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女人!”
脱里忍不住再次咒骂。
这死女人,分明就细皮嫩肉,他之前都不让打了,她竟然还嘴硬。
这下知道嘴硬的下场了吧!
看着那白皙莹润的背部下方,一大片血肉模糊,脱里开始懊悔不已。
早知道这死女人虽然讨厌可恨得紧,但却从来没有伤人之心。之前这么多次他都放过了她,不跟她计较,为何这一次非要跟她认真?
种马就种马。皇帝难道不是种马吗?连自己不喜欢的女人都得纳入后宫,这种马和他还真是绝配。
某男懊恼地责备着自己,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完全已经没了做人的底线。
又从床上取了一床被子,上身和腿部分别盖上,将伤处暴露出来,这样才更易结痂。
听到门外太医求见,脱里起身将床罩拉好,才准太医进入。
挨板子的伤口经常见到,所以都不用再查看。帮莫梓涵诊脉后,太医跟脱里汇报了大致情况后,便急急退下煎药去了。
让宫女也退下后,脱里将床罩重新撩起来。将手洗净后,取过太医带过来全皇宫最好的金疮药,一点点地轻柔敷在伤患处。
刚刚触碰到那片触目惊心的红,趴着的人突然抽动了一下,脱里的心也跟着紧了紧。手上的动作放得比刚才还要轻柔。
可即便是这样,每碰触到一片新的伤处,趴着的人还是会抽动。
脱里懊恼不已,心早就疼得纠起来了。
“嗯……痛……”
趴在床-上的人发出喃喃呓语。
“好了好了,马上就不痛了,乖!”
不知该如何安抚眉头痛得皱紧的人儿,脱里只得宠溺地揉了揉对方的头,温柔地安慰。
不知是否是听到脱里的安抚,趴着的人儿顿时安静了不少,身体的抽动也明显减小了许多。
敷好了药,脱里又让人打水来,亲自为莫梓涵敷头。
因为人是趴着的,所以敷在额头的帕子必须时刻用手捂着才不会往下掉。虽然麻烦,但脱里却做得异常细心。
一刻钟后,药煎好了。
脱里将莫梓涵打横抱起,坐在床沿,并将她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身体上,双腿岔开,让她坐在镂空的中央,以免碰到伤处。将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肩头后,才让宫女小心的,一点点地喂药。
“不要!我不要喝药~!”
可是当药刚刚放到莫梓涵唇边的时候,昏迷中的她却像小孩一样,挥舞着手,难闻的药从身边赶走。
还好宫女动作快,及时将药拿开,否则好不容易熬好的药就被她打翻了。
脱里见状,只得伸手将莫梓涵的身体圈住,紧紧搂在怀里,一边示意宫女继续喂药,一边宠溺地安抚道:“好了,乖了!喝了药,病才会好啊,对不对?”
脱里的话音落下后,怀里的人听话地乖了一些,张口喝下了难闻的药。
可生活在新社会,又最讨厌吃药、输液的莫梓涵,哪里喝过那么苦的药,听话的、糊里糊涂地喝下那黑乎乎的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