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红河乡建筑队已经正式被一鸣公司买下来。一鸣公司的主业还是以制造智能机械装备为主。现在不会改变,将来也不会改变。因此,红河乡建筑队的建安业务肯定要从一鸣公司的主体剥离出去……”
办公室里回荡着许振鸣的说话声。
他告诉大家,自己曾经在李道本建筑队投资的股份,将会全部转到父母许有魁和李香荷的名下。一鸣公司准备把红河乡建筑队出售给李道本建筑队,签订正式的企业转让协议。
这虽然是左口袋到右口袋的交易,许多大型公司将来都会这么玩。但一定要符合法律程序,资产一定要理清。
完成这笔交易之后,红河乡建筑队将会更名红河建安公司,挂在振华公司的名下。办公地点也要迁到滨湖小区的工地现场去。
一番变动之后,许有魁和李香荷两人都在红河建安公司挂名董事,却不负责具体业务。李香荷无所谓,只想在家里伺候孩子和丈夫。
许有魁却有些跃跃欲试,等许振鸣发言结束就微笑着问李道本:“孩子他大姑父,我以后该叫你李总了吧。你看我能干些什么,到时候给你去帮忙?”
“大哥!这,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数!”李道本憨憨的一笑。
他一边说话,一边朝许振鸣这边看来。从一个普通瓦匠包工头走到今天这一步,李道本还是知道深浅的。他知道,没有许振鸣就没有自己今天的地位和财富,怎么会违背许振鸣的意思给许有魁安排工作。
这时候,许振鸣一直在微微摇头,示意李道本不要乱说话。旋即,他朝自己的父亲微微一笑:“爹!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安排给你,红河建安公司的事务你就不要插手了!”
看到这种情况,许有魁脸色突然一变,有些微微发红。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一定会发飙把许振鸣臭骂一顿的。
看了看众人的表情,他然后咽下一口吐沫,才缓缓说道:“你给我安排了什么重要岗位?”他这是憋着火气在说话,脸上写满了怒气。
李香荷看到这种情况,在会议桌下踢了他一脚,嘴里笑着说:“鸣子能管理三千多人的大工厂,对每个人的安排都会有数的。孩子他爹,你不要问那么多,听鸣子的安排就是了!”
李香荷也知道,她和自己的丈夫被大儿子邀请来参加会议,其实是不需要发言讲话的,只是走一个流程就行了。若是没有丈夫出来打岔,大儿子根本就不会说有什么安排的。
事实上,许振鸣把父母请来参加这个会议,其实也是让大家见证一下,把自己家族的财产进行重新组合分配。
一鸣公司是他的主业,他不想让家族人员参与进来,免得将来会有经济纠纷。
振华公司是第三产业,可以分配一些股份给自己的父母。将来,弟弟许振光和妹妹许振莲成年了,也是一样,可以得到一部分的股份。
亿万富豪也是普通老百姓,做人做事都要符合国人的道德标准,他又不能太迁就父母和弟妹,为将来的财产问题埋下祸根。
特别是自己父亲的控制欲这么强,许振鸣才更加小心,免得因为财产问题给家庭带来矛盾就不美了。
想到这些,他面带微笑的看了看父母,缓缓说道:“振华公司准备在滨湖小区建造一个商业大厦,一层二层是大型超市。到时候,这个超市还是由爹爹你来管理的!”
这个超市是许振鸣留个父母养老的,以防万一。
“这还差不多!”听完许振鸣说得这番话,许有魁才自得的点上一支香烟,美美的点了点头。
他这人爱面子喜欢嘚瑟,见大儿子给自己安排了个大事业,也就得意洋洋的在一旁不说话了。
安顿好这位爷,许振鸣才开始着手安排接收红河乡建筑队的事务。
韩大姐经验丰富,继续被任命为项目负责人,领导着刘安、李道本和李兰等人负责操办对接手续和资产接收的工作。
李道本虽然是红河建安公司的董事长,因为能力欠缺,管不了越来越正规化的企业。刘安就是许振鸣的代言人,担任红河建安公司的总经理,负责接收红河乡建筑队的所有资质、建筑机械和有技能的职工。
“许总!红河建安公司拿走了红河乡建筑队的精华部门,剩下的债权债务、没技能的职工、办公场地和土地怎么办?”见许振鸣这样安排,李兰提出疑议。
看得懂许振鸣布局的与会人员和看不懂的职工们,此时都是一个样,目光都转向了许振鸣。
如果整个企业都是许振鸣一个人的,这种事情问都不用问,其实就是一个从左口袋到右口袋的小游戏。
关键是,这红河建安公司里有许振鸣三个姑父和两个舅舅的股份。一旦这样操作,就等于把优良资产白送了一些给以上的这五位。
“哦…我差点都忘了!红河建安公司里也给李小宏安排一点股份!”这时候,许振鸣没有正面回答李兰的提问,而是又给没来参加会议的李小宏分配一点股份。
李小宏在今年表现不错,为一鸣公司干过几次脏活累活。许振鸣通过这件事,是要给他一个念想:“你表现不错,老板我已经知道了。请继续努力!”
