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翻身上了赤兔马,朝包琼一抱拳,便径自催马离开了,那一刻程东松了口气,这时候的人果然有趣,不把站镇上结仇当回事,这也是程东体会出来的,还是鞠义说出来的,程东心想吕布自视甚高,更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看来自己是猜对了,幸好没有让包琼开口,此时朝包琼望去,看包琼阴沉着脸,程东也叹了口气:“包大哥,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我还要替手下兄弟们考虑,诚然打不过你可以一走了之,吕布也未必追的上,但是我手下的边军弟兄呢,你好好想想吧,很可能连小公子也会因此而丧命,好了,回去之后谁也不能提起这件事。”
包琼一阵暗淡,好一会才叹了口气,也没有强趁着,到是坐上了大车,随着出了城,对此倒是没有怪罪程东,其实程东做得对,包琼心中也明白,那吕布的武艺实在是超乎想象,自己最多也就是他的五十合之敌,就便是加上此时边军二十余个弟兄,上去也是白白送死,何况包琼如何看不出,就是不远处端坐在战马上的几员将领个个不凡,真要是暴漏了,那么自己等人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程东没有在劝解什么,看包琼的样子,就知道包琼已经明白了,此事不能让鼎峰指导,不然一定会引出事端,城东相信自己下了命令,时候xui啊秦兵绝不会乱说的,只要包琼不说就没事了,这个包琼今天可是给了自己惊喜。
回头打量着包琼,心中胡思乱想着,如包琼这人一身武艺,天下罕见,不知怎么在历史上却并不出名,甚至跟在丁枫身边默默无闻,心中便不免好奇,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嗯了一声:“包大哥,我有件事想要问你,你要是能说就说,不能说就罢了——”
睁开眼睛,包琼朝程东望了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你问吧,这些天相处下来,将军是什么人包琼心里明白,包琼也没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对将军言。”
“不知包大哥是哪里人?又是随的谁学的武艺?”这一些程东没有问过,不过现在却很想知道,自己手下又这么一个牛人,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包琼乃是燕赵人氏,自幼便随家师聂臻学习刀法,如今三国三十也不过略有小成,其实我师兄弟四人之中,却是只有我的师兄武艺最好。”包琼好像回忆起什么,看上去有些怔怔的,原来包琼还有师兄得呀。
正要张嘴,却忽听一旁一名亲兵低呼了一声:“可是刀圣聂臻聂大侠?”
包琼点了点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正是家师。”
“这就难怪包大哥一身武艺如此了得了,没有想到我们身边就有包大哥这样的人物,先前要是早知道,说什么也要缠着包大哥叫我们几手,那也够我们受用不尽的了。”一时间所有的亲兵都凑过来,看着包琼的目光热切了许多。
看着亲兵们如此的热情,程东有些郁闷,这刀圣聂臻又是何许人物,怎么好像天下人都知道他一样,唯独自己不知道,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呀,不过程东兴趣不在于此,包琼的武艺如此了得,要是能将他们师兄弟都拉入自己手下,那么自己的实力一丁会强大起来的,心中一动,只是咳嗦了一声:“包大哥,不知道能不能将你的师兄弟全都介绍给我认识——”
扭头看看程东,包琼却是笑了,虽然程东没有明说,包琼也知道程东什么打算,不过这也很正常,包琼倒不会小瞧了程东,只不过——包琼却是摇了摇头:“不瞒将军,我有两个师兄弟一心醉心武学,不可能前来投军的吗,至于我大师兄当年杀了人,游走四方,后来听人说他随了刘玄德——”
“关羽——”程东一呆,猛地就脱口而出,原来关于也是刀圣的弟子,这就难怪一身武艺如此之好了,真是想不到,看来自己一番打算却是落空了。
轻轻吐了口气,迎着包琼诧异的眼神,程东叹了口气:“我听说过你师兄关于的名字,也知道此人武艺了得,一杆青龙偃月刀可谓天下少有,而且此时速来忠义,既然跟了刘玄德,那就不用再费心了,可以呀,若是有你几位师兄弟相助,那么边军一定会大放异彩,能兼济天下,让百姓安康富足,让天下太平盛世,这才不负一身武艺,习武若是只是逞一时之英雄,好勇斗狠则失去了意义。”
