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程东还没有起来,就有亲兵进来回报,说是吕布又来营外骂战,看来吕布是不打算消停了,让程东有些无语,昨日一事逼得程东用哪种办法脱身,只是今日却是如何躲避吕布,一个办法用烂了也就没意思了,再说程东也不打算让所有人瞧不起自己,毕竟那滋味不好受,躺在榻上嘴中有些发苦,刚好包琼与张泰来看自己,见程东一脸疲倦的躺在榻上没有动,张泰颇为关心:“将军,今日感觉如何?”
扭头看了二人一眼,程东吁了口气:“能怎么样,看来是呆不住了,在这样下去,这几天刚刚积累起来的一点威信,可就要被吕布消磨的一点不剩了,我看吕布也是打的这个鬼主意,嘿嘿,包大哥,张泰,你们怎么看?”
包琼与张泰对望了一眼,包琼只是一时间沉默了,张泰张了张嘴也是欲言又止,让程东只是苦笑,到底谁也不敢替自己做这个主,心中叹息了一声,心念一转,眼中忽然炸开一道精光:“在这里等着,不过就是为了等待陛下的一纸诏令,但是如今看来,陛下未必如我所愿,愿意吧那一纸诏令给我,或者陛下还寄希望于山东诸侯,又或者是在防备我这个身份,毕竟我与董卓走得很近了,既然如此,那么咱们就不要在此地消磨下去,张泰,给弟兄们传令下去,从现在开始就收拾东西,今夜晚间咱们赶回幽州。”
“诺——”张泰应了一声,便匆匆下去传令去了,包琼迟疑了一下,见程东在没有表示,也就转身下去了,只留下程东一人闭着眼在寻思着什么。
这一日,吕布徘徊在边军大营外面,却始终不见程东出营,心中几次忍耐不住要重进边军大营,却被张辽几次拉住,要不是张辽始终劝告着,即便是程东不出来,几日消磨下去,边军的微信也是全部扫地,对吕布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吕布才算是撑着没有如何,但是嘴中叫骂的却是越来越难听,只可惜程东好像听不见,只是避不见面。
到了日上三竿,程东派人出来告诉吕布,直说昨日和曹性喝酒,一时不慎偶感风寒,今日实在是不能出战,只请吕布回去,这话丝丝在理,吕布也是无可说辞,到时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曹性身上,到了快中午按耐不住,终于回了自家大营,只是回去之后就把曹性妈了个狗血淋头,差点没给曹性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
曹性这两日也是颇为郁闷,吕布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尽管张辽也多有开解他,但是曹性被骂的也是有些心烦意燥的,毕竟好歹也是一个将领,统领一千军兵,号称八健将之一,又怎么能这样艾玛,却是威严扫地,不过张辽曾说这是程东的离间之计,让曹性稍安勿躁,只是尽管如此,曹性也还是恼怒的不得了,终于也学着程东来了个以病拒客,这才摆脱了吕布,只是从这一刻曹性心中埋下了一颗种子。
张辽不是没有劝过吕布,就连高顺郝萌宋宪魏续等人也全国吕布,只是怒火中的吕布却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说什么也要把这张脸找回来,下午便又去了边军大营,叫骂了一番,明知道程东不会出来,这才作罢回了大营。
如此一天过去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边军大营升起了袅袅炊烟,众将士也都在吃东西,只等吃过晚饭,便已经回大帐中休息,一时间鼾声四起,比起往日休息的更早,让周围监视的并州军暗哨也放下心来。
只是却不知此时中军大帐之中,包琼坐在程东下首,脸色有些阴郁,悠悠的叹了口气:“将军,并州军有暗哨三十人,正在监视着我们,我已经全部摸清了,只等将军一声令下,我就能将他们全部悄然无息的拿下。”
程东朝张泰看去,张泰也不敢怠慢,只是一抱拳:“回将军,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如今之中收拾好了,就剩下大帐没有收拾了,只要那嫌少,半个时辰之内就能启行。”
点了点头,程东脸色也有些阴郁,眼光在帐中几人脸上扫过,忽然重重的哼了一声:“既然要走,那也不能让吕布好过,我亲手写一个布幅,走的时候给我挂在这里,也羞辱吕布一番,另外临走我要给吕布一个惊喜。”
