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登问得恳切,一点也没有要窥视他人隐私的意思,反倒让月舞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既已入我凤芸楼,便是我凤芸楼的人,无须将我们当外人,若不是特别困难的血海深仇,说说也无妨,或许敖公子可以帮助你。”
既然敖登都开口了,莫梓涵也乐于成人之美。看得出来,花月舞定是遇到仇家,落魄至极,才会来她这里避难,若是敖登能出手相助,只要不是特别困难的事,应该可以帮她解决。
花月舞也是有眼力的,自是看得出这敖公子定然是身份尊贵之人。只是她不想害了他。因为哪怕再尊贵的身份,恐怕也无力帮她。
其实,她已不乞求太多,今生只要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就行,若能遇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那便是她的造化了。
“月舞在这里先谢谢二位了。”说着,月舞起身向敖登和莫梓涵盈盈道了个万福,又继续坐下说道:
“并不是月舞将二位公子当成外人,而是……而是月舞并不是北越国人士,且遇到的麻烦实在太大,别说二位了,恐怕就是北越国的皇上也无法帮我,所以还是不说也罢。如今月舞只求能有一个栖身之所便足以。”
花月舞的话让莫梓涵和敖登对视了一眼。看样子,这花月舞的来头还不小。
“既如此,月舞姑娘你就安心呆在凤芸楼吧。其它的事莫某不敢保证,但只要你呆在这凤芸楼里,就算是朝阳的皇帝也无法将你带走。”
莫梓涵的话引得花月舞轻笑。“莫公子真爱说笑,朝阳的皇帝大老远跑到找我作甚?”
见花月舞笑了,莫梓涵自然很开心。
敖登也由衷地轻笑道:“莫函只是打个比方,能见到姑娘的笑容真好。”
敖登的话让花月舞不由得微微脸红。
莫梓涵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敖登是她的朋友,她真心希望他能得到幸福,见他做了皇帝后日渐消瘦,也是心疼至极,若他能找到今生所爱日夜相伴,想必会好很多吧。
三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结束了下午茶时间,莫梓涵交代老鸨给花月舞安排一个舒适的住处,不可怠慢了她。
安排好房间之后,莫梓涵仍不放心,决定临走前再上楼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需要。
“你记得伤口千万不能再沾水,不然会发炎的。”
虽然离凌玥的房间还有很远的距离,虽然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小,可是莫梓涵还是听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她对她的第六感很有信心,她敢打赌,凌玥房里的人,她一定认识。
莫梓涵轻手轻脚走到凌玥房间外,然后猛地将门推开。
里面的人显然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情况,惊得立刻躲闪,慌忙中,疗伤的药物撒了一地。
易无尘慌忙之中,快速将挽起的衣袖藏于身后,自知已被发现,极其心虚地看向一脸黢黑的莫梓涵。
凌玥则一副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模样,连抬头看莫子涵的勇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