许振鸣肯定要把从老家带来的一帮人团结好,然后再安排别的得力手下。
他这么一做,能看懂意思的职工们很激动:“老板既然能给李小宏安排股份,也有肯能给我安排股份的!”
看不懂的职工们更纳闷:“老板这样安排是啥意思?难道要把整个企业家族化?”
“为了让红河建安公司轻装上阵,全力以赴去完成公司滨湖小区的工程。公司才决定把建筑方面的人才、资质、设备和资金给予一定的倾斜。希望李总和刘总不要辜负公司的厚望!”这时候,许振鸣才正式回答李兰的提问。
也不管大家听不听得懂话中的含义,他接着安排红河乡建筑队接收的程序。
一鸣公司负责接管红河乡建筑队的债权债务、接收没技能的职工、厂房和办公楼等。
债务要启动核算程序后再偿还,一鸣公司不会做老赖;债权这方面也是一样,启动法律催讨欠款程序,先发律师函,不行就起诉。
至于那些职工、厂房和办公楼,一鸣公司现在正紧缺,来者不拒。而且越多越好!
安排好这些任务,众人才结伴离去,唯有许有魁夫妇俩留了下来。
他们俩已经很少问事,不再操心许振鸣是赚钱了,还是亏本了。就是想要操心,许振鸣也不会把一鸣公司的情况告诉他们俩。而许振鸣今天的这种安排,让他们俩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所以才留下来问一问自己的大儿子。
“鸣子!你为啥要给李小宏股份?”许有魁见办公室里无人,顿时就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度来问话。
李香荷要好一点,先是白了一眼许有魁:“你说话的口气不要这样!鸣子已经是大人。市里的大领导都喊他许总长许总短的,你讲话要给他留面子!”
“他就是霉国总统又能怎样,还不是我儿子?”许有魁得意洋洋的点上一支香烟,目光看着许振鸣,等自己的儿子给自己一个解释。
“李小宏只是第一个得到我们公司股份的外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得到股份的!企业要发展,就必须给骨干人员安排股份,这样才能留住人才!”
许振鸣看了看眼前的父母,把自己的打算透露了一点点。
许有魁心疼钱,瞪着眼睛看着许振鸣:“那样要白送出去多少钱?你弟弟和妹妹还没有股份呐,怎么能送给外人钱?”
说到这一点,李香荷也同意许有魁的观点,在不停的点着头。
“担心的事情果然来了!”
看着他们俩的表情,许振鸣暗自苦笑。旋即,他看向自己的父母,微笑说道:
“光子和小莲子长大后。他们要从商,我就给他们一笔启动资金;他们要是不从商,我也会给他们一别巨款的。作为家中的长子,家中的事业本来就该我来继承。长子继承家业,幼子继承老宅,这是我们许家的老规矩!”
“是这个理啊!”
许有魁身为长子,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他分家过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除了几亩地,还分到家里唯有的一头大水牛。家里的老屋、宅基地和其他农具什么的,都留给了父母和弟弟许有勇。
想通这个道理之后,他看向大儿子的目光慈祥多了。“鸣子长大了,可以分家单独过!”他不由得有些伤怀,还有些欣慰。
随后,他和妻子李香荷一起下了楼。
把父母送走以后,许振鸣来到办公桌的附近,准备戴上安全帽到伺服电机生产线去看一看,了解一下伺服电机的生产情况。
“叮铃铃……”
这时候,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他不由得露出会心的一笑。
电话是鸠江市的号码,很熟悉,应该是鸠江经济开发区主任钱海洋打来的。
不用说,一定是好事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