众人自然不住程东有打的什么主意,但是程东素来主意多,众人也并不怀疑,只是究竟会给吕布怎样的一个惊喜,众人却无从猜测,不过相信很快就能见到分晓。
随着夜色渐深,边军大营已经没有一点声音,眼见快到了子时的时候,从边军大营治中偷偷溜出了十几个人,打头的正是黑衣蒙面的包琼,气宇等人也是菌种功夫好手,接着无星无月的黑夜,悄然朝暗哨摸去,而此时那些暗哨却睡的正香甜,哪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只等边军一拥而上,将大网罩住他们,随即被堵上了嘴,给丢在那里,三十多名暗哨也不过很快就被清理干净了,倒也没有发出声音来。
等包琼折回大营的时候,将三十名暗哨全都押解回来,却已经是子时时分,程东也将布幅写了出来,随即就挂在大营门外,将三十名并州军暗哨给困在那里,不过还记得给这些人盖上毡布,免得吧这些人冻坏了,随即收拾大帐,半个时辰之后,在丑时之前,大军悄然无息的朝北面而去。
再说出发之前,程东唤来一名亲兵,将一份书信交给亲兵:“癞子,你换上百姓的衣服,等天亮之后,便墨镜城区,先去李三娘那里住下,以后就留在城中就是,这几天找时间想办法将这封信交给董白,相信董白一定有办法给吕布一个惊喜的。”
“诺——”癞子应了一声,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军令难违,沉吟了一下,也只是沉声道:“将军,癞子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了,将军自己多保重。”
程东拍了拍癞子的肩膀,随即下令处罚,四百多骑便朝北方绝尘而去到了天亮时候,却已经离开了长安,到了长陵的灌桥,离着长安足足有了百十里之遥,这才按兵扎营,令大军休息。
却说这一日清早,吕布便催马来了边军大营,只是远远地却望见边军大营成了一片空地,只有一条布幅挂在那里,底下正是自己的暗哨,那布幅上面写着:犯我大汉国威者虽远必诛,吕奉先名为大汉名将,却只知道斤斤计较些许小事,只是程东无暇玉吕奉先你这种小孩子游戏,边塞之地,外族欺凌汉土,程东守土有责,已经先回去了,不牢吕奉先相送,告辞。
这分明是*裸的羞辱,摆明了说吕布只是如小孩过家家一样,只知道在小事上纠缠,根本不值大局为重,程东要回去守土,如此一说,一个忠君爱国的形象就跃然而出,却把吕布贬的一文不值,看到这一些东西,吕布登时见感觉一阵气血上涌,这些天的作为,好不容易挽回一些名声,忽然间就全丢不翼而飞了,而且这消息传开,程东成了高大上,而吕布则成了无聊的代名词,之差点吐血栽落马下,胸口一起一伏的猛地大吼了一声:“给我撕掉,撕掉——该死的程东,我吕奉先与你没完,来日若是疆场上碰见,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不足以消我心头之恨。”
这消息怎么能瞒得住有心人,边军走了的消息很快就在朝中众大臣和周围的诸将领之间传开了,几乎一个上午,所有人都知道边军走了,而且吕布成了小丑,毕竟程东占了大义,边军不能互相攻伐,私战没有意义,程东回去要抵御外族,而吕布折腾了这些天,却是一点结果没有,自然有许多人暗中嘲笑。
且不说吕布从这一天开始,可以说脸面尽失,成了众人的笑谈,让吕布的威望在短短时间低了很多,而此时却有一个人将一份书信送给了太师府中的董白,自然有护卫给懂啊比送到了后院,至于董白此时却正在练习剑术,春梅就守在一旁,听到程东走了,却又送来了一份信的时候,董白却有些惊奇。
“这会是什么东西?”董白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却没有立刻打开来。
春梅小心地看了看董白,迟疑了一下才低声道:“或许是那将军有些惜别的话要说给小姐,也或许——”
董白瞪了春梅一眼,重重的哼了一声,径自打开来看了起来,不过从开始的一呆,随后脸上到是多了一丝异彩,原来这信中开头只是一首情诗,正是后世李商隐的那首脍炙人口的无题,却被程东盗取来,成了情意缠绵的情话,即便是如董白,也是不由得一呆,小脸忽然红了一下。
再往下看,笔锋忽然一转,却是约请董白去幽州,而且言明,今日五月之前,就会让董白有一州之地,除了他城东之外,自然是董白说了算,而且将边塞的风情说的详细,让董白心生向往,最后却多了一句话,说吕奉先身边有两名将领,其一乃是张辽,其二乃是高顺,若是董白成行的时候,便将这二人带去,便算作嫁妆了。