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梦如琉璃透 唏嘘过烟波 上

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三个月已经过去了……

在白浪河上漂泊了数日,司辰和秦宣早就有些不适了,他们每日晕船晕的厉害。

当秦宣第一脚踩着实地上,恨不得狠狠的跺上几脚才好,“哈哈哈,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司辰也觉得踩在实地上的感觉太妙了。

司辰在小仙儿的细心“呵护”之下,倒是圆润了几分,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小仙儿自诩有恩不报,这段时日,做了许多山珍海味,每次司辰吃的欣喜,但是一看的舟砚在自己面前吃的油光满面,便有些懊恼,隐隐的为自己的样貌深深的忧虑起来。

司辰在心中虽然很尊敬舟砚先生,却是万万不想破坏自己相貌堂堂,如玉公子的形象。

虽然寒光甲一直使司辰的身体处于极寒的状态,但是自从司辰每日吃着自己配置的丹药,倒也是控制的很好,没有在经历什么大风险。

在流连回香舫的几个月中,小仙儿终是接纳司辰和秦宣。也因为她身体里的符毒已解,再也不向以前那般动不动就发怒,变得十分的好讲话,和众人交谈的时候,时常也会说一些俏皮话儿。

而对于小仙儿的变化,最开心的莫过于舟砚了。如今啃起鸡腿来,他都觉得鸡腿上散发着幸福的光芒!

煜古和舟砚带着司辰、秦宣和司徒思诗下了船,小仙儿懒得与他们厮混,便留在了流连回香舫中。

此时,司辰站在一直静默垂钓的煜古身侧,而司徒思诗却放松的坐在煜古的旁边,三人处于河岸的岩石之上,倒是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司辰看着煜古,犹豫再三,还是好奇的问道:“先生,这是何处?我们为何要来此处?”

煜古偏头瞧了瞧司辰,倒是一点都不卖关子的说道:“自然是为你们找点好东西呀!”

司辰疑惑的看着煜古,“司辰愚钝,还请先生赐教!”

“这座荒岛之上,有一颗‘梦琉璃’。”煜古回首看了看身后嬉闹着的舟砚和秦宣,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梦琉璃’可以说得上是当世绝顶的好剑之一。来这里也不过是为了让你们通过北山的云雾大阵更多些保障,罢了!”

梦琉璃,世人皆知,其色彩流云漓彩、美轮美焕;其品质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是一把惊世骇俗的宝剑。

梦琉璃经过了烈火百炼,有水晶的阴柔之气暗藏其间,也有王者之剑的霸气浮现其上,又有水一般的柔和之感,是天地阴阳造化所能达成的极致,流云霓彩,天工自成,绝世好剑都不足以用来去称赞它。

司徒思诗俏皮的说道:“煜古先生,你定是和我们说笑呢!若是凭借一把宝剑就能通过南阁的云雾大阵,那岂不是阿猫阿狗那个宝剑,都能拜入南阁北山?”

煜古故作高深的冷哼一声,神秘的说道:“谁说凭借宝剑就能好通过我南阁云雾大阵,我们此番到这里来,根本就不是冲着‘梦琉璃’而来!”

经过了几个月的相处,司徒思诗和司辰早已经摸透了煜古和舟砚的性子。

是以,对于煜古适才的冷哼声,他们都表现出恍若未闻的模样。

司徒思诗不解的问道:“先生,那么我们来这里为的是什么呀?那东西为何能助我们通过北山的云雾大阵呀?”

煜古倒是极有耐心,甩了甩手中的鱼竿,说道:“梦琉璃的周围长满了琉璃草,琉璃草吸收了梦琉璃的剑气,又沐浴了如月精华而生,是很珍贵的药草,可以解除云雾大阵之中的瘴气之毒,让你们闯阵的时候,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

司徒思诗惊喜的看着煜古,“先生,此话当真!”

煜古斜睨了司徒思诗一眼,未发一言,专心致志的观察着水中的动静,期盼着能钓上一头肥鱼。

司徒思诗与司辰对视一眼,眉眼中都是欢喜。有了琉璃草,他们进入云雾大阵便又多了一份保障!

司辰捡起一颗石头,吹了一个口哨,而后将石头扔入水中,那石头“扑通”一声没入水中。

煜古看着被司辰丢下的石头吓跑的肥鱼,便生气的抖了抖鱼竿,挥手间,红色的衣袖差点甩到了的司辰,若不是司辰躲避及时,那是真的会出事情的!