包琼不说话,却也若有所思,这些天以来,跟在程东身边,听程东说得多了,包琼也不是就没有感受,一路走来,从并州到长安,可以说遍地灾民,饿死这不知凡几,程东常常施舍那些灾民,但是却不见其他的动作,用程东的话说,自己不能掌控一方权力,就不能就这些人,只是给点粮食,不过杯水车薪,包琼也认同这话,达则兼济天下,程东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注意民生,爱护百姓,从不因自己身份高一些,就不顾百姓,这也是包琼最佩服程东的一点,也是跟着走下来的原因。
只是正如程东所言,自己的师兄那等性情,一旦随了人,就绝不会再背叛,至于两位两位师弟,想想包琼也觉得头疼,那根本就是两个武痴,别说天下了,就是自己的肚皮都不怎么在意,想要他们出山,却是千难万难,真实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一时间有些沉默,众亲兵看程东脸色不好,好像很烦恼的样子,也识趣的不在多言,只是默默地朝大营赶去,眼见就要快到了大营了,包琼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叹了口气:“将军,我那两个师弟我倒是可以请出来,只是想要留人却是很难,只怕能帮到将军的不会很多——”
程东眼睛一亮,不由得喜上眉梢,嘿嘿的看着包琼:“那可是多谢保大哥了,只要包大哥能将他们请出山,能不能留住他们就看我程东的本事了,只是不知道——”
“小公子大仇未报,我也不是吕奉先的对手,自然可以约请两位师弟前来为我助拳,想必两位师弟是不会拒绝的。”包琼淡淡的道,想要替丁公报仇,自己艺人不是敌手,但是师兄弟三人却未尝不可以一试,那两位师弟并不弱于自己。
不说程东如何高兴,心中盘算着如何留住包琼的两位师弟,有这等人才在,自己的实力就更上层楼,而如今自己缺的就是猛将,当然更缺谋士,不过总要一步一步的解决,想的多了,心中难免有些沮丧,这些歌猛将谋士眼中却只有那些高门大阀,谁回来投奔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想着想着也就到了大营,这些日子在营中闲来无事的张泰和丁枫,眼见城东回来,也不由得兴奋起来,和边军将士一起欢呼着迎了出来,众人相见自然是一番亲近,加上程东带来了肉食和美酒,这大过年的,也就有了年味。
不说众兵卒兴奋,只是支上篝火,架上大锅,便在营中开始准备,加上这时候程东准许兵卒们喝酒,那兴奋起来,大营也就像是到了春天,就连张泰也是乐呵呵的,至于程东包琼却不曾提及吕布的事情,丁枫不知也自然不会去想。
转眼到了晚间,大营中处处热闹,肉香飘出了几百步,酒味让人昏昏欲醉,将士们十个八个凑到一起,说着笑着,冲淡了身在他乡的味道。
程东也陪着将士们欢闹着,大年三十的,程东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值守的兵卒,其余的人喝酒吃肉侃大天,不过正在热闹处,却忽然有人前来回报:“将军,营外有人自称是陛下使臣,领着几辆大车,要见将军——”
不由得呆了呆,都这时候了,还有人要来,陛下的使臣,心中一动,一口将一玩酒喝干了,随即站起来朝营门口而去,远远就看见营门外有百余兵卒,其中间杂着几辆大车,为首的一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一见到陈东,不等程东开口就哼了一声:“军营之地,如此嘈杂,程将军你是如何带兵的?”
程东倒是不以为意,只是朝那人一躬身:“敢问这位大人是——”
“本官伍士瑞,今日奉陛下之命前来犒劳边军的,你看看你们,枉费了陛下一番苦心——”这伍士瑞脸色有些不好看,只是寒着脸瞪着程东。
呵呵一笑,程东也不去计较,既然是刘协送来的慰问品,那自己还客气什么,回身朝张泰低声道:“吹响号角,让弟兄们全都集合,迎接陛下派来的使臣,陛下给咱们送来了犒劳。”
“诺——”张泰应了一声,随即让人吹响了号角,先前喧闹的大营,随着号角声登时安静了下来,只听见脚步声无数,只是短短片刻就已经在程东身后排好了军阵,刀枪齐出,军容鼎盛,四百多人鸦雀无声,队列整齐,远看去只有一个方块,一个站的如标枪一样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