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个时候盛航吼得有多大声,话语有多么的凌厉,可是,庄宁恩却牢牢紧抱盛航不放手,心里七上八下的胡乱蹦跳。
“不要打了……不要这样……”从庄宁恩嘴里逸出的字眼满是颤抖和害怕,她很清楚总有一天陆成和盛航会因为她而产生矛盾,可却没想到这矛盾是如此的尖锐激烈。
陆成定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庄宁恩对盛航的担心,唇角脸庞上的伤口,远远不及心中的伤痛那么痛不欲生。
他也受伤了啊!
为什么庄宁恩的眼里只有盛航的存在,心在狠狠的碾痛过后,剩下的是不安的凌乱和荒唐,仿佛顿然觉得和庄宁恩过去发生过的所有事情,都不复存在了,全部被抹杀得一分不剩。
“你们都在这儿等我,我去拿医药箱来。”
无论到底是谁对谁错,谁挑起了这一场“战斗”,庄宁恩所想到的只是立即处理他们脸上显眼的伤口。
“不需要。”盛航这一回好像是真生气了,推开了庄宁恩,神色冷漠,言辞里尽显冷然。
“盛航……”看着盛航上楼,不再理会她,庄宁恩心底纷乱如麻。
她不是故意惹他生气的!
也不是故意袒护陆成的!
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们兄弟两个因为她而起冲突。
陆成亦是什么也没说,抱着希希一道进了自己的房间,庄宁恩停留在原地,大有一种里外不是人的挫败感,仿佛做什么都是错的,但心里始终系着盛航,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盛航提前回来了,是和艾伦先生的生意谈妥了,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了吗?
无论盛航的怒焰有多大,庄宁恩跟在他的身后上楼,“现在不要惹我,出去。”
他厉声的言,颀长高挑的身材堵在门口,摆明了不肯放庄宁恩进来打扰。
他现在可气愤到了极点!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庄宁恩跟进来势必只有受训斥的可能,“别生气了好吗?让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我就马上出去不打扰你。”
庄宁恩小心翼翼的说着,指了指提着的医药箱。
“我说出去!”扬了分贝,火焰蔓延,并不会因为事后庄宁恩的“善后”而有任何的好脸色给她看,甚至,盛航还火气旺盛的作势关门,没想到庄宁恩却执拗的将手夹在门中间,就是不肯盛航把她拒之门外。
又是差一点,差一点凭着盛航难以抚平的火焰,庄宁恩这一只手就差那么一点儿废掉了,她到底有没有脑袋啊!
盛航远比庄宁恩害怕,紧张,揪紧了她柔柔软软的手背,眼睛里已经冒着火星了,“你这个家伙,你存心的是不是?存心要跟我作对,要让我发火吧?”
紧握住庄宁恩手背的力道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一般,虽然有些令庄宁恩疼,但更多的是察觉着盛航的紧张。
庄宁恩不管盛航此刻有多生气,再度牢牢环紧了他的腰身,“你若是生气,骂我打我都好,不要打架好不好,我怕你疼,我担心你疼……”
庄宁恩的言行里是挡不住的骇然和惊吓,当她看到盛航和陆成脸上都是吓人的淤青和血迹时,庄宁恩是吓坏了,“我和陆成真的没有什么,不要每一次一见到陆成,就把他当成仇人来看待,假若我和陆成真的有什么,或者想要在一起的话,这个时候,我和你就不可能在一起的。”
假若她真要是选择了陆成,哪里又轮得到盛航?
可盛航似乎亦是那么的担心他们“旧情复燃”,心才会万般的不安和不确定。
并不是因为庄宁恩的话语令他身体里旺盛灼烧的火焰在一点点的熄灭,而是盛航自觉不该向庄宁恩发火,但即使不发火,这一刻也不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
只是,庄宁恩发挥她黏人的功夫了,缠着盛航,非要给他处理脸上的伤口不可,唇角上有淤青,异常的醒目,庄宁恩指尖心疼的流连于盛航唇瓣,无论盛航摆多么难看的脸色给她瞧着,庄宁恩还是忍不住的道,“你看,本是多么一张帅气又超群的脸蛋,现在,多难看啊!真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冲动,还先动手呢!你是小孩子吗?难道还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在庄宁恩的眼里似乎幼稚的认为只有不懂事的小孩,才会极为不理智的选择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用拳头来让对方心服口服。
而盛航适才所表现得就是这样。
明明庄宁恩一句话是出于心疼和好心,可听入盛航的耳边,听得极为不顺耳,不仅如此,怒气再度上涌,“你心疼是吧?我打了陆成,你心里可疼得很吧!既然那么心疼,你在这儿干什么,去哄你的前男友啊!”
靠之!
他才不稀罕这样的怜悯!
盛航这一回发得脾气可不小,庄宁恩拿着药棉的手,又被他很无情很冷冽的挥开,宛如盛航的怒焰一时半会难以消除。
即便如此,庄宁恩还是耐着性子,强迫自己忍耐,依然还是不依不饶的在盛航唇角轻轻的擦拭伤口,还有眼角的淤青,陆成这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原来动起手来也不容小觑啊。
“我说的,听不懂是吗?出去!别来烦我。”
盛航怒斥,满心的怒焰以及慌乱把胸腔给霸占得满满,吃醋了,强势无比的吃醋!
只是,庄宁恩蹙眉,这醋劲会不会太大了,有必要这么小肚鸡肠吗?更何况,他可不是占据下风的人,明明他就是占上风的人,到底还想怎样啊!
庄宁恩也没了耐心,火大的扔下了药棉,“叫我出去是吧,好啊,我出去,以后再也不来烦你了。”
跟她犟?
盛航不会是对手!
庄宁恩收拾医药箱,一点儿也不是闹着玩的,盛航的怒气腾腾因为庄宁恩的态度不好,自然而然怒火愈发恣意的灼烧了,下一秒换他使力了,狠狠的将庄宁恩撂倒,很顺势的庄宁恩身体往后倾斜,不偏不倚摔向沙发,盛航颀长的体魄沉沉的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