煜古横了一眼司辰,说道:“混小子!你可知你的石头吓跑了我的鱼!”

司辰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笑呵呵的说道:“煜古先生,息怒!我是无心的呀!我只是在想事情,一下子出了神,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司徒思诗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司辰,你在想什么?”

司辰严肃的说道:“我只是在想,既然琉璃草可以解除云雾大阵之中的瘴气之毒,那为何九州之中世家大族为何不去大肆采摘,九州为何也没有琉璃草可以破解瘴气之毒的传闻呢?”

煜古轻笑:“因为这是一个秘密!如今,你们知道了,要是到处嚼舌头,小心闯了大祸呀!”

司辰无语的看了看天,司徒思诗无聊的捡起石头也扔了一块到河水中,又惊散了煜古的鱼儿。

煜古受到这般冷落和“虐待”,心里突然间觉得有些惆怅。

煜古叹了一口气,“你们可知道梦琉璃的故事?”

司徒思诗似乎玩上了瘾,又丢了一块石头到河水中,同时说道:“我只爷爷说过一句话,据说是‘梦琉璃’的主人说过的,好像是什么‘愿我来世,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

煜古轻轻的点了点头,再看向司辰,司辰接收到煜古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在某种意义上说,琉璃是一种人格、一种精神、一种境界的象征。内外明澈,表里如一,本就是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煜古此刻心情甚好,抖了抖鱼竿,“那我便和你们说道说道这梦琉璃的故事。世人皆知琉璃剑,无人知晓王林恨。”

司徒思诗和司辰好奇的望着煜古,煜古高兴的撇了撇嘴,继续说道:“王林如汇本是万水国的一员大将,永乐年间,为护佑一城百姓,倒是被奸臣害的个身败名裂,不得善终。

王林如汇只有一女,永乐年间,在他身上却发生了一件十分不合常理的事情,那便是他那远在亚武州的丈母娘因为自己的女儿死了,便觉得王林如汇会亏待自己的外孙女,王林如汇倒是半点也不挣扎,就将自己的亲生女儿王林紫玉送到了远在亚武州的丈母娘处抚养。”

司徒思诗不解的问道:“先生,这样的事情为何不合常理呢?”

司辰沉吟一声,说道:“这事有三处不符合常理。第一,王林如汇自己有抚养能力,没必要让丈母娘帮忙抚养。第二,王林如汇没有后人也不续弦,又送走唯一女儿实在是不应该。第三,王林如汇的丈母娘派人来接外孙女,王林如汇干脆将王林紫玉送给丈母娘家,这样的安排背后一定有隐情。”

煜古称赞的说道:“说的好!”

“据说,那时王林紫玉病弱,身体方愈,原本是不忍弃父而去的,奈何她的外祖母执意让她务必前去。而且王林如汇对她说道:‘我已经年事已高,再无续室之意,而且你从小体弱多病,年纪极小,上无亲母教养,下无姐妹兄弟扶持,如今能依傍的也只有你的外祖母及舅氏姐妹了,正好少了我的顾盼之忧,为何你不去外祖母处?’王林紫玉听了,方洒泪拜别……”

司徒思诗似乎有所感悟,“王林如汇交代女儿的话,更像遗言。话中透露出的消极很不寻常啊。”

煜古点头称是,继续说道:“王林如汇的丈母娘林氏在女儿去世后担心外孙女无人教养,派人来接无可厚非。对女儿林鹤去世,林氏若说对女婿没有怨言不可能。她来接外孙女多少带着火气,更透着不容拒绝的架势,人都派来了,王林紫玉无论如何都要随着林家人走一趟的。但是长住林家还是短期居住,却是王林如汇能决定的。

王林如汇劝说王林紫玉去外祖母家,透露出诀别之意,明显不想王林紫玉再回来了。永乐年间,坊间风俗确实有母亲去世,外孙女寄养在外祖母家的风俗。但王林家不是普通人家,王林如汇所谓的无人教养,无兄弟姐妹扶持非常有问题。”

司辰分析着说道:“王林如汇年纪不大,作为王林家的独苗,他肩负着家族血脉传承的责任。没有儿子就应该续弦再生养。他的丈母娘林氏来接王林紫玉,也是担心王林如汇续弦后王林紫玉受委屈。

王林如汇坚称不续弦,表明不再想生儿子,九州家族传承被族人看的非常重,就算没有儿子也要过继儿子继承家业,王林如汇抛下家族传承不顾是真的很不同寻常。”

