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地奇输赢一事这样便算揭过了, Voldemort也知道此时不能把他们发作得太狠,不过是迁怒罢了,也让他们知道日后误事的结果。这区区比赛还真动不了他的心, 这会儿骂够了也就算了。
话说又过了几个月, 居然在7月考试前夕, 食死徒与凤凰社发生了又一次埋伏战, 食死徒奉令去清剿某个违抗黑暗公爵的家族, 却遭到了有计划的抵抗,并且傲罗到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公爵大人一看便知道是有内奸, 不知为何竟失了往日的冷静与方寸,在这风雨飘摇之时, 大肆清理食死徒内部, 同时发动多次针对凤凰社的攻击, 弄得人心惶惶。载之在旁看着觉得奇怪,但又不好插手他家的生意, 只好由他罢了。
到了期末,公爵大人这段时间不知为何像吃了枪药一样,一点就着,众人无不收敛声息,至于格兰芬多们, 公爵大人一下保持战术上藐视敌人, 战略上重视敌人的作风, 无论他们怎么放肆都是扣分了事, 连话也不愿意和他们多讲。但是毕竟假期在即, 人们脸上无不带了喜色,且又有一届的学生毕业, 惜别告白的情侣也纷纷增多,整个学校算是又有了些生机,何况毕业前夕有毕业晚会呀。
到了晚会当日,载之正在屋内对镜梳妆,忽而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向苏苏打个眼色,让她去开门,一会儿就听到了苏苏大声说着:“大人请等会儿,我去上茶。”话犹未完,公爵大人已经进来了,穿着墨绿色的礼服长袍,手里拿着个盒子。载之见此,便将人都打发走了。Voldemort见人走了,便坐在载之床上看着载之梳妆。
载之一边盘发,一边说道:“你最近几日贵人事忙,怎么忽然来了?”
公爵大人将手里的那个盒子放在妆台上说:“这是几日前小的们送来的,我也没用,不如给你。”
载之接了盒子,一边开一边说:“原来是顺水的人情,那我若不喜欢可就扔了。”
“我既然送给你,要如何处置,自然也由你。“
载之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道:“原来它流落到巫师界里了。这样的一条项链也算是古董了。“载之拿着那条颇为粗大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上看着。
“怎么了?它还有典故不成?“公爵大人也凑过去拨弄,“我只检验过它并没有诅咒什么的。”
“算是有吧,它乃是法国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的项链,著名的“项链事件”里的主角呀。“
“那么它到你手上也算适合了。”公爵大人对麻瓜历史兴致缺乏,摆了摆手。
载之掂着那条项链道:“我带着的话,总感觉会遇贼,真不知那位王后怎么想的,也不嫌笨重。我迟些让人把它分割出些戒指、头饰来。“
“你喜欢这些,我让人弄来就是了。何必麻烦,没得小家子气。“
载之听了,又笑又气,这条项链戴上去,我倒像是珠宝的展示架子了,说道:“罢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这原本就是女人的事,我为何要懂呢?”
载之听了,不禁笑得趴在妆台上,过了好一会儿方直起腰说:“说的很是,怪不得你把领结绑成了那个样子,我看着不像领结,倒像是上吊用的绳子?”
这话说得公爵大人马上低头去看自己胸前,看了好一会儿说:‘横竖差不多就行了吧,平日在家穿礼服,有别人伺候,我上次亲手系领结还是在十多年前,哪里还记得?“
载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是呀,你为何不把伺候的人也带来呢?弄成这个样子岂不让人发笑?”
Voldemort一听,大抵明白她又是在吃醋,虽然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她吃醋的样子很是可爱,便笑了道:“这儿有你便好。”说罢上前去搂着载之。
载之回头嗔道:“难道我就是那伺候的人不成?”说着站起来把那个绞成八股绳的领结解下来,看着那笑道:“我怎么觉得要用烫斗烫一下才好?”
