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子?”
黑袍中年闻声回身一看,见到是这老者,不由面色一沉,历喝一声。
“哈哈,别来无恙啊,独龙。”
灰袍老者只是打了个哈哈,看似柔和的问了一声好。
“你也是为了那个东西才来的吧。”黑袍中年收起方才的厉色,淡淡的问了一声。
“呵呵,既然心知肚明,又何必多此一问呢?”灰袍老者一捋长须,一个起身便是跃至独龙的身旁,伸手矫健非常,丝毫没有半分迟暮之感。
“砰!”
一脚踩踏在青石砌成的地面上,竟是龟裂而开。
“独龙”只是他人对其的敬称,是名号,就像“丧刀”刘灵一般,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人,就会被世人冠以敬称,拥有属于自己的名号。齐申,也拥有自己的名号——青狼,虽然只有四元巅峰境,但名声倒是不弱。
独龙本名杜匀,早年为海贼,据说与齐申有些交集。而这流云子,流云子三字即是名号,也可以说是本名,他乃是轩机帝国四大宗门之一沧山阁的长老。
流云子缓缓的走了两步,眯着老眼,一脸平常的说道:“轩机阁,都已下了轩机令,今日便要下手了。我们断不能袖手旁观,看着那【神之子】落入他人之手。”
“只不过,这十来日,我几乎将齐府上下打探个遍,没有发现【神之子】的踪迹。”独龙摆了摆头,叹息了一声,似是在跟流云子说,我没有得到神之子,你别打我主意。
流云子人老成精,哪里会不知道独龙的意思,只不过看他这样子,准备大闹齐府,心中便有了底,说道:“那【神之子】传闻就只有豆大的东西,哪里是你十多天就能找得到的。”
“流云子,独龙!”
一声历喝,一道青影闪现而出,立于二人身前,正是齐大老爷齐申。
“你们两个深夜造访,怕是不会有好事。”齐申面色不善,浓眉紧皱,手提着青狼刀,怒目而视。
“哈哈,青狼齐田一,多年不见了啊。”独龙先是打了个招呼,竟是露出一副无害的神色。
齐申只是抱之一冷哼。
“看不出青狼你早年做海贼的确是得了不少重宝啊,前些日便是得闻你与那范离相斗一场,青狼刀被打散了道行,沦为凡器,此时一看却是因祸得福啊,竟是晋升到了亚地器的境界了。”
流云子没有打招呼,二人本就没什么交情,只是看着齐申手上的那把青狼刀,不禁面露惊色,感慨道。
“哼,狐狸终于是露出尾巴了,沧山阁不过也尽是一些无耻之辈,比我们这些做海贼的又好多少?”齐申冷哼一声,青狼刀赫然便是一抖。
流云子闻言面色便是霍然而变,阴沉而下,几欲滴水,话语转淡,缓缓说道:“就凭你区区一个不入流的海贼,也敢跟我沧山阁叫板,简直是找死。”
说罢,便是身形一振,脚掌一跺,硬是踏碎一片石板地,浑身元力一抖,似是狂风作动,流云子衣发张扬。那暴涨而出的元力,不是青绿色,竟然是淡淡的金色。
“五元境?”齐申见状心中暗惊,手中青狼刀不由便是抖了抖。
流云子借着威势,话语亦是狠厉起来:“青狼,你今日若是交出【神之子】我便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手上这把长剑无情。”流云子说罢,一抹手中古朴戒指,昏光一闪,竟是一柄长达半丈的长剑显现出来。
“绝尘剑?上品罡器。”一直沉默无言的独龙见到这把长剑一出,不由面色也是一怔,疾呼出声。
“哼。独龙,你是不是也要一起出手?”齐申面色一寒,心里知道今日情况不妙,不禁撕破脸,对着一旁并不急着出手等待渔人之利的独龙一声低喝。
独龙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配合他那只露出一半的脸,显出几分阴森,淡淡的一笑,说道:“青狼,我并没有意思要出手,只不过作为交换,你得把那神之子交给我。”
齐申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过度的怒气,令的他不由颤抖起身体。也不多说,便是青狼刀一抖,青光宣张而起,大喝道:“你们这些食人伐髓之辈,通通都不得好死。
他早就猜到,自己的一生,会有这么一天。
很早以前便猜到,自从得了那枚青色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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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府邸之中
“范建,我们从这里出去?”尹易凡立在一处院墙之下,望着那高达三丈有余的墙围,不由露出一副茫然之色,“我可不会飞。”
范建嘿嘿一笑,到了这一步,不由也是带了分紧张,激动了起来,伸手指了指那掩盖在杂草之下,十分隐蔽的一根长杆说道:“你看那里,现在别跟我说,你还出不去,老子可都给你准备的细微了。”
尹易凡一时恍然,瞪了瞪眼,不由便是轻笑一声,说道:“能出去。”
说着便是走去身形,将长杆一端提了起来,又瞅瞅墙围,心中打量着。
“要出去么?”
一个声音不阴不阳,静夜里,竟这般的响彻而起,伴随着声音,是一名不胖不瘦的中年,白色的长衫,在黑夜里,特别的显眼。那一张面庞,十分的清秀干净,光滑的连一丝胡茬子都找不到。
此时正带着微笑,看似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范建登时双腿发软,失声疾呼道:“仇大先生。”
尹易凡在听到那一个声音之时,不由也是背后冒出一层汗,面色吃惊。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这位仇大先生似乎并不在意,依然是缓缓的步履,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只是路过而已。
但是尹易凡与范建二人除非是傻了,才会这般认为。范建一脸死灰的做到在地,看着那仇大先生一步步的走来,仿佛那步伐并不是踏在路上,而是踏在他的心上,一脸不知所措,带着惊慌。
反观尹易凡,并没有多大的压力,他一直奉行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心理。双手一松,嘭的一声,长杆跌落在地。
扬起笑脸,不知不觉间却是双手捏成了拳,对着那风清云淡一步步缓缓走来的仇大先生说道:“离开范家之前,还是需要留下些什么的。”
“哦?小小一元七角之境,能这般对我说话?”仇大先生微微一怔,抬起眉眼,向着尹易凡望了过去。
那一张脸,原本无害淡然,却是在月色的缓缓照射之下,渐渐的浮现一层寒霜,薄薄的嘴唇,慢慢的咧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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