司徒思诗补充说道:“在万水国中,一般大将官阶不高却非常重要。掌控一国兵权,非一国之主的亲信不可为。”

煜古笑了笑,他手中的鱼线被鱼儿牵动了,他适时收杆,一条硕大的肥鱼便被他拽上了岸。他一边将鱼从鱼钩上取下来,一边说道:“王林如汇武状元出身,并非与皇帝有亲缘关系。王林家族世代不缺金银珠宝这些俗物。

能担当万水国大将,让万水国的国主信任,他自己有能力胜任此职是关键。他那时如鱼得水,前途一片光明,本该意气风发。王林如汇却死气沉沉,身具死意。”

司徒思诗眉头轻蹙,“这般说来,妻子林鹤的死对王林如汇打击太大也不对,王林世家世代忠臣良将,王林如汇自身的风骨决定了他忠君爱国、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远比儿女情长更要紧。林鹤的死对他是打击,绝不会令他丧志。这一点也十分的不同寻常。”

煜古继续说道:“琉璃剑,琉璃剑,其实不过只是一把好剑,却是个不吉祥的宝剑。这王林如汇的所有凄惨,都来源于这把宝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怪世间觊觎它的人太多。最后王林如汇被按了个贪腐的罪名,身首异处。”

煜古又甩了甩手中的鱼线,将鱼线投入河水之中,“试想一想,王林如汇和林鹤的刚出生不久的儿子在他上任万水国大将的前夕夭折。

妻子林鹤在他上任后不到一年去世。女儿王林紫玉说是先天疾病,可以凭借亚武州林家的财力物力依然不能让她痊愈,病因很存疑。

最终王林如汇同样死在万水国大将的任上。一家四口除了送走的王林紫玉活下来,其他都死在他担任万水国大将的任职前后,细思极恐。

你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若是王林紫玉不走是不是也会死?”

司徒思诗思考了片刻,说道:“王林如汇身负皇恩和家族传承责任,却与女儿分别时说出遗言一般消极言语,仿佛预知自己不久于人世,只能说明王林如汇当时面对的境况非常不好。”

司辰摸了摸怀中暗淡的明珠,说道:“王林家,接二连三死有人去,此事很难说是正常。世人或许认为王林如汇所担任的万水国大将一职,掌管军务的肥缺应该很有钱,我却有些并不赞同。

王林如汇绝不会是贪腐之人。恰是与贪腐之人作斗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清官。王林如汇大抵是惊心于妻子,儿子的莫名去世,担心王林紫玉再出问题,送走王林紫玉躲避危险。

虽然,明知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狗窝,王林紫玉寄人篱下一定不如意,但也顾不得这些。他本人心存死志,宁可断子绝孙也要与黑恶势力作斗争到底,最终身首异处,实在让人惋惜。”

煜古点了点头,“王林如汇死的冤枉,他的女儿王林紫玉更是替父亲不值!王林紫玉最后在自己的外祖母的帮助下,杀了暗害自己家人的奸臣,也夺回了自己父亲的宝剑——梦琉璃。

王林紫玉,不愿再见世人为一把宝剑争得头破血流,便将梦琉璃封印在王林如汇的葬身之地。

这座梦岛之上,有一头凶兽‘百骸’,一直守卫着梦琉璃,倒是让这柄宝剑一直安然的躺在墓池之中。梦琉璃栖身之处,杂草吸收了梦琉璃的剑气,便成了琉璃草。”

司徒思诗颇有些感慨的说道:“原来王林将军是这般冤死的!真是可惜啊!可惜啊!”

煜古倒不在意死人的事情,他只在意自己能钓上来几头肥鱼。煜古对于自己的聪慧再一次彻底佩服了自己一把,给司辰和司徒思诗讲了一个小故事,岔开了他们的注意力,这会子,煜古觉得自己的收获还是很丰盛的。

煜古得意的舒展着眉眼,不动声色的说道:“等到月圆之夜,凶兽‘百骸’便会精力虚弱,那时我们就去取琉璃草。而后,我和舟砚便要回南阁了。”

司辰对于离别这种事情,到时不觉得感伤,毕竟离别这种事情,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经历了多少次了。有人说,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司辰也是这般觉得。

而司徒思诗却觉得总归自己还是会前往南阁的,到时便又能相见,实在没什么值得感伤的。

于是,这般下来,只有煜古一人尴尬的数着肥鱼感伤。气氛没有他想象般的冷峻,倒是着实让煜古伤心了一下。

只是,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总归是不能长久的。

在寂静无人处,一群黑衣人中,一个红衣女子显得特别突兀。那红衣女子真是人间难得的绝色美人,只是面色过于阴沉了些。

而这群人正是非棤和暗幽八子,以及暗幽魔女㿟绮!