这话说得公爵大人也撑不住脸红了,说:“哪里至于?”抬头看到载之那促狭的笑,笑骂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载之笑而不答,与他重新系了领结,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差点忘了、”说罢,便到妆台抽屉里取出一个石青色缎子福寿延年葫芦形荷包,递给Voldemort道:“把这带上吧。”
Voldemort打开荷包,看到里面用纸包着的锭子药,取出一锭,嗅了嗅道:“这是什么药?不像是魔药。”
载之戏谑道:“穿肠□□。”:
公爵大人笑道:“是吗?那我回去拿来药耗子,倘若无毒的我再找你算账。”
载之夺过来,取出一块吃了,说:“这是解酒的药,我在里面放了些麝香与冰片。,就算平日困了,含着一块也可以提神。”
公爵大人接回那个荷包,习惯性地塞进袖子里,结果里面东西太多,一下子又滚落下来。载之看到这个,一下子就笑了出来道:“你平日也是很精细的人,怎么这些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幸好是掉在这里,若果在外面掉了东西,不知又出什么事故来?”载之说罢,便开箱子取了几个荷包来。
公爵大人笑道:“我平日哪有时间理会这些?就随便她们怎么弄了?现在到了这里来,更是随意了。这些琐屑物品都是家养小精灵与我塞进去的,不然我还懒得带着了。”说着去看载之递给他的物事,看了一会儿问:“都是你自己绣的?”:
“不是,我哪有这样的闲工夫?”载之笑着说道,回头看他脸色微变,方才说实话:“绿色与蓝色的那两个个是我自己绣的,其他都是丫鬟们绣的。”说着载之将那些手帕、钥匙什么的归置好放到荷包里,再交与他袖着。
公爵大人看着她在与他整理衣冠,良久说道:“我辞职了。”
载之听到这句,抬头强装出笑意说:“便是到了外面,要见也是容易的。”说罢低头也不说话了
Voldemort看到载之这般,将她搂入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外面的局势越来越混乱,你还是在霍格华兹好。我很快就会解决的了。”
载之笑了,道:“你休要少看人,难道我就连自保之力也没有?”
Voldemort也笑了,道:“估摸着晚会也要开始了。”
二人不再言语,迅速整装完毕便出门了。
二人来到礼堂,看到礼堂里花红柳绿、衣香鬓影,都将心事搁下,笑着入席。
载之还是坐在邓布利多与Voldemort中间(那里除了她还有谁敢坐?),刚刚拿起刀叉就听到了一段优美的咏叹调,不禁笑了,连邓布利多也风雅起来了,但细细听下去,“当那晴朗的一天,在那遥远的海面,我们看见了一缕黑烟,有一只军舰出现。那白色的军舰稳稳地驶进港湾。轰隆一声礼炮,看吧,他已来到! 我不愿跑去相见,一个人站在山坡这边,长久地向海港张望,期待着和他幸福地会面……..相信我吧,铃木,他一定会来到!”居然是《蝴蝶夫人》①,载之听到大怒,又发作不出,憋着一肚子火,狠狠地切割着碟子里的牛排。
旁边黑暗公爵听到这首咏叹调,想到了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也是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揭我的短处还是要离间我与载之,看到载之在那里磨刀霍霍向牛排,便握住载之的手向邓布利多笑道:“这首曲子未免太过悲了,不如换成《今夜无人入睡》②“,说着看了看兴高采烈的格兰芬多说:”他们如此兴奋,估计今晚真有可能睡不着。“
“很是”,载之补充道:“只怕我们那位守门员先生今晚要辛苦些了。”
邓布利多被他们两个说得讪讪的,拿起蜂蜜酒就不放,仿佛品出了什么味儿,毕竟与狮子们在一起多了,不大习惯这些弯弯绕了。
公爵大人也却要乘胜追击,说道:“听说《图兰朵》的曲调乃是来自中国的,我都忘了大部分了,校长先生可还记得?”
邓布利多听到这笑道:“我记得以前你也并不喜欢中国的东西,就是最近也才了解些,忘了也是该的。”
Voldemort听到这句回话,差点噎死,你为什么不再明显一点说我是临阵磨枪呢?离间计呀离间计,明知是这样,偏偏又反驳不了。
载之听到这句说了道:“有个现成的师傅你不问,偏要去碰壁?我都说了,这世上的人可不都像我这样好性子。”黑暗公爵听到这句解围的话,便问她这曲调如何如何。
饭后舞会开始,众人纷纷离席到舞池去。载之今日穿了见肉粉色抹胸宫廷式长裙,长长的裙摆散开像一朵郁金花;脖子上挂着一条祖母绿的项链;发髻高盘,上面点缀着祖母绿压发,就连耳坠子也是祖母绿的,端的华贵非常。
因为是毕业典礼,所以场上的开舞曲成了《友谊天长地久》,这首哀伤而又悠扬的乐曲让很多人黯然泪下,人们先是跟着哼哼,后来也唱了出来“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neverbroughttomind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Anddaysofauldlangsyne
Anddaysofauldlangsyne,mydear,
Anddaysofauldlangsyne,
Shouldauldacquaintancebeforgot,……“③
他们今日桃李芬芳,明日便效死疆场,虽然不是生离死别,却也黯然销魂,七年同窗不知会否成了明朝的敌人?
载之随着音乐靠在公爵大人怀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在酒精的催化下醉倒在他怀里。
翌日载之醒来时,发现自己就在自己屋里,绣被犹堆,但床边枕畔昔人已去,不禁也垂泪,抬头看到枕边放着一张纸条,写着“等我回来吻你,吻你,再吻你。“载之脸一红,却不知如何处置这张纸条好,最后看着它发了半天的呆,才决定把它放在平时放针线的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