉无比的笼罩在她的头顶,令她无处可逃时,她才硬声硬气的说道,“干嘛?”
庄宁恩彻底弄不明白盛航到底要做什么,总是“诡异”得很。
“给你。”
“是什么!我无缘无故收你的东西干嘛!”尤其,他的态度还很不好,十分的不好。
高档绒盒里的珍珠项链几乎是被盛航狠狠的砸向庄宁恩的,他哪里像是给人送礼物的态度,根本就是砸人,庄宁恩就算再卑微也不会愿意受这样的“嗟来之食”。
“嗯,必须收。”盛航的话语永远是那么的让人不知所措。
庄宁恩则是对他所送的东西丝毫也不感兴趣,“我不要。”
她也怕了,怕得到一点点小恩小惠,又被盛航给控制……
“有胆给我再说一遍。”盛航拧了眉梢,眉宇间的戾气来袭,容不得庄宁恩有半毫的拒绝。难怪盛航生气,这珍珠项链哪怕母亲是那般喜欢,他也没舍得给她,而庄宁恩此刻却是一脸嫌弃的样儿,难道几十万的珍珠还不能博她一笑,整天给他摆出一张臭脸。
庄宁恩没有收别人礼物的习惯,很不情愿的只能在这个时候顺着盛航的意,希望她的妥协能换来盛航的赶紧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呢!平白无故的……”庄宁恩边说,边打开了包装盒,霎时嘴巴惊讶成了圆形。
盛航没有漏掉庄宁恩惊讶的表情,适才掠起的戾气,由脸上漫出的沾沾自喜所取代,恍如瞬间很骄傲似的,该死的男人通病,原来他和其他男人也是一样的,见到他的女人喜欢自己送的礼物,心下有浓浓的自豪和喜悦渗出,只是这样的心情却没有持续多久,下一刻立即被庄宁恩给灭得干干净净,“疯了,这得多贵呀!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想讽刺我穷人家分明戴不起奢侈品,却还妄想麻雀变凤凰是吧。”
这个时候,庄宁恩就是这样理解的,否则,她想不出为什么盛航送这么一个玩意给她。
闻言,盛航立即沉了脸色,“你欠揍,少调教吧。”
绝对没错,是他把她给惯的!
盛航火大的从庄宁恩手里狠狠的夺走珍珠项链,迅速的扳正了庄宁恩的脑袋,不顾她的讶异和震惊,强行的将珍珠项链给戴在了庄宁恩的脖子上,举止霸道却不知不觉中藏匿了深深的情感,情感来得异常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