㿟绮默默的坐在石块上,嘴上却挂着残忍的微笑,终是要见面的,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又有什么样的算计,打算用在司辰的身上。

非棤带着暗幽八子很早就来到了这座孤岛,他此行的目的十分明显,便是为了得到那把被封印了的绝世好剑——梦琉璃!

若说煜古会带着司辰等人,来到这座孤岛,实在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㿟绮听到放哨的暗子来报,呵呵的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一次,我便要了司辰的命!”

非棤冷哼一声:“㿟绮!你敢!”

㿟绮装模作样的扶了扶自己的鬓发,并未作答,对于非棤的轻慢之意溢于言表。

非棤不满于㿟绮的表情,在他看来,即便这女子生的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是个绝世的美人儿。却只不过是一个披了美人皮相的红粉骷髅,一具白骨皮肉罢了!

非棤作为灼甲之子,在暗幽族从来都是呼风唤雨,一呼百应的。只有㿟绮,是不是与他作对!

事实上,当年若不是非棤自己不愿当暗幽族的族长,哪里会轮得到㿟簕那个“妖艳贱货”去玷污暗幽族族长的宝座!

㿟绮作为魔女传人,身上肩负着守护垩烨的重任,她是整个暗幽族唯一一个能与垩烨联系的人,她是垩烨九州的传音者!

是以,㿟绮在暗幽族活的从来都是肆意,若是说对灼甲之子有几分忌惮,怕是一分也说不上的!

之前,是㿟绮心情好,才会忍受非棤的“指手画脚”,如今知道司辰那厮就在这里,她心情突然就不好了,让她放过司辰,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面对㿟绮的无视,非棤突然间冷静了下来,反而毒舌的说道:“㿟绮,如今我看着你的红衣,总是会想起一个人!我记得你从前是不喜穿红衣的,只可惜暗幽族新进来的幽者众多,他们是没有眼福看我们的暗幽魔女身着彩衣的漂亮模样啊!”

㿟绮面色冷峻,她冷冷的盯着非棤,一言未发,气势凛然。

非棤看着㿟绮愤怒的神色,心情极好:“我要告诉你的是,司辰就和煜古在一处!你们马上就会相见了,想想,我都觉得很精彩呢!”

暗幽八子看着非棤与㿟绮之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却不敢贸然上前阻拦。

一个是暗幽魔女,万千族人放在心尖上的存在;一个是暗幽族大卫首,灼甲之子,何等金贵的存在。这二人若是打了起来,帮谁都是个错!

最后,还是第八人无可奈何走上前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横在非棤和㿟绮的中间,说道:“二位主子,切莫动怒!如今要是弄出来一点动静,都会惊动南阁的那班人的!二位主人,还请深思!”

㿟绮瞟了一眼第八人,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非棤无话可说,望了望天色,便盘坐调息。

㿟绮站在岩石之上,万千思绪纷飞,她深刻的记得:永乐年间,她肆意潇洒的兄长一生所梦便是一个酷爱鸢尾花的女子,为了和那个酷爱鸢尾花的女子执剑天涯,他的兄长付出了太多。

可是,他们兄妹二人,命运却总是惊人的相似,他们深爱之人心中没有他们的存在。㿟绮的脑海中,到现在都会深刻的浮现那个酷爱鸢尾花的女子音容笑貌。

风扬起了㿟绮的发丝,吹翻了她的衣摆,而她的眼神中却散发着狠毒的光芒,她低声呢喃:“鸢梦!”

鸢梦,正是那个酷爱鸢尾花的女子,如琉璃般剔透的聪慧女子。

㿟绮残忍的想着:火里来,水里去的琉璃,到底是艰辛了许多,所以鸢梦的命才那般的可怜吧!

㿟绮不喜欢鸢梦,不是因为她不爱自己的哥哥,而是因为鸢梦爱的男子,也同样深爱着鸢梦!而那个男子明明是她最先看中的!

大抵是情深不寿,㿟绮到现在都觉得鸢梦的死,真是人世间再绝妙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白浪河翻滚的波涛,㿟绮觉得自己此刻内心的波涛亦在翻涌。㿟绮呵呵的笑了起来,举起手来,看着自己红色的衣摆,低声说道:“煜古!我们很快就会在相见的!这一次,你逃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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